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萼兒神情呆滯了片刻:“娘、娘來了?”
當初,娘不是死活都不願意跟她來京城享福的嗎?
“我……我與太子殿下其實也是偶然相識。”想了想,董萼兒還是開口了。
偶然相識?怕不是刻意而為吧?蕭祈年沉默著再次坐了下去。
據董萼兒所言,當時太子是微服出行,穿著打扮與鎮上大戶人家的公子無異,身邊也隻帶了一個小廝。
當時日頭剛爬過董家村村頭的老槐樹,董萼兒捧著一木盆的衣衫正要去溪邊浣洗,就見對麵走來一個身著青色長衫的男子。
“姑娘,請問明月鎮如何走?”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董萼兒一跳,她隻看了對方一眼,就慌忙低下頭,指尖攥緊了木槌,聲音細得像蚊蚋:“往、往左邊那條路。”
董家村村口不遠處有個岔路口,不是本地人的話很容易分辨不清方向。
“多謝。”問路的公子似乎是輕聲笑了笑,笑得董萼兒的耳尖逐漸泛紅。
他長得可真好看呐!
未戴冠的長發隻用一根木簪鬆鬆束起,額前垂著幾縷碎發。眉眼中儘是貴氣的俊朗和沉穩,唔,說話的聲音不疾不徐還添了幾分溫和,與村上那些土裡刨食的泥腿子好上太多!
想到這個,董萼兒就更加苦惱了,自京城回來,娘就開始在遠近的幾個村子裡給她挑選適齡人家,從來不問她究竟喜不喜歡。
“對了。”剛要轉身的公子自身後小廝的手上拿過水囊:“不知可否麻煩姑娘舍些水?”
“可、可以。”水而已,又不是什麼金貴的東西,這裡是村口,不遠的地方就有口水井。“隨我來吧。”
說完,董萼兒轉身往老槐樹的東麵走,很快就來到一處僅幾塊青石磚環鋪的水井前。
她將木槌放入裝著粗布衣裳的木盆,隨手往旁邊一放,利落的解開井邊的繩扣,將係在麻繩末端的木桶一點一點的放入井中。
隨著木桶“咚”地一聲撞進水裡,董萼兒手腕輕轉,井繩在掌心繞了兩圈,借著巧勁往上提,不一會兒,一桶泛著著粼光的清水就出現在眾人麵前。
太子將水囊遞了過去,董萼兒甚至沒有想過為什麼他讓身後的小廝過來打水,而是紅著臉將手往衣服兩側的下擺蹭了蹭,蹭去方才沾染上的水漬,然後才接過水囊,用擱在井沿邊的水瓢舀水往水囊裡灌。
很快,水囊灌滿了。
太子接過水囊,沒有立即道謝而是先喝了一口,隨後笑著評價道:“很甜。”
“嗯,是、是甜的,我們村上的人都喝這水。”董萼兒抓著水瓢末端的手指動了動,小聲回答。
“多謝姑娘。”他將水囊遞給身後的小廝,想了想,自腰側扯了枚玉佩下來,遞到董萼兒麵前。
“這、這……使不得、使不得!”董萼兒連連擺手,甚至還往後退了一步,不過是一些水而已,哪裡值一塊玉佩呢?
雖然她看不懂那玉佩價值幾何,但她知道隻要是玉,都是能賣上些價錢的。
見董萼兒不收,太子也不惱,隻彎下身將玉佩擱在一側的木盆裡,隨後便轉身離開了。
這,便是她與太子的第一次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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