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太玄幻了點?!
他記得,他記得好像不久前榮安侯才發出喜訊說是新得一女吧?
蕭祈年恨鐵不成鋼的敲了蕭呈書腦袋一下:“是雲若姨母家的。”
雲若,溫雲若?!
電石火光之間,蕭呈書反應過來。
所以眼前這個穿著櫻草色長裙的小姑娘就是當年鎮國公府和榮安侯府丟的那個孩子?
他亦是有所耳聞。
想到這裡,蕭呈書完全忘了方才發生的一切,笑眯眯的上前一步道:“你好,初次見麵——”
蕭呈書低頭環身看了一圈,最後隨手扯下了身上佩玉,權當作是見麵禮。
然而,江晚沒接。
蕭呈書有些尷尬,狐疑的看了蕭祈年一眼,不明所以。
這時江晚清清冷冷地開了口:“謝世子厚愛,隻是……我與玉無緣。”
無緣?
“怎麼說?”蕭呈書一臉好奇。
江晚上前,捏住蕭呈書手裡的玉佩,然後蕭呈書就眼睜睜的看見手中的玉佩好似受到了什麼重擊似的,以江晚的手指為中心一息間爬滿了蜘蛛紋,兩息間粉碎落地。
蕭呈書傻了。
這雖說不是什麼祖傳玉佩,但也很貴重了好吧!
蕭祈年懶得瞧他那副不大聰明的樣子,自蕭呈書腰後又扯出一物交到江晚手上:“這是魯王令,持此令可自由出入魯地任何地方。”
江晚接過那鐵質的令牌收了起來,不忘與蕭呈書真誠道謝:“多謝世子的見麵禮。”
蕭呈書:……
因著蕭呈書這事,江晚忘記了來意,滿意的回去了。
同樣離開隨風院的還有蕭祈年,他在書房見了蕭陸。
“以後你和蕭玖就跟著江姑娘。”蕭祈年摩挲著指腹開口道。
“主子——”蕭陸驀地一驚,米鋪的事情上他確實做錯了,但也受過了懲罰。
難道事情並不算結束,反而連累到了蕭玖?
“鈞安,帶他們去江府。”蕭祈年打斷蕭陸的話,沒有給對方任何分辯的機會。
緊跟著進了書房還未站穩的何鈞安隻好領著蕭陸和蕭玖翻牆去了隔壁。也是剛回不久的江晚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蕭陸和蕭玖,等著何鈞安解釋。
“王爺的意思,江姑娘身邊缺少得力的手下,做事難免束手束腳。蕭陸和蕭玖的身手在王府暗衛中數一數二,而且……他們是兄妹。”不愧是跟了蕭祈年多年的人,雖說腦子不如他哥何鈞平的好用,但偶爾也夠用。
兄妹?江晚錯愕的看向蕭玖。
蕭玖麵不改色的將束起的長發放下,赫然是一名麵容清冷的女子。
蕭祈年為何忽然這麼做?
江晚沒問,但收下了。
江府的人年紀都不大,除她之外,武功好的更是幾乎為零,即便是江昴、贏兒和蠻兒將來出師,她也是需要暗地裡多兩個幫手的。
被諸人甩到腦後的蕭呈書覺得甚是無聊,想了想,出門去了瀟湘館。此刻去,蹭個午飯再蹭晚飯,妙哉。
陸宗鑒因前些日子京兆府大獄失火的事情受到了皇帝的責罰,這不剛恢複正常公務,就在瀟湘館見到了放浪形骸中的蕭呈書。
“喲,陸大人。”蕭呈書雖是在瀟湘館的二樓要了個雅間,但他並沒關門,美其名曰可以欣賞門外的風景。
陸宗鑒聽到熟悉的聲調,腳步頓住。片刻之後轉身麵向門內的衣襟大敞的蕭呈書:“陸宗鑒請世子安。”
蕭呈書笑著望向門外那個規規矩矩折腰行禮的人,推開往自己身上湊的妙齡女子,拎著一壺酒走了過去。
“陸大人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