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光華是個出租車司機,每天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他的妻子王麗在一家超市做收銀員。兩人結婚五年,日子平淡卻也算和睦。他們住在城東一棟普通公寓樓的七層,沒有電梯,每天爬樓梯成了習慣。
那天晚上,姚光華收工比平時早一些。他推開家門時,王麗正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手裡拿著一袋薯片。
“今天怎麼這麼早?”王麗頭也不抬地問,眼睛仍盯著電視屏幕。
“車有點毛病,送去修了。”姚光華脫下外套扔在椅背上,“有什麼吃的嗎?餓死了。”
“廚房裡還有點剩菜,自己熱去。”王麗哢嚓哢嚓地嚼著薯片,“對了,今天樓上老張死了。”
姚光華正要走向廚房,聽到這話停住了腳步:“老張?哪個老張?”
“就住咱們樓上那個,胖胖的,總愛在樓道裡抽煙那個。”王麗終於把目光從電視上移開,臉上帶著一種混合著興奮和恐懼的表情,“聽說死得特彆邪門。”
姚光華皺了皺眉:“怎麼死的?”
“說是猝死,但怪得很。”王麗壓低聲音,仿佛怕被聽見,“他老婆說,老張死前三天就開始不對勁,老說看見什麼東西——黑色的影子,人形的,但沒有臉。起初他老婆沒當回事,結果今天下午就發現他倒在客廳裡,沒氣了。”
“淨瞎扯。”姚光華不以為然地搖搖頭,走向廚房,“肯定是心臟有問題自己不知道。”
王麗跟著來到廚房門口,倚著門框:“可是,老張老婆說得信誓旦旦,感覺不像假的。”
姚光華從冰箱裡拿出剩菜,放進微波爐:“都是自己嚇自己。這世上哪來的鬼?”
“你可彆這麼說,”王麗聲音更低了,“聽說那黑影專找男人,女的看不見。老張老婆就說她什麼都沒看見過。”
微波爐叮了一聲,姚光華取出飯菜,坐在廚房小桌旁開始吃。“行了,彆傳播這些迷信了。我跑車一天累得要死,不想聽這些。”
王麗撇撇嘴,回到客廳繼續看電視。姚光華吃完飯後洗了個澡,然後坐在沙發上和妻子一起看電視。節目很無聊,沒多久他就打起瞌睡。
就在這時,他猛地驚醒。
“怎麼了?”王麗問。
“剛才……好像看到什麼東西。”姚光華揉揉眼睛,望向陽台方向,“一個黑影,站在陽台門口。”
王麗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什麼也沒有啊。你是不是太累了?”
“可能吧。”姚光華搖搖頭,但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感。他確實瞥見了一個模糊的人形影子,就站在陽台的玻璃門旁,但一眨眼就不見了。
第二天,姚光華照常出車。但一整天他都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視線邊緣晃動,每次轉頭卻什麼也沒有。傍晚時分,他拉了一位老太太。老太太上車後一直盯著後視鏡裡的姚光華看。
“師傅,你臉色不太好啊。”老太太突然說。
“是嗎?可能沒睡好。”姚光華勉強笑笑。
老太太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我說話可能不中聽,但您最近最好小心點。我爺爺以前說過,有些人會看見不該看的東西,那是一種預兆。”
姚光華的手微微抖了一下,車子偏了偏方向:“什麼預兆?”
“死亡的預兆。”老太太聲音低沉,“一種黑影,沒有臉的人形影子。據說看見它的人,活不過三天。”
姚光華猛地踩了刹車,把車停在路邊。他轉過頭,臉色蒼白:“你說什麼?”
老太太似乎被他的反應嚇到了,連忙擺手:“我就隨口一說,您彆往心裡去。可能都是老輩人瞎編的。”她匆匆付了錢,下車走了。
姚光華坐在駕駛座上,手心出汗。他從沒告訴任何人昨晚看到的黑影是什麼樣子,那老太太怎麼會知道是“沒有臉的人形影子”?
那天晚上回家,姚光華格外沉默。王麗看出了他的異常,但每次問起,他都隻說累了。臨睡前,姚光華在浴室刷牙時,又一次瞥見了那個黑影——就在鏡子的反射中,站在他身後。他猛地轉身,卻什麼也沒有。
“你最近到底怎麼了?”王麗躺在床上問,“魂不守舍的。”
姚光華鑽進被窩,背對著妻子:“沒事,睡吧。”
黑暗中,他睜著眼睛,無法入睡。淩晨兩點左右,他感覺到一陣寒意,轉過頭去,差點叫出聲——那個黑影就站在床邊,沒有五官,沒有人樣,隻是一個模糊的人形輪廓,卻讓他感到一種徹骨的恐懼。
他猛地坐起,打開床頭燈。黑影消失了。
“又怎麼了?”王麗被吵醒,不滿地嘟囔。
“它在這裡!剛才就站在這裡!”姚光華聲音顫抖地指著床邊。
王麗坐起來,環顧四周:“什麼都沒有啊。你是不是壓力太大了?明天請個假休息一下吧。”
姚光華不再爭辯,但他知道自己不是幻覺。那東西真實存在,而且離他越來越近。
第三天早晨,姚光華請了假。王麗去上班後,他一個人在家坐立不安。陽光透過窗戶照進客廳,一切看起來正常而平靜。但每當他在房間裡走動,總感覺有什麼在視線邊緣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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