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對的靜默裡,我聽見“歸聲”真正的形狀——
那是一聲嬰兒式的、尚未被語言汙染的
“啊——”。
“啊”聲一出,裂縫閉合,永夜倒流;
而我站在閉合的裂縫中央,
腳下生出一張薄薄的、透明的紙。
紙上無字,卻自帶脈搏。
我彎腰拾起,紙便貼著我的掌紋融化,
化成一滴不會滴落的水珠,
水珠裡映出一張沒有五官的臉。
臉在說話,卻不需要嘴:
“你終於來了。
從今往後,
你叫‘無名之終’,
也叫‘無終之始’。
你去行走,
讓一切被抹去的
在行走裡重新被錯過;
讓一切被記住的
在錯過裡重新被抹去。
直到‘抹去’與‘歸聲’
互為回聲,
直到‘名字’與‘無名’
互為己名。
那時,
第七子便真正誕生,
而第零子
才可安然死去。”
七
我點頭。
水珠順著掌紋滲回體內,
我轉身,邁出祭壇。
身後,血字遺詔的最後一點火冰
“叮”地一聲,
像銅鈴墜地,
卻再也喚不醒任何沉睡的耳朵。
前方,
仍是無儘的夜。
但再黑的夜,
也遮不住
一聲“啊——”
在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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