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師母細說。”蕭祈年將玉佩遞給何鈞平,隻一個眼神,何鈞平便帶著玉佩去了外麵。
“娘……”董萼兒見玉佩被拿走,有些著急。但是董劉氏卻輕輕搖了搖頭,雖然她是第一次見辰王殿下,但她信得過那老鬼的眼光,蹉跎了大半生唯一收的徒兒,品行自是端正不差的。“這事,還要從我懷萼兒時說起。”
原來,當年董劉氏剛剛有孕時,還不曾回董家村定居,與其夫,也就是蕭祈年的師父雲遊時,於京郊一處破廟裡遇見了一即將分娩的婦人。
“彼時正值夏日大雨傾盆,毫無停歇之意。那位姐姐也不知是哪家的夫人,隨行隻有一個未經人事的丫頭和趕車的小廝,言語間隻說是月份大了,出城祈福。”
董劉氏回憶著當年的往事,神情不免有些恍惚:“估摸著是車馬顛簸動了胎氣,便早產了,可胎位卻不正。”
江晚聽到這裡,恍然:難產了。
“險象環生之際,是你師父給她紮了幾針,我與那丫鬟合力,將她們母子從鬼門關上拉了回來。”
這一遭,倒是與榮安侯府的嬸嬸如出一轍。
念及此,江晚不免感歎:女子一生不易,隻生孩子這一項,便是道不得不跨越的坎。
“後來第二日雨過天晴,見他們母子尚安,那破廟離京城已近,請個大夫什麼的並不難。我們夫婦便準備告辭離開了。”
但董劉氏沒想到的是,當時那抱著孩子的婦人竟掙紮著起來,將孩子交給一旁的丫鬟,兀自從行囊裡取出了一對上好的白脂玉佩,將其中一枚交給了董劉氏:“如果妹妹不嫌棄,待來日分娩,若是男孩,便讓他們結為異姓兄弟;若是女孩,便結親。”
聽到這裡,蕭祈年與江晚對視一眼,他們大概明白董劉氏來此的意圖了。
這董劉氏是個快言快語的,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直接表明:“如今萼兒年紀也不小了,她爹去的早,我思來想去,還是替她尋一門好親事,方能放心,就是有一日去了,也瞑目了。”
聽到這裡,蕭祈年剛開口說了句“師母放心——”,就被董劉氏打斷了去。
“殿下,民婦早先便說過,與那人早已無甚關係,受不上這師母的稱呼。原本我們也不想勞煩您的,怎奈鄉下人家,舉目無親……”
剩下的話董劉氏沒說,夫妻緣分雖然儘了,可董萼兒到底還是那人的女兒,其他便宜她不想占,隻希望這唯一的女兒能夠一生安康無虞。
蕭祈年了然,彆的姑且不提,就算是董劉氏要求他給董萼兒尋一個好人家,他也會去做。這是他欠師父的,也欠他們董家的。
何鈞平很快就回來了,帶著已經複刻好的紋樣,並將玉佩交還給了董劉氏。
“查到了?”蕭祈年拿起紋樣,目光停留在中間的那清晰的三點水上。”
“嗯,是……”何鈞平與蕭祈年耳語了一句。
蕭祈年微微蹙眉:“確定?”
“確定。”何鈞平點頭。
於是,蕭祈年又看向董劉氏:“師母可曾記得那家人姓……”
“沈。”董劉氏道:“那位姐姐與我說過她夫家姓沈,在京城授書,乃書香世家。”
這也是董劉氏為何千裡迢迢來此的原因,書香世家的子弟,脾性多溫和謙遜,怎麼看都是個上好選擇。
蕭祈年垂眸,這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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