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江晚也剛過來不久,她是想著過幾日就該是中秋了,若是入宮赴宴她是不是該好好準備一番。
原本這些她自去榮安侯府問一問祖母或嬸嬸也可以,但這不是蕭祈年離得更近嘛!她甚至都不用出江府就能直抵辰王府。
可是令江晚沒想到的是,蕭祈年不是一個人回府的,跟在他側後方的還有兩個陌生人。
蕭祈年見到江晚的時候也是驚訝了一下,不過也僅僅是一下而已,很快就恢複正常。
“你先忙。”江晚放下手中的茶盞,起身先走欲要回避。
“不用。”蕭祈年搖了搖頭,示意江晚坐在那兒繼續飲茶。
“……”
江晚看了蕭祈年一眼,忽然想起曾經在江家村江大成家時,他不僅沒讓自己離開,甚至還請她做見證的那一幕。
“嗯?”蕭祈年不明白江晚為何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自己:“怎麼了,晚晚?”
言語間儘是親密,他好似忘了身後還有人一般。
江晚深吸一口氣,重新坐下:“我就坐這兒,你忙你的。”
蕭祈年滿意了,往前麵又走了兩步坐上了主位,隨後開口:
“您請坐。”
用的是您,是敬稱。
江晚抬眸看了一眼對麵猶豫了片刻還是坐下的老婦人,端起一旁的茶盞,佯裝飲茶。
至於那長相清麗的小女,則是依舊一臉緊張的站在老婦人身後,拉著老婦人的胳膊,不敢落座。
蕭祈年也沒勉強,隻看向那老婦人:“師母此次進京尋孤,可是遇上了什麼難事?”
師母?!
江晚喝茶的動作微微一頓。
“殿下直呼民婦名字便是。”董劉氏拍了拍女兒的手背以作安撫,隨後直白道:“當年他離家時,我與他便了了夫妻的緣分,算不得也不敢當殿下的師母。”
這話,蕭祈年沒接,畢竟他也不是第一次聽了。
當年從北地回來之後,他便著蕭拾五去了董家村,將師父身死的消息帶了過去的同時,提出接董家母女二人來京,奈何被婉拒。
董劉氏見蕭祈年麵色平靜,長歎了一口氣後,轉身與女兒道:“萼兒,將那東西給我。”
“哎。”董萼兒輕聲答應,聲若蚊呐。隨後自包袱裡取出一物,在何鈞平的轉交下,呈至蕭祈年手中。
那是一枚乳色的白玉佩,雕鏤著精美的紋樣,隻不過……蕭祈年翻了翻手上的玉佩,抬頭看向董劉氏:“另一半呢?”
順著玉佩上的雲紋細細看去,它應是隻有一半,隻因這上麵的紋樣缺了半道弧,那沒湊齊的輪廓瞧著再清楚不過,任誰都能瞧出它的不完整來。
“這便是我們母女倆來此的原因。”董劉氏顯然是個見過世麵的人,即便是在偌大的辰王府裡,也絲毫不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