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歡與謝晏月下對酌之事,雖極隱秘,但終究沒能瞞過某些有心人的眼睛。加之謝晏贈送玉簪雖樣式簡單,但玉質極佳),更坐實了兩人關係非同一般。
新的流言蜚語再次悄然蔓延,這次更加露骨和惡毒:
“聽聞鎮北侯深夜出入安平醫館,與那蘇氏密會至深夜!”
“孤男寡女,月下對飲,成何體統!”
“一個侯爺,一個醫女,身份雲泥之彆,怕是那蘇氏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攀附!”
“謝家何等門第,豈容一個罪臣之女玷汙門楣?”
這些流言不僅攻擊蘇清歡的清白,更將矛頭指向了謝晏,暗示他耽於美色,罔顧身份。
很快,壓力便到了謝晏這邊。
這日朝會,便有禦史風聞奏事,彈劾鎮北侯“行為不檢,與醫官過從甚密,有失朝廷體統”,雖未點名,但矛頭清晰指向蘇清歡。
謝晏麵無表情,出列冷聲道:“本侯與蘇院使,乃為國事商討。北疆防疫,多賴蘇院使獻策,挽救將士無數。莫非與同僚商議公務,也需向禦史台報備?還是說,有人見不得邊關安穩,欲行挑撥離間之事?”
他語氣冷厲,直接將問題提升到邊關安穩的高度,噎得那禦史麵紅耳赤,不敢再言。
女帝高坐禦台,神色莫測,並未深究,隻淡淡說了一句:“臣工交往,自重即可。”便將此事輕輕揭過。
然而,退朝後,女帝卻單獨召見了蘇清歡。
紫宸殿偏殿,女帝屏退左右,看著垂首恭立的蘇清歡,語氣平和卻帶著威壓:“蘇愛卿,你如今身負重任,乃國之棟梁。朕信重你的才華,也望你愛惜自身羽毛。京城是非之地,人言可畏,於公於私,行事都需謹慎,莫要授人以柄。”
這番話,既是提醒,也是警告。女帝可以容忍能臣有些許“不拘小節”,但絕不能容忍影響朝局穩定的緋聞,尤其是涉及軍權在握的鎮北侯。
蘇清歡心中凜然,恭敬應答:“臣謹記陛下教誨,必當恪儘職守,公私分明,不負聖恩。”
從宮中出來,蘇清歡心情沉重。她與謝晏之間剛剛萌芽的情愫,在殘酷的現實麵前,顯得如此脆弱。她可以不在乎流言,但不能不考慮女帝的態度和謝晏的聲譽。
當晚,謝晏派人送來一封信,隻有短短一句:“流言蜚語,何足掛齒。我心如月,清輝自照。”
他在告訴她,他不在乎。
蘇清歡握著信紙,心中五味雜陳。他的堅定讓她感動,但現實的阻力卻如巨石壓頂。她提筆回信,同樣簡短:“知君心意。然樹大招風,恐累君名。暫且……珍重。”
她選擇了暫時冷卻。為了他的前程,也為了她尚未完成的改革大業。
之後的日子,蘇清歡果真與謝晏刻意保持著距離。她一心撲在醫館事務和改革之策上,謝晏雖心中失落,但也明白她的苦心。然而,朝堂暗流湧動,那些彈劾謝晏的人並未就此罷休。他們開始在女帝麵前進讒言,說蘇清歡改革之策有諸多弊端,會擾亂朝局。女帝本就對蘇清歡與謝晏之事心存芥蒂,聽了這些話後,對蘇清歡的態度也漸漸冷淡起來。
一日,女帝突然下旨,命蘇清歡前往偏遠之地去處理一場疫病。蘇清歡深知這是那些人在背後搞鬼,但她不能抗旨。出發前,謝晏偷偷來見她,眼中滿是擔憂與不舍。蘇清歡強忍著淚水,對謝晏說道:“此番前去,不知歸期,你且保重,莫要再因我之事與那些人起爭執。”謝晏緊緊握住她的手,堅定道:“等你回來,我定護你周全。”蘇清歡看著他,微微點頭,隨後毅然踏上了前往偏遠之地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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