說完,林墨衝向煞魔。煞魔不屑地笑了笑,揮手打出一團黑煙。林墨用木尺擋住黑煙,黑煙碰到木尺,發出"滋滋"的聲響。他趁機跳到煞魔身後,舉起三菱針,狠狠戳向煞魔的後心。
"噗嗤"一聲,三菱針紮進了煞魔的後心。煞魔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開始顫抖,身上的黑煙越來越淡。林墨剛要拔出三菱針,煞魔突然轉身,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以為這樣就能殺了我?"煞魔的臉扭曲變形,"我要拉你一起下地獄!"
煞魔用力一拉,林墨被拖向井口。張大夫見狀,趕緊撿起地上的桃木劍,衝向煞魔:"放開他!"
桃木劍狠狠劈在煞魔的背上,煞魔慘叫一聲,鬆開了林墨。林墨趁機拔出三菱針,向後退了幾步。煞魔轉過身,盯著張大夫,眼睛裡充滿了殺意:"找死!"
煞魔揮手打出一道黑氣,張大夫躲閃不及,被黑氣擊中,倒在地上,口吐鮮血。林墨見狀,心裡一急,舉起木尺,再次衝向煞魔。玄真道長也趁機從紙人堆裡衝出來,舉起桃木劍,劈向煞魔的頭頂。
煞魔被兩人夾擊,漸漸體力不支。它的身體越來越淡,身上的黑煙也快散完了。玄真道長看出機會,咬破舌尖,將血噴在桃木劍上:"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桃木劍發出一道金光,狠狠劈在煞魔的身上。煞魔發出最後一聲慘叫,身體化作一縷黑煙,鑽進了枯井裡。玄真道長趕緊從袖筒裡摸出那張破煞符,貼在井口:"這符能暫時封印它,可治標不治本。"
林墨跑到張大夫身邊,扶起他:"張大夫,你怎麼樣?"
張大夫咳出一口血,搖搖頭:"我沒事...隻是受了點內傷。那煞魔...它還會回來嗎?"
"會。"玄真道長歎了口氣,"它的殘魂還在井裡,隻要找到合適的機會,它還會出來。而且,它現在已經吸了二十多條生魂,實力比之前更強了。"
就在這時,井口突然傳來"咚咚"的聲響,像是有人在井裡敲門。玄真道長臉色一變:"不好!它在破壞封印!"
三人趕緊後退,隻見井口的符紙開始冒煙,很快就燃燒起來。符紙燒完後,井口冒出一股黑煙,黑煙中傳來煞魔的笑聲:"你們以為一張破符就能封印我?等著吧,三天後,我會帶著我的紙人軍隊,踏平青竹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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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煙漸漸散去,枯井又恢複了平靜。玄真道長癱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完了...這下徹底完了。沒有完整的破煞符,根本封印不了它。"
林墨突然想起師父的木盒,趕緊打開木盒,仔細翻找起來。木盒底部,貼著一張小小的黃紙,上麵寫著幾行字:"破煞符殘缺,需以紮紙匠之血補之;替身煞雖凶,懼自身之胎;若要除根,需焚其替身,斷其根基。"
"道長,我找到辦法了!"林墨激動地喊道,把黃紙遞給玄真道長。
第七章血補符紙
玄真道長接過黃紙,仔細看了看,眼睛亮了起來:"太好了!陳守義果然留了後手。林小子,你願意用你的血補符嗎?這可是要損耗陽壽的。"
"我願意。"林墨毫不猶豫地說道,"是我犯的錯,我必須承擔責任。而且,師父當年為了除煞,連命都沒了,我損耗點陽壽算什麼?"
玄真道長點點頭,從袖筒裡摸出一張空白的黃符,遞給林墨:"你把血滴在符紙上,然後按照你師父留下的字跡,把殘缺的符咒補上去。記住,心一定要靜,不能有半點雜念。"
林墨接過符紙,又拿起三菱針,在指尖上紮了一下。鮮血滴在符紙上,很快就滲了進去。他按照黃紙上的字跡,用指尖沾著血,在符紙上畫了起來。
剛開始,林墨的手還在發抖,可畫著畫著,他就想起了師父教他紮紙時的場景,想起了師父臨終前的叮囑。他的心漸漸平靜下來,指尖也穩了許多。
半個時辰後,符紙終於畫好了。補好的破煞符泛著淡淡的金光,上麵的符咒流暢自然,看不出半點殘缺。玄真道長拿起符紙,仔細看了看,滿意地點點頭:"太好了!這符紙比當年陳守義的還要靈驗。"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有人跑來說,鎮西頭的王家大院被紙人圍住了,王大富一家都被困在了裡麵。
三人趕緊收拾好東西,向王家大院跑去。遠遠地,就看見王家大院周圍站滿了紙人,個個青布衫,灰蒙蒙的眼睛,手裡還拿著紙刀紙槍。紙人不停地撞門,門板已經被撞得搖搖欲墜。
"快救人!"玄真道長喊道,舉起桃木劍,衝向紙人。林墨和張大夫也跟了上去,林墨手裡拿著木尺,張大夫則撿起地上的石頭,砸向紙人。
紙人見有人來了,紛紛轉過身,撲向他們。玄真道長揮舞著桃木劍,劍光閃過,紙人一個個被劈成了兩半。林墨用木尺擋住紙人的攻擊,趁機用三菱針戳它們的眼睛。紙人的眼睛被戳破後,很快就癱倒在地,化作一灘紙漿。
張大夫則跑到門口,用力撞門:"王鎮長,快開門!我們來救你了!"
門很快被打開了,王大富帶著家人跑了出來,臉色慘白:"多謝道長,多謝林小子!那些紙人太嚇人了,它們差點就撞進來了!"
"現在不是謝的時候,我們快離開這裡!"玄真道長喊道,"這些紙人隻是替身煞的分身,它的本體很快就會來的。"
眾人剛要走,就聽見天空中傳來一陣淒厲的笑聲。抬頭一看,隻見煞魔站在屋頂上,眼睛裡冒著紅光,身後跟著無數紙人。
"想走?沒那麼容易!"煞魔冷笑一聲,揮手打出一道黑氣,"今天,你們一個都彆想跑!"
黑氣落在地上,化作一道黑煙牆,擋住了眾人的去路。紙人也紛紛圍了上來,把眾人團團圍住。玄真道長舉起破煞符,喊道:"林小子,快把你紮的那個替身紙人拿出來!隻有焚了它,才能斷了煞魔的根基!"
林墨突然想起,那個替身紙人在和煞魔彙合後,就一直沒離開過煞魔身邊。他抬頭看向屋頂,果然看見那個紙人站在煞魔旁邊,左襟第三顆真布扣泛著光。
"道長,替身紙人在屋頂上!"林墨喊道。
玄真道長點點頭,舉起桃木劍,對著屋頂喊道:"煞魔,你的根基就在那個紙人身上,隻要焚了它,你就會魂飛魄散!"
煞魔臉色一變,趕緊把紙人護在身後:"你敢!這個紙人是我的新肉身,誰也不能動它!"
"那可由不得你!"玄真道長舉起破煞符,咬破舌尖,將血噴在符紙上,"天地玄宗,萬炁本根!破煞符,起!"
破煞符化作一道金光,衝向屋頂的紙人。煞魔趕緊揮手打出一團黑煙,擋住了金光。金光和黑煙碰撞在一起,發出"嘭"的一聲巨響,震得屋頂都在搖晃。
第八章焚偶除根
林墨趁機爬上旁邊的大樹,跳到屋頂上。煞魔見狀,趕緊衝向林墨:"找死!"
林墨舉起木尺,擋住煞魔的攻擊。木尺和煞魔的手碰撞在一起,發出"滋滋"的聲響。他趁機跑到紙人身邊,舉起三菱針,狠狠戳向紙人的後心。
"噗嗤"一聲,三菱針紮進了紙人的後心。紙人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開始冒煙。煞魔見狀,眼睛裡充滿了殺意:"你敢傷我的肉身!"
煞魔用力一掌拍在林墨的背上,林墨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摔下了屋頂。張大夫趕緊跑過去,扶起林墨:"林小子,你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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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林墨咳出一口血,指著屋頂,"快...快焚了紙人..."
玄真道長見狀,舉起桃木劍,再次衝向煞魔。他跳到屋頂上,和煞魔打了起來。桃木劍和煞魔的黑氣碰撞在一起,發出陣陣巨響。
王大富趕緊讓人找來火把,遞給張大夫:"快,把紙人燒了!"
張大夫接過火把,爬上大樹,跳到屋頂上。他舉起火把,就要往紙人身上扔。煞魔見狀,趕緊揮手打出一道黑氣,張大夫躲閃不及,被黑氣擊中,火把掉在了地上。
"張大夫!"林墨急道,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可身體卻不聽使喚。
就在這時,紙人突然動了。它從屋頂上跳下來,撲向林墨。林墨趕緊躲閃,紙人撲了個空,落在地上,轉身又撲了過來。林墨舉起木尺,狠狠打在紙人的頭上,紙人被打得後退幾步,可很快又撲了上來。
林墨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想起師父留下的規矩,紙人怕火,怕朱砂。他趕緊從懷裡摸出朱砂,撒向紙人。朱砂落在紙人身上,紙人發出"滋滋"的聲響,身體開始融化。
林墨趁機撿起地上的火把,點燃了旁邊的乾草。乾草很快燃燒起來,火勢越來越大,燒向紙人。紙人被火包圍,發出淒厲的慘叫,身體漸漸化為灰燼。
隨著紙人被焚,屋頂上的煞魔突然發出一聲慘叫,身體開始顫抖,身上的黑煙越來越淡。玄真道長看出機會,舉起桃木劍,狠狠劈在煞魔的頭頂:"妖孽,受死吧!"
桃木劍插進了煞魔的頭頂,煞魔發出最後一聲慘叫,身體化作一縷黑煙,消散在空氣中。黑煙散去後,屋頂上落下一顆焦黑的布扣,正是紙人左襟的那顆真布扣。
林墨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玄真道長從屋頂上跳下來,走到林墨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孩子,你成功了。煞魔已經魂飛魄散,再也不會回來了。"
張大夫也走了過來,笑著說道:"太好了!青竹鎮終於安全了!"
王大富帶著村民們圍了過來,紛紛向林墨和玄真道長道謝。林墨看著大家,心裡湧起一股暖流。他知道,師父在天有靈,一定會為他感到驕傲的。
第九章餘波未平
煞魔被消滅後,青竹鎮漸漸恢複了平靜。可林墨卻發現,事情並沒有結束。
自從焚了替身紙人後,林墨總覺得鋪子裡不對勁。先是案上的紙料自己會動,接著後院傳來"沙沙"的聲響,像是有人在翻東西。更詭異的是,他晚上睡覺的時候,總能聽見有人在耳邊說話,聲音細細的,像是個女人。
這天晚上,林墨正在鋪子裡紮紙人,突然聽見後院傳來一聲響。他拿起桃木尺,壯著膽子往後院走。剛推開角門,就看見一個紙丫鬟站在晾紙架旁,背對著他。
"誰在那裡?"林墨喝了一聲。
紙丫鬟轉過身,林墨嚇得後退了幾步。這個紙丫鬟正是他幾天前紮的,可此刻,它的眼睛竟然變成了黑色的,像是有人用墨重新畫過。更駭人的是,它的嘴角微微上揚,像是在笑。
"林師傅,你紮的紙人真好看。"紙丫鬟突然開口說話了,聲音細細的,正是林墨晚上聽見的那個聲音。
林墨舉起桃木尺,指著紙丫鬟:"你...你是誰?為什麼會說話?"
"我是你的紙人啊。"紙丫鬟笑了笑,往前走了一步,"是你給了我生命,我當然會說話。"
林墨突然想起師父留下的《紮紙要術》裡寫的:"紙人若沾生人陽氣,或被鬼魂附身,可開口說話,能動彈。"他趕緊後退,想要離開後院。
"林師傅,你彆走啊。"紙丫鬟追了上來,"我一個人很孤單,你陪我聊聊天好不好?"
林墨跑到前鋪,死死抵住門。他摸出師父留下的黃符,貼在門板上。紙丫鬟追到門口,見門上貼了黃符,停下了腳步,眼神裡充滿了怨毒:"你為什麼要躲著我?我隻是想和你做朋友。"
林墨沒說話,隻是緊緊握著桃木尺。過了一會兒,外麵沒了動靜。他透過門縫看出去,紙丫鬟已經不見了。
第二天,林墨趕緊去找玄真道長。玄真道長聽完林墨的話,眉頭緊鎖:"不好,這是煞魔的殘氣附在了紙人身上。雖然煞魔已經魂飛魄散,但它的殘氣還在,隻要遇到合適的宿主,就會附上去。"
"那我們該怎麼辦?"林墨急道。
"唯一的辦法,就是把所有被殘氣附身的紙人都燒了。"玄真道長說道,"而且,你以後紮紙人,一定要遵守規矩,不能再犯忌諱了。"
林墨點點頭,和玄真道長一起回到紙紮鋪。鋪子裡的紙人都好好的,沒有任何異常。可當他們走到後院時,卻發現晾紙架上擺滿了紙人,個個都睜著黑色的眼睛,盯著他們。
"不好!這些紙人都被附身了!"玄真道長喊道,舉起桃木劍,衝向紙人。
紙人見有人來了,紛紛從晾紙架上跳下來,撲向他們。林墨趕緊點燃艾草,撒上朱砂。濃煙升起,紙人聞到氣味,紛紛後退,發出淒厲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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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道長趁機揮舞著桃木劍,將紙人一個個劈成兩半。林墨則找來火把,將劈碎的紙人點燃。紙人被火包圍,發出陣陣慘叫,很快就化為灰燼。
經過一番苦戰,所有被附身的紙人都被燒了。林墨和玄真道長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這下應該沒事了。"玄真道長說道,"煞魔的殘氣已經被徹底消滅了。"
林墨點點頭,心裡鬆了口氣。他知道,以後紮紙人,一定要遵守規矩,不能再犯任何忌諱了。
第十章新的開始
一個月後,青竹鎮徹底恢複了往日的熱鬨。林墨的紙紮鋪也重新開張了,生意比以前好了很多。
這天,林墨正在鋪子裡紮紙人,突然聽見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他抬頭一看,隻見一個老婦人站在門口,手裡拿著一個布包。
"請問,這裡是林記紙紮鋪嗎?"老婦人問道,聲音有些沙啞。
"是的,您要紮什麼?"林墨笑著問道。
"我想紮個紙人,給我去世的老伴。"老婦人說道,從布包裡拿出一張照片,"這是我老伴的照片,你照著這個樣子紮就行。"
林墨接過照片,仔細看了看。照片上的老人笑容和藹,穿著一件藍色的中山裝。他點點頭:"您放心,我一定紮得和照片上一模一樣。"
"那就好。"老婦人笑了笑,從口袋裡摸出一些錢,"這是定金,剩下的錢我明天來取的時候再給你。"
林墨接過錢,放進抽屜裡:"您明天下午來取就行。"
老婦人點點頭,轉身離開了。林墨看著老婦人的背影,心裡湧起一股暖流。他知道,紮紙人不僅是一門手藝,更是一種寄托,寄托著人們對逝者的思念。
接下來的幾天,林墨按照照片上的樣子,認真地紮著紙人。他嚴格遵守師父留下的規矩,不用真布扣,不用沾過血的針和線,點睛的時候,也是心靜如水,手穩如山。
紙人紮好的那天下午,老婦人準時來了。她看著紙人,眼睛裡泛起了淚光:"太像了...太像我老伴了。謝謝你,林師傅。"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林墨笑著說道。
老婦人接過紙人,轉身離開了。林墨看著老婦人的背影,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把師父的手藝傳承下去,遵守規矩,不犯忌諱,做一個合格的紮紙匠。
晚上,林墨關了鋪子,坐在院子裡。月光灑在院子裡,照得一切都很安靜。他想起了師父,想起了玄真道長,想起了那些發生過的事情。他知道,以後的路還很長,但他會一直走下去,帶著師父的囑托,帶著對這門手藝的敬畏。
就在這時,他聽見門口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他抬頭一看,隻見一個青布衫的影子站在門口,很快就消失了。林墨笑了笑,他知道,那是師父的魂魄來看他了。
他站起身,對著門口鞠了一躬:"師父,您放心,我會好好的。"
月光下,紙紮鋪的燈籠輕輕搖晃,照亮了門口的路。林墨知道,新的開始,就在眼前。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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