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時,祭壇突然再次震動,頂部落下無數碎石。整個地下空間開始坍塌!
“不好!陣法徹底崩潰了!”清羽公主驚呼,“快走!”
許楚驍毫不猶豫抱起婉清,與清羽公主一起向外衝去。教皇也想逃離,但楊天佑的身體似乎產生了抵抗,動作慢了一瞬。
就在許楚驍衝出出口的刹那,他回頭看到教皇被落石淹沒前那不甘的眼神...
地麵上的小築已經半塌。許楚驍將婉清安置在安全處,與清羽公主相視苦笑。
雖然暫時脫險,但教皇殘魂未滅,血丹之謎未解,而婉清雖然恢複神智,卻因吞服多枚血丹而狀況不明。
許楚驍檢查婉清脈象,發現她體內有多股力量在衝突,時而冰冷時而灼熱。
“夫君...”婉清虛弱地握著他的手,“那些血丹...在我體內...我能感覺到它們...”
許楚驍心中憂慮重重。教皇雖暫時被壓製,但危機遠未結束。而更讓他擔心的是,婉清的身體似乎正在發生某種變化...
遠處,太湖波濤洶湧,仿佛預示著更大的風波即將來臨。
太湖的波濤輕輕拍打著岸邊,月光如水銀般傾瀉在半塌的小築上。
許楚驍將周婉清小心安置在院中唯一完好的藤椅中,指尖輕搭在她腕間,內力如細流般緩緩探入。
婉清的脈象紊亂異常,數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在她體內衝撞不休。時而冰寒刺骨,時而灼熱如焚,更有一種陰邪之氣在不斷試圖侵蝕她的心脈。
“夫君...”周婉清虛弱地睜開眼,額間滲出細密汗珠,“我體內...好像有東西在打架...”
許楚驍心中一緊,麵上卻溫聲安慰:“是血丹的力量在衝突。彆怕,我會想辦法。”
清羽公主快步走來,手中拿著一個玉瓶:“這是我隨身帶的清心丹,或可暫時緩解。”
許楚驍接過藥瓶,卻先自己嘗了一粒,確認無誤後才小心喂給婉清。
這般謹慎讓清羽公主微微一怔,隨即苦笑:“你連我也防備了。”
許楚驍目光複雜:“非是不信公主,隻是經此一劫,不得不萬分小心。”
他望向坍塌的祭壇方向,“教皇殘魂未滅,楊天佑生死不明,血丹之力更在婉清體內紮根。這一切都太過蹊蹺。”
服下清心丹後,周婉清麵色稍緩,忽然輕聲道:“夫君,我在被控製時,似乎聽到一些事情...”
許楚驍和清羽公主立即凝神細聽。
“楊天佑...他好像不隻是教皇的容器...”周婉清努力回憶著,眉心因痛苦而微蹙,“他們提到一個叫"幽冥之心"的東西...說那是教皇力量的真正源泉...”
清羽公主突然倒吸一口涼氣:“幽冥之心!我在教皇密冊中見過這個名字,但相關記載都被銷毀了!”
許楚驍追問:“還聽到什麼?”
周婉清搖頭:“記憶很模糊...隻記得他們反複說"時機將至"、"九丹歸一心方成"...”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急促馬蹄聲。十餘名黑衣騎士飛馳而至,為首者翻身下跪:“公主殿下!京城急報!”
清羽公主接過密信,閱後臉色大變:“不好!京城出現多起詭異事件,疑似幽冥餘孽作祟!太後命我即刻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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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楚驍皺眉:“這未免太過巧合。”
清羽公主沉吟片刻,果斷道:“我不能回去。這明顯是調虎離山之計!”她轉向騎士,“傳我命令,讓韓擎帶隊回京調查,我另有要事。”
騎士領命而去。清羽公主對許楚驍道:“教皇殘黨顯然還有行動,我們必須先解決眼前的危機。”
許楚驍點頭,目光落在虛弱的婉清身上,心中憂慮更甚。
三人暫居在清羽公主的一處秘密彆院。接下來的日子,許楚驍日夜不離地照顧婉清,同時研究她體內的血丹之力。
這日深夜,許楚驍正在翻閱古籍,忽然聽到婉清房中傳來異響。他急忙推門而入,隻見婉清懸浮在半空中,周身散發著血紅光芒!
“婉清!”許楚驍驚呼。
周婉清緩緩轉頭,雙眼血紅,聲音卻異常平靜:“夫君,我好像...能控製這些力量了。”
她輕輕落地,光芒漸斂:“這些天,我一直在嘗試引導體內那些衝突的力量,剛才忽然找到了某種平衡。”
許楚驍又驚又喜,但仍謹慎地檢查她的脈象。果然,那幾股力量不再衝撞,反而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共生狀態。
“這怎麼可能...”許楚驍難以置信。
周婉清眼中閃過複雜神色:“我也不明白。但似乎...血丹之力與我體內的純陰之體產生了某種共鳴。”
清羽公主聞聲趕來,見狀也是驚訝不已。她仔細檢查後,沉吟道:“或許因為婉清是教皇選中的容器,體質特殊,反而能容納血丹之力。”
許楚驍卻憂心忡忡:“但這力量終究源自幽冥邪術,長期留在體內恐有不測。”
周婉清輕輕握住他的手:“夫君,既然暫時無法祛除,不如讓我學會控製它。這樣至少不會反受其害。”
許楚驍還想反對,但見婉清堅定的眼神,終是歎了口氣:“好吧。但必須循序漸進,不可冒險。”
於是,在許楚驍和清羽公主的監護下,周婉清開始嘗試控製體內力量。令人驚訝的是,她進展神速,不過數日已能自如收放部分力量。
這日,周婉清在院中練習,無意間一揮手,遠處一棵枯樹竟煥發生機,抽出新芽!
清羽公主震驚道:“這...這不是幽冥邪術!倒像是道家生生不息之法!”
許楚驍也察覺異常:“血丹至陰至邪,怎會產生如此純正的生命之力?”
周婉清自己也疑惑不解:“我隻是想著讓那棵樹活過來...力量就自然流轉了。”
清羽公主忽然想到什麼,急問:“婉清,你運功時可有不適?”
周婉清搖頭:“非但沒有不適,反而覺得身體比以前好了許多。”
三人麵麵相覷,都覺此事蹊蹺。許楚驍當即決定:“我去探查坍塌的祭壇,或許能找到線索。”
再臨小築,隻見廢墟已被官府封鎖。許楚驍悄悄潛入,找到祭壇入口。入口已被巨石封死,但他功力深厚,勉強推開一道縫隙。
進入地下,祭壇已完全坍塌,但在殘垣斷壁間,許楚驍發現了一間隱蔽的密室。密室中堆滿了卷宗和法器,顯然是楊天爾平日研究之處。
許楚驍仔細搜查,找到一本泛黃的筆記。翻開一看,竟是楊文卿的親筆記錄!
筆記記載了一個驚人真相:血丹並非純粹的幽冥邪術產物,而是融合了道教金丹術和幽冥邪法的奇特造物。
楊文卿在研究中發現,血丹若由純陰之體吸收轉化,可化邪為正,產生生生不息之力。
“原來如此...”許楚驍恍然大悟,“教皇想利用婉清的純陰之體徹底轉化血丹之力,從而獲得真正的不死之身!”
但筆記最後一頁被撕去,隻殘留一行小字:“然純陰轉化,必先曆經九死,險極...”
許楚驍心中一驚:難道婉清還會經曆什麼危險?
他繼續搜查,又找到一封密信,是楊天佑與一個神秘人物的通信。信中提到“主上”將在月圓之夜於太湖底下的“幽冥宮”完成最終計劃。
“幽冥宮...”許楚驍想起十年前教皇確實在太湖底下建有秘密行宮,但當時已被摧毀。難道還有殘留?
他帶著重要發現趕回彆院,卻見院外圍著大批官兵!清羽公主正在與一名將領對峙。
“發生何事?”許楚驍快步上前。
清羽公主麵色冰冷:“王統領聲稱奉旨捉拿幽冥餘孽,要搜查彆院。”
王統領厲聲道:“長公主殿下,末將奉命行事,請您勿要阻攔!”
許楚驍心知有異,忽然注意到王統領眼中一閃而過的血紅,立即警覺:“公主小心!他已被控製!”
話音未落,王統領突然拔刀劈來!其他官兵也同時發難,但目標不是許楚驍和清羽公主,而是直撲內院!
“他們的目標是婉清!”許楚驍瞬間明白,劍已出鞘。
清羽公主也立即出手。二人武功高強,很快製住這些被控製的官兵。但王統領在倒地前,突然獰笑道:“已經晚了...使者早已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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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楚驍心中一凜,疾衝入內院。隻見周婉清安然站在院中,腳下躺著兩個黑衣人。
“婉清!你沒事吧?”許楚驍急問。
周婉清轉身,眼中血色一閃而逝,很快恢複清明:“我沒事。他們想用這個控製我。”她遞過一個奇怪的鈴鐺。
清羽公主撿起鈴鐺,麵色大變:“攝魂鈴!這是西域魔教之物,怎會與幽冥教有關?”
許楚驍檢查黑衣人屍體,發現他們身上都有西域魔教的標記,但體內運轉的卻是幽冥邪功。
“看來教皇的勢力比想象中更龐大。”許楚驍沉聲道。
清羽公主忽然想到什麼:“不好!調虎離山!他們的真正目標可能是...”
話未說完,一個侍衛急匆匆跑來:“公主!京城又來急報!皇上前日突發怪病,太醫束手無策!”
許楚驍和清羽公主對視一眼,俱是心驚。這一切顯然是教皇殘黨的陰謀!
清羽公主當即決定:“我必須回京一趟!皇上若有意外,天下必將大亂!”
許楚驍點頭:“公主先行,我安置好婉清後即刻前往京城。”
清羽公主匆匆離去後,許楚驍對周婉清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必須儘快離開。”
周婉清卻搖頭:“夫君,我覺得我們不應該去京城。”
許楚驍一怔:“為何?”
周婉清眼中閃過睿智的光芒:“這一切太過巧合。皇上突然病重,公主被引回京,而太湖下的幽冥宮...夫君不覺得,這像是有人刻意引導我們去京城,而忽略真正的目標嗎?”
許楚驍沉思片刻,悚然一驚:“確實如此!教皇殘黨真正目標可能仍是幽冥宮!”
周婉清繼續道:“而且我體內血丹之力近日越發活躍,尤其靠近太湖時...似乎有什麼在召喚它們。”
許楚驍想起楊天佑信中提到的“月圓之夜”,今日正是十四,明日月圓!
“我們必須立刻探查幽冥宮!”許楚驍當即決定。
二人悄悄來到太湖邊。根據當年記憶,許楚驍找到一處隱蔽的水下入口。入口本已封死,但如今有明顯被破壞的痕跡。
“有人先進去了。”許楚驍警惕道。
他們潛入水下通道,遊了約莫一炷香時間,終於浮出水麵。眼前赫然是一座宏偉的地下宮殿,雖然部分坍塌,仍可見當年規模。
宮殿中彌漫著濃鬱的血腥氣,隱約傳來誦經聲。許楚驍和周婉悄悄潛行,來到主殿外。
從縫隙望去,隻見殿中站著數十名黑袍人,正在舉行某種儀式。主祭壇上放著一具水晶棺,棺中之人竟是楊天佑!
一個蒼老的聲音在殿中回蕩:“...以血為引,以魂為媒,九丹歸一,聖主重生...”
許楚驍心中一震:教皇果然想借楊天佑的身體重生!
周婉清忽然低聲道:“夫君,我感覺到...那裡有東西在呼喚我...”她指著殿中一個發光的祭壇。
許楚驍順著望去,隻見祭壇上懸浮著一顆血紅的心臟狀物體,正緩緩搏動!
“幽冥之心!”許楚驍猛然想起婉清之前的話。
就在這時,儀式進入高潮。所有黑袍人同時割腕,鮮血流入祭槽,幽冥之心光芒大盛,射出一道血光直灌水晶棺中的楊天佑!
楊天佑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眼中漸漸泛起血紅光芒——教皇正在複活!
“必須阻止他!”許楚驍毫不猶豫破門而入,劍光直取幽冥之心!
黑袍人們驚呼著阻攔,但許楚驍劍法如神,瞬間突破重圍。然而就在劍尖即將觸及幽冥之心的刹那,一道無形屏障擋住了他的攻擊!
“許楚驍,你來得太晚了。”水晶棺中的“楊天佑”緩緩坐起,眼中完全是教皇的神采,“儀式已經完成,我已真正重生!”
周婉清也衝入殿中,見狀立即運功,一道純淨白光射向教皇。然而教皇隻是輕笑一聲,隨手一揮便將白光擊散。
“純陰之體果然不凡,可惜你修煉日淺,還不是我的對手。”教皇傲然道。
許楚驍護在婉清身前,冷聲道:“就算重生又如何?我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
教皇大笑:“你以為我還是當年的我嗎?如今我有幽冥之心加持,更有九枚血丹之力...”他忽然一愣,“等等!血丹之力怎麼在你妻子體內?”
許楚驍也一怔:教皇不知道血丹被婉清吸收了?
周婉清突然開口:“你的血丹早已與我融為一體。想要的話,自己來取啊。”語氣中帶著罕見的挑釁。
教皇眼中閃過貪婪:“好!正好將你和血丹一起吸收,我的力量就能完全恢複!”
大戰爆發!教皇力量果然遠超以往,舉手投足間邪氣滔天。許楚驍勉力支撐,周婉清從旁協助,但仍節節敗退。
“夫君!攻他丹田!”周婉清突然喊道,“力量運轉有滯澀,定是重生未穩!”
許楚驍立即強攻教皇丹田。果然,教皇麵色一變,急忙回防:“怎麼可能!你怎麼看出我的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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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婉清不答,繼續指點:“左肋下三寸!氣門所在!”
許楚驍劍尖疾點,教皇慌忙閃避,顯得十分狼狽。
“可惡!純陰之體竟能看破我的功體!”教皇怒極,突然放棄許楚驍,直撲周婉清!
許楚驍救援不及,眼看婉清就要被擒,她卻突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等你多時了!”
周婉清不閃不避,反而迎上前去,雙手猛地按在教皇胸口!頓時,她體內血丹之力瘋狂湧出,灌入教皇體內!
“你...你做什麼!”教皇又驚又喜,“主動獻出力量?”
但很快他臉色大變:“不對!這力量在破壞我的功體!”
周婉清嘴角溢血,卻笑道:“血丹早已與我純陰之體融合,性質已變。對你來說,這是最毒的毒藥!”
教皇慘叫一聲,渾身冒出黑煙,重生未穩的功體開始崩潰!
許楚驍見狀,立即全力一劍刺向幽冥之心!這一次,屏障因教皇功體崩潰而減弱,劍尖終於刺入幽冥之心!
“不!”教皇淒厲慘叫,身形開始模糊。
周婉清脫力倒地,許楚驍急忙抱住她。再看教皇,身體在不斷虛實間變換,似乎隨時會消散。
“沒想到...我千年謀劃...竟敗在純陰之體...”教皇不甘地嘶吼,“但你們彆高興太早...幽冥之心已碎,其中封印的萬千邪魂即將釋放...天下將永無寧日!”
說罷,他徹底消散無形。而破碎的幽冥之心中,果然湧出無數黑氣,四處飛竄!
許楚驍急忙帶婉清退出幽冥宮。返回地麵時,隻見太湖上空黑雲密布,電閃雷鳴,無數邪氣向四麵八方飛散。
“終究還是晚了一步...”許楚驍黯然道。
周婉清虛弱道:“夫君,不必自責。至少我們阻止了教皇完全重生。”
許楚驍歎道:“但這些逃散的邪魂必會附體作惡,天下將麵臨更大災難。”
周婉清忽然想到什麼:“夫君,我或許有辦法...”
她解釋道,既然純陰之體能轉化血丹之力,或許也能超度這些邪魂。隻是需要一件能放大她力量的法器。
許楚驍想起古籍中記載的“昊天鏡”,據說能淨化邪祟,但早已失傳。
就在這時,清羽公主去而複返,帶來驚人消息:皇上怪病突然好轉,但京城出現多起附體事件!
許楚驍將經曆告知,清羽公主震驚不已:“沒想到教皇竟有如此後手!但昊天鏡...我似乎在哪見過相關記載...”
她沉思片刻,忽然道:“我想起來了!皇室秘庫中有半麵昊天鏡,據說是前朝遺留!”
三人立即趕往京城。經此一役,周婉清體內力量更加圓融,已能短暫禦風而行。
京城果然一片混亂,多處發生附體事件。清羽公主調兵維穩,許楚驍則護著她直入皇宮秘庫。
秘庫中,他們果然找到半麵古鏡。鏡背刻有“昊天”二字,雖殘缺不全,仍散發著純淨力量。
“有這半麵鏡子,或許就夠了。”周婉清輕撫鏡麵,體內力量與之產生共鳴。
當晚,月圓當空。周婉清立於皇城之巔,以自身為媒,引月光入鏡,再以鏡光照向四麵八方。
奇妙的是,被鏡光照到的邪魂紛紛淨化升天,附體之人也恢複神智。
然而就在儀式進行到一半時,意外發生了!一道黑影突然從暗處襲向周婉清!
許楚驍及時阻攔,發現襲擊者竟是本該死在幽冥宮的楊天佑!但他眼神清明,顯然已擺脫教皇控製。
“楊天佑!你竟還沒死!”許楚驍厲聲道。
楊天佑苦笑:“教皇消散時,我僥幸奪回身體控製權。但我時間不多,必須阻止你們!”
清羽公主怒道:“為何要阻止?我們在淨化邪魂!”
楊天佑搖頭:“你們不明白!幽冥之心破碎釋放的不隻是邪魂,還有...還有教皇的真正後手!”
他急切道:“教皇早已將自己的一縷本命魂藏在幽冥之心最深處。如今邪魂被淨化,那縷本命魂反而得以解脫,正在尋找新的宿主!”
許楚驍心中一震:“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教皇可能借體重生,而且因為本命魂純淨,很難被發現!”楊天佑咳出一口黑血,“我...我撐不住了...小心...最不可能的人...”
話未說完,他猛然倒地氣絕。
許楚驍和清羽公主麵麵相覷,俱是心驚。教皇的本命魂可能已附在任何人身上,可能是百姓,可能是官員,甚至可能是...他們身邊的人!
這時,周婉清完成淨化,虛弱落下。許楚驍急忙接住她,眼中不自覺閃過一絲疑慮。
“夫君,怎麼了?”周婉清敏銳地察覺到他情緒有異。
許楚驍忙掩飾道:“沒什麼,隻是擔心你的身體。”
但他心中已種下懷疑的種子:婉清能如此順利控製血丹之力,是否太過巧合?她有時流露的陌生感,真的是因為力量影響嗎?
清羽公主也若有所思地看著周婉清,顯然有了同樣的疑慮。
周婉清似乎渾然不覺,隻微笑道:“邪魂雖暫時淨化,但教皇本命魂不除,後患無窮。我們必須儘快找到它。”
許楚驍點頭,心中卻暗下決心:必須暗中調查婉清是否被附體。但同時他又深感愧疚,婉清為他付出這麼多,自己竟懷疑她...
這場看似勝利的戰鬥,實則開啟了更大的危機。教皇的本命魂藏在暗處,隨時可能卷土重來。而許楚驍與周婉清之間,也因猜疑產生了第一道裂痕...
夜色更深,皇城之巔,三人各懷心事。遠處的黑暗中,似有一雙眼睛正注視著這一切,露出詭異的微笑。
真正的博弈,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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