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陽城外的曠野上,聯軍大營連綿數十裡,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甲胄的寒光映著朝陽,將整座城池圍得水泄不通。天宇立馬高坡之上,望著那座曾象征著天下至尊權柄的都城,城牆雖依舊巍峨,卻已透著一股風雨飄搖的頹敗。
“將軍,子嬰派使者來了。”親兵翻身下馬,呈上一封帛書。
天宇展開帛書,子嬰的字跡工整卻帶著怯懦:願獻城歸降,封存府庫,交出玉璽,隻求保留秦王封號,退守雍城,為秦室留一脈香火。
劉邦湊過來看了,摸著胡須笑道:“子嬰倒是識趣。留他個封號也無妨,反正關中已在我等掌握之中,何必趕儘殺絕?”
天宇將帛書揉成一團,擲於地上:“沛公此言差矣。秦廷暴虐十五載,天下百姓苦秦久矣,若留子嬰秦王封號,便是給秦室複辟留了隱患。斬草需除根,方能絕後患!”
他轉向眾將,聲如洪鐘:“傳令下去,午時三刻,攻東門!”
劉邦還想爭辯,卻被天宇的眼神止住。天宇拍了拍他的肩膀:“沛公,你我共討暴秦,為的是天下安定。若今日心軟,他日秦室餘孽再起,受苦的還是百姓。”
鹹陽城內,子嬰正焦急地等待回複。聽聞聯軍拒絕求和,反而要攻城,他癱坐在王座上,麵如死灰。韓談上前道:“陛下,秦軍殘部不足三萬,且多是老弱,根本守不住城。不如……開城吧。”
子嬰閉上眼,淚水從眼角滑落。他誅殺趙高,本想挽回些什麼,卻終究擋不住曆史的洪流。“開城……”他聲音嘶啞,“告訴天宇,我願降,但求他善待鹹陽百姓。”
然而,不等使者再出城,東門方向已傳來震天的呐喊。天宇親率重甲兵推著衝車,撞向城門,“哐當”巨響中,木門應聲而裂。秦軍守兵見狀,紛紛扔下兵器,有的跪地求饒,有的轉身奔逃——他們早已無戰心,連將軍都沒了抵抗的念頭,何必再做無謂的犧牲?
“殺!”趙信率鐵騎率先衝入城門,馬蹄踏過青石板路,濺起的塵土中,秦軍的旗幟紛紛倒下。聯軍士兵湧入街巷,卻沒有像秦軍當年那樣燒殺搶掠,隻是迅速控製了宮城、府庫等要害之地,沿街的百姓躲在門後偷看,見聯軍秋毫無犯,漸漸放下了心。
子嬰穿著素服,捧著傳國玉璽,站在宮門前等待。天宇率軍趕到時,他將玉璽高高舉起:“秦……降了。”
天宇接過玉璽,入手沉重。他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秦王,終究沒有下令捆綁:“念你誅殺趙高,保全百姓,免你一死。即日起,廢秦王封號,遷居蜀地,永不得入關。”
子嬰叩首謝恩,起身時,眼中已無悲無喜。或許,這已是最好的結局。
劉邦隨後入城,見天宇果然約束士兵,秋毫無犯,心中暗讚其格局。他走到天宇身邊,望著宮牆上緩緩降下的秦旗,笑道:“鹹陽城破,暴秦覆滅,天宇兄,咱們該好好慶祝一番。”
天宇望著城中漸漸恢複秩序的街巷,百姓們開始打開門扉,孩童在路邊嬉戲,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慶祝不急。當務之急,是安撫民心,清點府庫,讓關中儘快安定下來。”
夕陽西下,金色的餘暉灑滿鹹陽城。聯軍的旗幟在宮城上空飄揚,宣告著一個時代的結束。天宇站在城頭,手中緊握著那方傳國玉璽,心中清楚,攻破鹹陽隻是第一步,接下來,如何治理這萬裡江山,如何讓天下真正太平,才是更艱難的挑戰。但他眼中沒有絲毫畏懼,隻有一片堅定——既然推倒了舊的秩序,就一定要建起一個更好的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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