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墨甩開那幫煩人的蒼蠅們,找了個安靜地方看新線索。
新任務讓他去城裡的古玩市場,找一個叫“藏古齋”的鋪子,店主會給他下一個任務。
彈幕還在興奮地討論剛才的打臉現場。“爽!太爽了!臉都給打腫了!”“從此以後,我就是淩墨的鐵杆腦殘粉!”“古玩市場?這地方水可深了!”“節目組不會又憋壞吧?讓他去鑒定古董?”“說不定是去買東西?啟動資金夠嗎?”
淩墨揣著白天“賣藝”賺的幾百塊,溜溜達達就往古玩市場走。
這地方魚龍混雜,真的假的玩意兒堆一塊兒,路邊攤販吆喝聲此起彼伏。
他很快找到了那家“藏古齋”,門麵不大,看著挺古樸。店主是個乾瘦的小老頭,戴著老花鏡,正在那擺弄一個瓷碗。
看到淩墨和攝像機進來,老頭頭也沒抬隻是眼神向上看了看,慢悠悠地說:“來了?任務很簡單。”
他指了指牆角一堆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有破瓷片、生鏽的銅錢、歪嘴的陶罐什麼的,看著跟垃圾堆撿來的似的。
“那堆裡頭,有我剛收上來的一批‘舊貨’。你呢,就從裡麵挑一件出來。挑好了,告訴我你為什麼挑它,我覺得有道理,就算你過關,給你下一段線索。”
老頭說完,又低下頭擦他的碗,一副“你隨便折騰”的架勢。
彈幕一看就急了。“這啥啊?這不就是廢品站嗎?”“這怎麼挑?全靠蒙啊!”“老頭故意的吧?這能找出個啥?”“完蛋,這純靠運氣了,淩墨運氣看來用光了。”
直播間的觀眾都替淩墨捏把汗,這任務太坑爹了,比做紫砂壺還玄學。
淩墨卻沒什麼表情,走到那堆“破爛”前麵蹲了下來。
他看得特彆仔細,手指在一堆破銅爛鐵、碎瓷片裡慢慢撥弄,眼神專注。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老頭都快把他那碗擦禿嚕皮了,淩墨還在那看。
彈幕有點沉不住氣了。“哥,隨便拿一個算了,跟老頭侃大山唄!”“這能看出花來?”“是不是難住了?”
就在這時,淩墨的手指突然停住了。
他從一堆鏽得看不清本來麵目的銅錢裡,撚起了一枚。那錢幣臟兮兮的,沾滿了銅綠和泥土,隻能勉強看出是個外圓內方的銅錢形狀,比常見的宋錢清錢似乎大一點,厚一點。
他拿著那枚銅錢,走到旁邊的窗戶邊,對著光,用手指仔細地摩挲著上麵的鏽跡和邊緣,看了又看。
店主老頭瞥了他一眼,沒說話,但眼神裡多了點彆的東西。
直播鏡頭給那銅錢特寫,觀眾都懵了。“這啥?大號銅錢?”“看起來比一般的厚啊。”“鏽成這樣了,還能是寶貝?”
淩墨看了一會兒,似乎確定了什麼。他走回來,把那枚銅錢放在店主麵前的桌子上。
“就它了。”淩墨說。
老頭放下碗,拿起那枚銅錢,也對著光看了看,又掂量了一下,慢悠悠問:“為啥挑這個啊?說說看。”
所有人都豎起耳朵。
淩墨語氣平靜地開口:“這堆東西裡,大部分是宋、明、清的普通銅錢,量大不值錢。還有幾片民國的瓷片,也沒啥價值。”
他指了指那枚銅錢:“就這個,不一樣。”
“首先,手感重。比一般銅錢壓手,說明含銅量高,或者鑄得厚實。”
“其次,你看這邊緣,”他示意老頭看銅錢的邊,“雖然鏽了,但打磨得挺規整,工藝不像普通民間私鑄的。”
“最關鍵的是,”淩墨用手指抹開一點厚重的綠鏽,露出底下一點點銅質,“您看這露出來的一點地章錢幣底子),黑裡透亮,這叫‘黑漆古’包漿,是傳世古錢經過長時間盤玩形成的,一般是坑口出土環境)比較好或者傳世時間特彆長的錢才會有的。這鏽色也自然,是硬鏽,不是假貨那種浮鏽。”
他頓了頓,看著老頭微微變化的臉色,下了結論:“如果我沒看錯,這應該是枚‘鹹豐元寶’,寶泉局當五百或者當千的大錢。這玩意,存世量少,就算品相差,也比那堆破爛值錢點。”
靜!
店裡靜得掉根針都聽得見!
老頭拿著那枚銅錢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他猛地抬起頭,老花鏡後麵的眼睛瞪得溜圓,死死盯著淩墨!
“你……你……”老頭“你”了半天,才倒吸一口涼氣,“你小子……懂泉貨錢幣)?!”
直播間的觀眾,雖然大部分聽不懂啥叫“黑漆古”,啥叫“當五百”、“寶泉局”,但看老頭這反應,也知道淩墨又說對了!
“?????”“不是吧阿sir?你連古錢幣都懂?”“鹹豐元寶?當千大錢?聽起來就很牛逼的樣子!”“老頭震驚了!哈哈哈!”“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我就問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淩墨笑了笑:“略懂一點。”
老頭激動了,一把抓住淩墨的胳膊,跟撿了寶似的:“何止是略懂!這眼力!這堆破爛我收來都沒細看!你居然一眼就能把這寶貝揀出來!高手!小兄弟你是真高手!”
他二話不說,直接把下一段的線索卡塞給淩墨,還額外附贈了一個小巧的錦囊:“給你給你!這關你過了!太過了!這錦囊算我送你的!下次再來啊!”
那熱情勁兒,跟剛才愛搭不理的樣子判若兩人!
淩墨接過線索和錦囊,道了聲謝,再次在一片震驚的目光中飄然離去。
彈幕已經瘋了,紛紛要求節目組給淩墨改個外號,彆叫嘉賓了,叫“人形外掛”或者“行走的百科全書”算了!
這古玩市場撿漏,對彆人來說是難題,對淩墨來說,簡直就是送分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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