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
李青快步追上沈夜,指尖凝著一縷淡白靈力,輕輕拂過沈夜玄色靈袍下擺——那裡沾了靈獄地磚的黑塵,被靈力一掃,瞬間消散無蹤。他又彎腰,用袖口蹭了蹭沈夜的靈靴,靴麵上的魔紋汙漬被擦得乾乾淨淨,“您的靈靴沾了魔塵,得清乾淨,免得被野雄的人察覺氣息。”
沈夜低頭看了眼鋥亮的靈靴,指尖在李青肩頭輕輕一按,靈力注入一絲,算是認可:“跟上。”
“是!”李青眼睛一亮,快步跟在沈夜身後。他知道沈夜在試他——今晚靈獄審訊,他全程沒多一句嘴,沒露半分懼色,此刻又懂察言觀色,正是沈夜要的“心腹”料子。若是方才敢質疑沈夜用計逼供,此刻怕是已被調離搜魔係,去守靈脈外圍了。
沈夜走到鎮魔司廊下,掏出靈訊玉簡,指尖劃過靈光,接通了蘇凝霜的傳訊。
此時蘇凝霜剛結束靈浴,正坐在梳妝台前擦靈脂。她穿了件月白靈絲睡裙,布料薄如蟬翼,貼在身上,勾勒出胸前飽滿的弧度,軟乎乎的輪廓隨著呼吸輕輕起伏。睡裙領口滑落半邊,露出雪白的肩頭,鎖骨處沾著未乾的水珠,像嵌了顆碎鑽。聽見傳訊聲,她連忙抓起玉簡,聲音還帶著剛沐浴後的慵懶:“沈夜?這麼晚了,有事?”
“野雄的罪證拿到了,今晚動手抓他。”沈夜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你立刻召集搜魔係的人,在靈舟坪集合。”
“真的?”蘇凝霜瞬間坐直身子,胸前飽滿蹭得睡裙發緊,“我這就來!”她掛了傳訊,胡亂擦了擦手,抓起外袍往身上裹,卻沒注意外袍沒係好,腰間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膚,轉身時,睡裙下擺掃過腿彎,勾勒出纖細的腿型。
李青端著杯靈茶過來,遞到沈夜手裡,低聲道:“大人,我去野雄的靈府外盯著,有動靜立刻傳訊。”
“嗯。”沈夜接過茶,抿了一口,“小心點,野雄府裡有築基期的魔修護衛,彆暴露氣息。”
李青躬身應道:“屬下明白。”說完,他捏了個隱息訣,身影瞬間融入夜色,像片羽毛般飄走。
沈夜靠在廊柱上,看著遠處靈舟坪的方向,眼底閃過一絲冷光——野雄手裡握著噬魂散的賬本,還有趙烈勾結魔修的證據,今晚必須得拿到,絕不能讓他跑了。
不多時,傳訊玉簡又亮了,是蘇凝霜的聲音,帶著幾分急切:“沈夜,我爹說要親自來指揮,他說……說我境界太低,抓魔修太危險。”
沈夜挑眉——蘇嘯天這是想搶功勞。他冷笑一聲,回複道:“讓他來,不過計劃得按我的來。”
蘇凝霜掛了傳訊,看著站在門口的蘇嘯天,一臉憤憤不平。蘇嘯天穿了件紫袍,腰間懸著高階破魔刃,語氣帶著不容置疑:“凝霜,野雄是築基期魔修,你才築基初期,把握不住。這案子我親自盯,你跟著學習就行。”
“爹!”蘇凝霜跺了跺腳,靈絲睡裙下的腿型更顯纖細,“這是我和沈夜一起查的……”
“我知道。”蘇嘯天打斷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但功勞分你一半,總司那邊我去說。”他心裡打得精明——野雄案牽扯趙烈,若是能親自抓捕,既能在總司麵前露臉,又能賣沈夜一個人情。
裡屋傳來蘇夫人的聲音,帶著幾分幽怨:“嘯天,你這走了,我這靈植還沒澆呢……”蘇夫人穿了件粉紅外袍,領口開得略低,露出胸前飽滿的弧度,正是性感豐滿的年紀,眼底還帶著未散的春情。
“冰箱裡有冰魄蓮,你用靈泉泡著用。”蘇嘯天隨口敷衍,抓起破魔刃就往外走,“凝霜,快跟上!”
蘇凝霜瞪了眼父親的背影,隻能氣鼓鼓地跟上,心裡卻想著——等抓了野雄,一定要讓沈夜“補償”她。
另一邊,周虎拿著魔紋賬本,匆匆趕到鎮魔司,遞給沈夜:“大人,這是從石鬆靈府後院挖出來的,上麵記著野雄和趙烈的交易,還有城西靈礦的噬魂散庫存。”
沈夜接過賬本,指尖劃過泛黃的紙頁——上麵用魔紋寫著交易記錄,每一筆都對應著趙烈的靈訊號。他冷笑一聲:“趙烈想躲,沒那麼容易。”
“大人,我就不跟著去了。”周虎歎了口氣,“我這散修出身,去了也占不到功勞,還不如盯著靈脈外圍,免得有魔修跑了。”
沈夜點頭:“也好,你盯著城西靈礦,彆讓野雄的人毀了證據。”
周虎躬身應道:“屬下明白。”
半個時辰後,鎮魔司靈舟坪上,二十艘玄色靈舟整齊排列,靈紋燈暗滅不定,像蟄伏的猛獸。上百名鎮魔司修士手持破魔弩,腰間懸著鎖靈鏈,氣息收斂,連呼吸都放得極輕。蘇嘯天站在首艘靈舟上,紫袍在夜風中獵獵作響,目光掃過眾人:“都聽好了,今晚抓野雄,不許傷他性命,要活的!”
“是!”眾人齊聲應道,聲音震得靈舟微微顫動。
蒼雲係長上前一步,對著沈夜拱手:“沈大人,野雄以為我們還在查魔修蹤跡,您可借‘核對靈礦賬目’騙他開門,我們帶人手在兩側埋伏,一開門就用鎖靈鏈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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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行。”沈夜點頭,玄色靈袍下的靈力微微運轉,“李青在野雄府外盯著,還沒傳訊,說明他沒察覺異常。”
蘇嘯天走到沈夜身邊,拍了拍他的肩:“沈夜,這趟辛苦你了,進去後小心點,野雄府裡有三名築基期魔修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