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有一事不明。”
沈夜的聲音在喧鬨的辦公房裡響起,不高,卻帶著幾分冷意,瞬間壓下了周圍的議論聲。
蘇凝霜抬眼望來,月白主事袍的袍角輕輕晃了晃,胸前的飽滿隨著她的呼吸微微起伏,將本就緊身的袍襟撐得更緊,仿佛下一秒就要掙裂布料。她的臉蛋小巧,眉眼彎彎的像個少女,鼻尖泛著粉,可開口時,語氣卻帶著主事的威嚴:“講。”
“破魔弩丟失已有三日,為何丟弩的李清,今日才被停職?”沈夜問道。他指尖摩挲著腰間的裂魂弩——鎮魔司有規矩,執魔吏的製式法器需每日上繳保管,若有遺失,需立刻上報,追責絕不拖延。這三日的空隙,顯然不對勁。
蘇凝霜的眼神閃了閃,沉默片刻才開口:“李清隸屬搜魔係,此前立過三次斬魔功。搜魔係的王巡使念他有功,想私下幫他找回弩箭,便壓下了此事,隻盼著在法器賬冊核對前將弩尋回,沒想到……”
她的話沒說完,站在她右側的一個中年修士就冷笑一聲,語氣帶著酸意:“王巡使倒是成了‘護下屬’的好官,如今弩箭殺了人,遮不住了,倒要我們來收拾爛攤子。”
沈夜抬眼望去,那修士約莫三十歲,穿玄色執魔袍,腰間懸著一把低階破邪刃,名叫周虎,是搜魔係的副使。原身記憶裡,這周虎一直想追求蘇凝霜,多次在公開場合表露心意,隻是蘇凝霜從未回應。
“周副使。”蘇凝霜皺了皺眉,語氣冷了幾分,“王巡使已被總司停職查辦,此事不必再提。”她如今和沈夜有“把柄”互握,最忌旁人提“包庇”二字,心裡發虛,隻想儘快跳過這個話題,“還有人有疑問嗎?”
辦公房裡瞬間安靜下來,周虎也抿了抿唇,沒再說話——王巡使已倒,他再抱怨,反倒顯得小家子氣。
蘇凝霜鬆了口氣,將手中的玉簡遞給身旁的小吏:“這是死者的卷宗,分下去,各自看看。”
沈夜很快拿到一卷玉簡,注入靈力,畫麵瞬間在眼前展開:死者名叫墨三,是黑風寨的外圍魔修,三十五歲,在新津城外開了家“聚靈閣”,表麵上是倒賣低階靈材,實則在放“靈晶貸”——專對修為低微的散修放貸,利息高得嚇人,若有逾期,便會派魔修上門催討,手段狠辣。
“若無人有異議,便分兩組行動。”蘇凝霜的聲音再次響起,她掃過眾人,目光最終落在周虎身上,“周副使帶一組,去案發現場查探,走訪周邊散修,尋找目擊證人。”
接著,她的目光轉向沈夜,胸前的飽滿又晃了晃,語氣軟了幾分:“沈夜,你隨我走一趟,去李清家中問話,再查墨三生前的債務糾葛。”
這話一出,周虎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握著破邪刃的手緊了緊,指節泛白。他本以為蘇凝霜會讓自己跟在身邊,沒想到竟選了沈夜——一個剛被貶來沒多久的小吏!
周圍的修士也紛紛側目,看向沈夜的眼神裡滿是羨慕——蘇凝霜不僅是司長之女,更是新津分司有名的“玉麵主事”,雖修為隻是凝氣後期,卻生得極美,能跟在她身邊辦事,多少人求之不得。
沈夜卻沒在意這些目光,隻是躬身應道:“屬下遵命。”
蘇凝霜滿意地點點頭,率先轉身往外走,月白的袍擺在地麵拖過,留下一縷淡淡的靈花香。沈夜緊隨其後,路過周虎身邊時,能感覺到對方投來的怨毒目光,他卻隻當沒看見——一個連情緒都藏不住的人,不足為懼。
走出辦公房,蘇凝霜從儲物袋裡取出一枚玉符,注入靈力,一輛通體泛著靈光的飛舟緩緩落在兩人麵前。飛舟是月白色的,船頭雕刻著鎮魔司的紋記,船身不大,隻能容兩人並排而坐。
“你駕舟。”蘇凝霜將玉符遞給沈夜,聲音軟乎乎的,沒了方才的威嚴。她走到船尾坐下,裙擺撩起一角,露出一截裹著鮫綃襪的小腿,雪白的肌膚在陽光下泛著光。
沈夜接過玉符,指尖觸到她的手,軟乎乎的帶著暖意。他走上船頭,注入靈力,飛舟緩緩升空,朝著李清家的方向飛去。
飛舟平穩地掠過新津城的屋頂,風從耳邊吹過,帶著靈草的香氣。蘇凝霜坐在船尾,雙手撐在船舷上,抬頭望著天空,月白的袍襟被風吹得微微揚起,露出半截雪白的胸脯,軟乎乎的弧度在陽光下格外惹眼。
“沈夜,你覺得這案子……難嗎?”蘇凝霜突然開口,聲音被風吹得有些飄。
沈夜回頭望去,正好看見她胸前的起伏,還有她那張帶著天真的臉蛋——明明是勾人的身段,卻長了張少女的臉,矛盾又誘人。他收回目光,語氣平靜:“墨三做‘靈晶貸’,必然與魔修、散修都有牽扯,甚至可能勾結黑風寨。他的死,可能是債務仇殺,也可能是黑吃黑,至於那把破魔弩……”
他頓了頓,指尖敲了敲船舷:“能熟練使用破魔弩殺魔修的,要麼是鎮魔司內部的人,要麼是熟悉我們製式法器的魔修。想找回弩,抓住凶手,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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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凝霜沉默了,手指絞著袍角。她以前查案,都是父親安排好路線,從未自己動過腦子,如今聽沈夜這麼一說,才覺得這案子遠比她想的複雜。
“那……我們該從哪裡查起?”她抬頭問道,眼神裡帶著幾分依賴——經過上次地下室的事,她潛意識裡已經覺得沈夜比自己更懂怎麼處理這些“麻煩事”。
沈夜看著她的眼睛,那裡麵映著天空的流雲,像兩顆透亮的珠子。他笑了笑,語氣帶著幾分調侃:“先問李清,他丟弩的細節,還有這三日,他都見過誰。至於墨三的債務……或許能從他的‘借貸賬冊’裡找到線索。”
蘇凝霜點點頭,沒再說話。風繼續吹著,她的袍襟又揚起幾分,沈夜的目光忍不住落在她的胸前——軟乎乎的一團,隨著飛舟的晃動輕輕顫,像兩顆要掉下來的暖玉。
他連忙收回目光,專心駕舟。心裡卻在盤算:這案子背後,或許不隻是“丟弩殺人”那麼簡單。王巡使包庇李清,李清丟弩後三日未上報,墨三的死……說不定還牽扯著鎮魔司內部的人。
飛舟漸漸降落在李清家的巷口,沈夜收起玉符,轉頭看向蘇凝霜:“主事,到了。”
蘇凝霜站起身,理了理有些淩亂的袍角,胸前的飽滿又晃了晃,她抬頭看向沈夜,眼神裡帶著幾分緊張:“等會兒……你多問,我聽著就好。”
沈夜點頭,心裡覺得好笑——這位“玉麵主事”,終究還是個沒經曆過風浪的小姑娘。他率先走下飛舟,蘇凝霜緊隨其後,月白的袍角掃過他的腳踝,帶著淡淡的靈花香,勾得人心頭發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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