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接生婆手記:雙生子要埋一個_毛骨悚然的小故事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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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接生婆手記:雙生子要埋一個(1 / 2)

第一章槐鎮雨夜,雙生泣血

民國二十七年,槐鎮的雨下了整月。青石板縫裡鑽出的苔蘚浸著潮氣,連鎮口老槐樹上的烏鴉都懶得聒噪,縮著脖子蹲在枝椏間,黑眼珠直勾勾盯著王家老宅的朱漆大門。

我叫陳晚,是槐鎮唯一的接生婆。從十五歲跟著娘學“穩婆術”,到如今三十有二,手裡接過的孩子能從鎮東頭排到鎮西頭。可那天夜裡,王家媳婦李氏的胎,讓我攥著剪刀的手,第一次抖得像篩糠。

子時剛過,王家的門環被拍得“哐哐”響。我披著蓑衣趕到時,產房裡的血腥味已經漫出了窗欞,混著雨水的腥氣,嗆得人嗓子發緊。李氏躺在床上,臉白得像宣紙,額前的碎發全被冷汗浸透,一聲聲痛呼卡在喉嚨裡,像是被掐住脖子的貓。

“陳婆,您可來了!”王家的老媽子見了我,撲通就跪了下來,“娘子已經疼了三個時辰,孩子就是不肯出來,您快救救她!”

我沒工夫多話,快步走到床邊,指尖剛搭上李氏的脈,心裡就是一沉——兩道脈象纏在一起,一道強如擂鼓,震得我指尖發麻;一道弱似遊絲,若有若無,像風中殘燭。這是雙生子的脈象,可這“纏魂脈”,是娘在《接生要術》裡用紅朱砂圈出來的凶兆:雙生雙魂,一陽一陰,陽留陰埋,否則必引血光。

“是雙胎。”我掀開李氏的衣襟,看著她高高隆起的肚子,聲音壓得很低,“但這胎凶險,等下孩子落地,不管發生什麼,都得聽我的。”

李氏疼得渾身抽搐,卻還是艱難地點了點頭,眼淚順著眼角砸在枕頭上,洇出一小片濕痕。

後半夜的雨下得更急了,風卷著雨絲砸在窗紙上,發出“嘩啦啦”的聲響,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外麵拍門。我守在產床邊,手裡的熱水換了一碗又一碗,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李氏的宮縮終於到了最緊的時候。

“用力!”我握著她的手,看著她額頭的青筋暴起,“再用點力,孩子的頭要出來了!”

隨著一聲淒厲的痛呼,第一個孩子“哇”地哭了出來。那哭聲響亮得很,皮膚紅得像熟透的櫻桃,小手攥得緊緊的,是個健健康康的男娃。我剛把他包進繈褓,遞給旁邊的老媽子,下身又是一陣湧動——第二個孩子,也跟著出來了。

可這孩子落地時,沒有一點聲音。

我低頭一看,心瞬間涼了半截。這孩子閉著眼睛,皮膚是不正常的青紫色,小小的身子蜷縮著,連呼吸都細得像頭發絲,像是剛從冰窖裡撈出來的。我手指顫巍巍地探向他的鼻息,剛觸到那微弱的氣流,產房的門“吱呀”一聲被風吹開,燭火猛地晃了晃,映得牆上的影子扭曲成一團。

“陳婆,兩個……都是男娃?”李氏虛弱地問,眼裡滿是期待。

我沒敢看她,把第二個孩子用紅布裹緊——這是槐鎮的規矩,陰胎要用紅布裹,鎮住他身上的寒氣——然後站起身,對守在門口的王老爺說:“王老爺,借一步說話。”

王老爺臉色蠟黃,顯然是熬了一整夜。聽到我的話,他趕緊跟著我走到院子裡,雨還在下,打濕了他的長衫。“陳婆,怎麼樣?娘子和孩子都還好吧?”

我把裹著紅布的孩子遞給他,聲音沉得像鉛:“是雙生子,都是男娃。但這第二個,是陰胎,按槐鎮的規矩,得埋了。”

王老爺的臉“唰”地一下白了,他掀開紅布的一角,看到孩子青紫色的臉,手一抖,差點把孩子摔在地上。“埋……埋了?這可是我的親骨肉啊!”

“您是槐鎮人,該知道這規矩。”我歎了口氣,想起娘生前說的話,“雙生子本是共用一命,陰胎留著,不僅養不活,還會克父克母,甚至連累整個鎮子。三十年前,鎮西張家留了陰胎,沒過三個月,夫妻二人雙雙暴斃,連剛滿五歲的女兒也沒逃過,最後整個院子都被大火燒了個精光,您忘了?”

王老爺的嘴唇哆嗦著,看著懷裡的孩子,眼淚砸在紅布上,暈開一小片深色。沉默了許久,他終於咬了咬牙:“好……就按規矩來。什麼時候埋?”

“今晚子時之前,必須埋進後山的‘雙魂塚’。”我看著他,“陰胎落地,怨氣最重,隻有埋在雙魂塚的朱砂土裡,才能鎮住他的魂魄,不然等他吸了人氣,就麻煩了。”

王老爺點了點頭,失魂落魄地抱著孩子回了屋。我站在院子裡,雨水打在臉上,冰涼刺骨。我知道,這趟後山之行,絕不會太平。

當天晚上,月亮被烏雲遮得嚴嚴實實,連一點光都透不出來。我背著娘傳下來的桃木劍,手裡提著一盞油燈,和王老爺一起,抬著一口薄皮棺材,往後山走。棺材裡,就是那個裹著紅布的陰胎。

後山的路又滑又陡,兩旁的樹木歪歪扭扭,樹枝像鬼爪一樣伸出來,刮得人衣服“刺啦”響。風裡夾雜著不知名的嗚咽聲,像是有無數冤魂在哭嚎。王老爺的腳步越來越沉,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兒啊,彆怪爹心狠,要怪就怪這該死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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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雙魂塚時,我停了下來。這裡是一片亂葬崗,埋的都是這些年槐鎮的陰胎。地上密密麻麻全是小土包,每個土包前都插著一根木牌,上麵沒有名字,隻畫著一個小小的“陰”字。土包裡滲出來的寒氣,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們按照規矩,在雙魂塚中央挖了個坑,坑底鋪了一層朱砂。我把棺材放進去,剛要填土,王老爺突然抓住了我的手:“陳婆,你聽……是不是有哭聲?”

我豎起耳朵,果然聽到棺材裡傳來一聲微弱的“嚶嚀”,像是嬰兒的啼哭,又像是貓叫,細得幾乎聽不見。我的心猛地一跳,想起娘說過的“活屍胎”——若是陰胎埋下去時還有一口氣,就會變成活屍胎,怨氣極重,會纏著埋他的人不放。

“彆管了,快填土!”我用力把王老爺的手拉開,拿起鐵鍬往坑裡鏟土。可剛鏟了兩下,棺材蓋“嘭”地一聲被頂開了!那個裹著紅布的孩子,竟然從棺材裡爬了出來!

他渾身濕透,青紫色的皮膚在油燈的光線下泛著詭異的光澤,眼睛依舊閉著,卻像是能看清路一樣,一步步朝著我們爬過來。王老爺嚇得癱坐在地上,鐵鍬掉在一旁,嘴裡喊著:“鬼……鬼啊!”

我趕緊從背上拔出桃木劍,朝著那孩子刺過去。可他像是有靈性一樣,猛地停下腳步,然後“哇”地一聲哭了出來——這哭聲不再微弱,而是響亮得震耳欲聾,像是要把整個後山的冤魂都喚醒。

隨著哭聲響起,周圍的土包一個個鼓了起來,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麵爬出來。我心裡暗叫不好,拉著王老爺就往山下跑:“快跑!雙魂塚的冤魂被驚動了!”

我們拚了命地往前跑,身後的哭聲越來越近,還有泥土翻動的聲音,像是有無數隻手在後麵抓我們的腳。直到跑回王家老宅,關上大門,我們才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陳婆……那孩子……”王老爺的聲音裡滿是恐懼。

我靠在門上,渾身冷汗淋漓:“他變成活屍胎了。今晚你們全家都待在屋裡,彆出來,我去拿符紙貼在門上,或許能擋一擋。”

可我剛轉身,產房裡就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是李氏的聲音!

我心裡咯噔一下,拔腿就往產房跑。推開門,眼前的景象讓我渾身冰涼:李氏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大大的,七竅裡滲著黑色的血,已經沒了呼吸。而那個剛生下來的健康男娃,正躺在她身邊,皮膚慢慢變成了青紫色,和那個活屍胎一模一樣!

第二章染血繈褓,黑囍纏魂

我僵在門口,渾身的血液像是凍住了。空氣中除了血腥味,還多了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像是墳頭的爛草味,讓人胃裡翻江倒海。那個男娃蜷縮在李氏身邊,小小的身體微微抽搐著,嘴裡發出微弱的呻吟,聽起來痛苦極了。

“怎麼會這樣……”王老爺跌跌撞撞地跑進來,看到眼前的景象,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我的娘子!我的兒啊!”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走到床邊,摸了摸男娃的脈搏——和那個活屍胎的脈象一模一樣,弱得幾乎感覺不到。再看李氏的屍體,她的手指緊緊攥著,掌心似乎攥著什麼東西。我小心翼翼地掰開她的手,一片染血的紅布掉了出來,上麵繡著一個歪歪扭扭的“囍”字,是用黑色的線繡的,看起來陰森森的。

我的心猛地一跳。這紅布,和裹那個活屍胎的紅布一模一樣。而這個黑色的“囍”字,娘在《接生要術》裡提過——那是“纏魂囍”,是當年槐鎮一對雙胞胎姐妹的怨念所化。

據說幾十年前,槐鎮有對雙胞胎姐妹,出生後按規矩要埋掉妹妹。可姐姐舍不得,偷偷把妹妹藏在地窖裡養著。妹妹因為常年不見陽光,長成了半人半鬼的樣子,後來不僅害死了父母,還把姐姐也變成了怪物。最後鎮上的人合力把她們燒死在地窖裡,她們臨死前,就用自己的血在繈褓上繡了這個黑色的“囍”字,詛咒槐鎮所有的雙胞胎。

難道說,今晚的活屍胎,和當年的姐妹倆有關?

“陳婆,你快想想辦法啊!”王老爺抓著我的胳膊,指甲幾乎嵌進我的肉裡,“我就這一個兒子了,你一定要救救他!”

我皺了皺眉,腦子裡飛速回憶著《接生要術》裡的內容。書裡說,纏魂囍一旦出現,就意味著陰胎的怨氣已經和當年姐妹倆的詛咒纏在了一起,要破解,必須找到當年姐妹倆的遺骸,用她們的頭發燒成灰,混著朱砂,敷在被纏上的孩子眉心,再找到活屍胎,用鎮魂釘釘住它的魂魄,才能徹底化解。

“辦法有,但很危險。”我看著王老爺,“我們得先去後山找當年那對姐妹的地窖,拿到她們的遺骸。然後再去找那個活屍胎,用鎮魂釘鎮住它。可現在活屍胎的怨氣已經驚動了雙魂塚的冤魂,後山肯定布滿了邪祟,稍有不慎,我們都得死在那裡。”

王老爺紅著眼眶,毫不猶豫地說:“隻要能救我的兒子,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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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轉身回了家。從床底下的木盒子裡,拿出娘留下的鎮魂釘——一共七根,是用桃木做的,上麵刻著密密麻麻的符咒,頂端還裹著一層朱砂。還有一張泛黃的地圖,是娘畫的,標注著當年那對姐妹地窖的位置,就在雙魂塚旁邊的一片鬆樹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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