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拚命掙脫他,跑到臥室門口,指著那條縫:“你看!又來了!我早上真的拉好了!”
大斌惱火地跟過來,看了一眼:“操!你他媽有完沒完?一條破縫!老子現在就給你拉上!”他大步走過去,一把將窗簾扯攏,動作粗暴,“行了沒?滿意了?能閉嘴了嗎?再不消停,老子真揍你了!”
我看著他暴戾的臉,把剩下的話全都咽了回去。恐懼像冰水一樣淹沒了我。不僅僅是那條縫,還有大斌的態度,以及樓下剛死的、麵對著窗戶縫隙的老張。
這一夜,我徹底失眠。大斌睡得像頭死豬。我睜著眼,死死盯著窗簾。黑暗中,它像一塊巨大的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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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覺得,那後麵有東西。它不是從外麵想進來,而是……已經從樓下上來了,就藏在我家裡,藏在那個縫隙後麵,靜靜地站著。
淩晨三四點,是人類意識最模糊的時候。我實在撐不住,眼皮開始打架。就在將睡未睡的那一刻,我好像又聽到了那聲音。
“沙……沙……”
很輕,很有規律。不像風吹,不像老鼠。更像是什麼東西在……摩擦。
我猛地咬了一下舌尖,劇痛讓我清醒。聲音消失了。但一種強烈的被注視感,牢牢鎖定了我。那感覺的來源,正是窗簾。
我推醒大斌,語無倫次地告訴他我又聽見了聲音,感覺有東西在窗簾後麵。
他被吵醒,極度不耐煩,破口大罵:“你他媽是不是欠乾?大半夜不睡覺發什麼瘋!再吵老子拿擀麵棍乾你!”他翻身背對我,不再理我。
我蜷縮在床角,裹緊被子,恐懼得牙齒都在打顫。我不敢開燈,不敢去看窗簾。我就那麼坐著,直到天色微亮。
第三天是周末。大斌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對我的黑眼圈和憔悴視而不見。他心情似乎好了點,提議晚上出去吃,省得在家看我“喪著個臉”。
一整天,我都待在客廳,絕不靠近臥室。下午,我鬼使神差地走到樓道,想去樓下看看。
老張的房門已經被貼了封條,一股淡淡的、難以形容的腐敗氣味還縈繞在空氣裡。
我站在他家門口,心跳得厲害。我想象著,他蜷縮在窗戶下,眼睛瞪著那條窗簾縫……
我逃也似的回了家。
晚上在外麵吃飯,我食不知味。大斌喝了點酒,話又多起來,又開始用那種下流的口氣調侃我是不是想老張了。“說不定那老光棍死了還不安分,就喜歡你這種小媳婦,從縫裡偷看你呢……”
我惡心得想吐,放下筷子,再也吃不下一口。
回家時,天已經黑透。走到樓下,我下意識地抬頭看我家臥室的窗戶。
窗簾拉著。
但是,在大概一人高的位置,窗簾中間,有一條筆直的、垂直的縫隙。
就像……有一個人,正站在那裡,掀開窗簾的一角,朝樓下看。
而那個位置,那個高度,如果真有人站在那裡,正好能俯視到剛走到樓下的我們。
我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大斌扶住我,罵了一句:“又怎麼了?喝多了?”
“窗……窗戶……”我指著上麵,舌頭打結。
大斌抬頭看去,皺起眉:“什麼玩意兒?黑咕隆咚的。趕緊上樓,冷死了。”
他拖著我上了樓。進門開燈,我掙脫他,直接衝向臥室。我甚至忘了害怕,隻有一個念頭:我要確認!
臥室門關著。我顫抖著手擰開門把,按下開關。
燈光亮起。窗簾拉得嚴嚴實實,沒有任何縫隙。房間裡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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