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連忙上前替王勉梳理其逆行而上的氣血,穩住其心神。好半天,王勉才緩過來,想到一種可能:“那、那念念……”
“她是王蓉和王誡的女兒。”也正是因為他們本就血脈相近,才致使王念念生而有疾。
王勉氣得雙拳握緊,緊後又鬆,鬆了又握,最後扶著石桌冷靜了許久,江晚也不催,就默默地陪坐在一旁。許久,就聽見王勉問:
“王誡可是犯了貪汙罪?”
江晚搖頭:“不止,還有人命。”
黃龍寨所轄的那幾個窩點都被端了,逮到的人有不少供出了不少秘辛,比如是如何與漕運勾結勒索往來行船的,如何搶劫打殺那些富商大賈的,如何配合漕運使大人製造種種問題以謀取朝廷公銀的……
“朝廷何時去捉拿他?”王勉又問。
“很快。”這些口供配上蕭祈年那邊的賬冊,證據確鑿,隻待上報給天家,想必刑部很快就會動手。
“我想拿回母親的嫁妝,可還來得及?”王家要完蛋了,他不想管也管不著。但是在這之前,他想將母親的嫁妝都拿回來!母親的東西,豈能任由那些畜生浪費?!
但是江晚卻搖了搖頭道:“恐怕不行。”
王家那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一應財產都將充公,這個節骨眼兒上,嫁妝裡大物件較多,估摸著很難拿回。不過……
“折現可以嗎?”江晚問。
“什、什麼?”王勉有些詫異。
“我會想辦法在朝廷封禁抄沒王家前,給你順點銀子銀票出來,就當是那些嫁妝折現了。”這種小事,甚至不需要她出手。
“好!”王勉一口應下,認真與江晚許諾:“不管多少,我會全部都用在西郊善堂。”
行善積德,他這也算是為母親儘孝了!
江晚笑了笑,點頭應下。
刑部走水隻不過是個障眼法,張賬房真正的目的是趁機調換賬本,但是他又哪裡知道,即便是這幾本也是謄抄的,原本中的秘辛已經被蕭祈年的人解開了。
禦書房。
“賬冊涉及大量財物收支,一成歸黃龍寨,九成暗中送去了王家。”因為賬分為二,所以沒必要再隱藏收支情況及去向。
乍看到這賬目的內容時,蕭祈年也很驚訝:總額之大,足以養得起一支軍隊,起碼,這筆銀子要是落在北地軍營,三年內是不愁吃喝了。
“另外,漕運司貪墨案業已查明,王誡任漕運使五年內,貪汙銀糧數約兩千九百萬兩。”
這些銀子,是百姓的血汗,亦是大梁社稷之根基。兩案合並皆指向漕運,現下,就是不知父皇做如何想。
皇帝……皇帝氣得當場摔了龍案上的硯台,麵色鐵青,聲音發狠:“下旨,即刻抓捕漕運使王誡全族,漕運司上下無論官職大小,通通押解回京!另,家眷圈禁!”
王誡被抓時,他本人是驚詫的。
明明張賬房告訴他賬冊子已被他趁著刑部走水時替換,怎麼還是出了問題?難道是王荃那邊,他就該多派幾個人去將之滅殺的!
不錯,王荃之所以招供,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在獄中遭到了暗殺。若非是刑部早有布防,恐怕他是真的就死了!一場虛驚之後,以他聰明的腦袋,又如何猜不到是誰想要他的命?
嗬,還是親哥呢!
既如此,誰也彆想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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