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京兆府失火失得也挺有意思,火勢猛且急,燒死了一名獄卒和兩名囚犯,其中一個還是幾個時辰前剛剛收押的。除此之外,還有數人受傷。
至於原因,陸宗鑒已查明,係那名獄卒值班時醉酒不小心打翻了火燭,火燭沾上未飲完的烈酒,再加上夜深人靜,再想控製時已然來不及。
蕭文謙剛剛收到消息的同時,陸宗鑒已命人收殮了那三具完整的乾屍,隨後火急火燎往宮中請罪去了。
至於蕭祈年,他這會兒倒是閒散,陪著江晚去了西郊貧民窟,也終於知道了江府諸人辛苦熬了一日一夜烙得的餅子的去處。
“今日不早朝?”江晚咬了一口最後一批做的烙餅,算是用過了早點。
“休沐。”蕭祈年道。
江晚沒說話,她並不了解朝堂的情況,也不了解蕭祈年在朝堂上的情況,當然,更沒有想過去主動了解。
餅子是江采兒和江蠻兒他們下去分發的,貧民窟中不管是認識還是不認識的都對他們感恩戴德,嚇得幾人連連擺手,忙說這都是他們家姑娘心慈仁善。
況且姑娘還答應了下次有空還來送,不過不是餅子,而是其他雜糧煮的粥或是粗麵饃饃,畢竟福盛米鋪給的品種較雜,江晚也不好當著眾人的麵收去,所以眼下都隻能堆在江府,能吃了最好,久了也怕生蟲或發黴。
又過了幾日。
“姑娘,來——”侍候著江晚起床的春兒擰了把帕子,送到主子麵前。
江晚迷迷糊糊的坐在床邊,就著春兒的手擦了把臉,清醒了些許:“江揚呢?”
“小公子在晨練。”春兒重新擰了把帕子送上。
“嗯。”自入京以來,江揚比她想象的還要努力,甚至自律,沒什麼好擔心的。倒是春兒,頗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
“有事?”江晚微微歪著頭問。
“蠻兒這些日子起得也早。”春兒斟酌了一下語言道。
“嗯?”
“她在前院與贏兒姐姐、小公子一道練武去了。”江府後院多種植了些珍貴的藥草,就是那日需要阿春親自留下侍弄的東西。
前院則開辟了一個小型的練武場地,也省得江揚總是往辰王府跑。
“她也喜歡練武?”江晚接過帕子起身,往水盆那邊走去,邊淨手邊問。
“是。”春兒的聲音裡帶了些笑意:“蠻兒說她想練好武功,以後保護姑娘。”
聽著春兒這話,江晚也跟著多了一絲笑容:“那就由她去。”
想來多了江蠻兒的練武場很是熱鬨,實際上也確實如此。
何鈞安嘴裡叼了根草前後審視著站樁中的四個人,一個也是放,四個也是放。
四人中根骨最佳應屬江昴,後來居上。
最差的便是江蠻兒,但是江蠻兒盛在天生力氣夠大,再學個一招半式,拳腳上反倒是比江昴還要厲害一些。
江贏兒……江贏兒的根骨倒是也很不錯,就是吧年紀稍微大了那麼一些,再加上她有她自己的想法:除了基本功外,其他時間她都是在練江晚教她的那套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