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亮，神奈川與新津交界的靈脈關口已被晨霧裹住，鹹腥的海風裡混著淡淡的血腥味，像一把淬了毒的靈刃，貼在每個修士的後頸。
黑風堂的三十艘靈舟破開霧靄而來，舟身泛著暗沉的黑芒，噬魂刃的冷光從舟窗裡漏出來，映著修士們猙獰的臉。
三名堂主立在首舟船頭，玄色勁裝外罩著染過血的靈袍，腰間的黑風堂徽記在晨霧裡晃得刺眼。
“李山那胖子，還敢設伏？”左側堂主周奎黑風堂頭目）啐了口唾沫，手裡的噬魂刃在掌心轉了個圈，黑芒掃過靈舟欄杆，留下一道深痕，“等會兒衝進去，先廢了他的靈脈，讓他知道惹黑風堂的下場！”
中間堂主趙炎黑風堂頭目）冷笑一聲，指尖劃過靈訊玉簡——上麵是蒼磊偷偷傳的消息，說李山的修士不足百人，靈兵也多是低階破邪弩，“彆大意，李山能殺鬆武，肯定有後手。”
右側堂主吳濤黑風堂頭目）沒說話，隻是盯著前方的靈脈關口——那裡靜得反常，隻有海浪拍擊礁石的聲音，連一絲靈力波動都沒有。他心裡隱隱發慌，卻沒說出口——堂主之位就在眼前，他不想被人看成懦夫。
“衝！”周奎率先下令，首舟的靈紋陣亮起，速度驟然加快，直奔關口而去。身後的靈舟緊隨其後，噬魂刃的黑芒在霧裡連成一片，像一條黑色的長蛇，要將關口吞入腹中。
就在此時，靈脈關口的礁石後突然亮起淡金的靈光——李山的聲音穿透霧靄，帶著幾分狠勁：“放！”
數十具破邪弩同時發射，淡金的弩箭裹著靈紋，像暴雨般射向黑風堂的靈舟。首舟的護罩瞬間亮起，卻被弩箭射得“嗡嗡”作響，幾道裂痕迅速蔓延。周奎怒吼一聲，提著噬魂刃縱身躍起，想劈碎弩箭，卻沒料到礁石上還纏著靈絲索——一道淡白的索鏈突然飛出，纏住他的腳踝，猛地往下拽！
“該死！”周奎的靈力瞬間爆發，想掙斷靈絲索，卻見李山握著裂山錘，從礁石後縱身跳出。錘身泛著土黃色的靈光，帶著靈脈的厚重之力，狠狠砸向周奎的胸口——“砰”的一聲悶響，周奎的靈袍當場炸開，靈脈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他像斷線的風箏一樣摔在靈舟甲板上，噴出一口鮮血，再也沒了動靜。
“堂主！”黑風堂的修士們驚呼起來，手裡的靈兵都頓了頓。李山趁機下令：“殺！”
藏在礁石後的李家修士們衝了出來，手裡的破邪刀泛著淡金的光，直撲黑風堂的靈舟。趙炎剛想組織反擊，卻被一道靈絲索纏住手腕——李家的親信李忠原李家手下）縱身躍到他的靈舟上，破邪刀橫掃，直逼他的脖頸：“趙堂主，你的對手是我！”
吳濤見勢不妙，轉身想駕舟逃跑，卻被三艘李家的靈舟圍住。舟上的破邪弩同時對準他，淡金的弩箭在晨光裡泛著冷光：“吳堂主，想跑？”
黑風堂的修士本就人心不齊，見三名堂主一死一困一逃，頓時亂作一團。有的棄舟跳海，有的跪地求饒，還有的想拚死反抗，卻被李家修士一刀廢了靈脈。靈脈關口的海水很快被鮮血染成暗紅，靈舟殘骸漂浮在水麵上，像一片片破碎的黑羽，噬魂刃和破邪刀的碎片在浪裡沉浮，靈力波動漸漸消散在晨霧裡。
李山站在首舟的甲板上，握著裂山錘，白胖的臉上濺滿了血，卻笑得格外暢快。他低頭看了眼周奎的屍體，抬腳踢了踢：“敢跟李家搶地盤，找死。”說完，他從懷裡摸出靈訊玉簡，注入靈力，撥通了沈夜的號碼。
沈府的靈院裡，晨光透過靈木窗，落在溫晴身上。她穿著淡粉靈絲裙，裙料緊緊裹著她的身段，胸前豐滿將衣料撐得鼓鼓的，像兩顆蓄滿靈力的暖玉。她端著一碗靈晶粥，腳步輕緩地走到沈夜麵前，彎腰時，豐腴的腰臀曲線在晨光裡泛著柔光，雪白的手腕上戴著沈夜送的靈玉鐲，隨著動作輕輕晃動。
“阿夜，喝粥吧。”溫晴將粥碗遞到沈夜麵前，聲音軟乎乎的，指尖不經意擦過他的掌心，又飛快縮了回去，臉頰泛起淡淡的紅暈。
沈夜接過粥碗，喝了一口，清甜的靈力在口中散開，驅散了清晨的涼意。他抬頭，看著溫晴泛紅的臉頰，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指尖觸到細膩的肌膚，軟得像靈棉：“大嫂今天的靈絲裙，比靈晶粥還甜。”
溫晴的臉更紅了，往後退了半步，卻被沈夜拽進懷裡。她的身子一僵，隨即軟了下來，臉頰貼在他的胸口，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心跳。“彆胡鬨……”她聲音細若蚊蚋，指尖輕輕抓著他的袍角，“鎮魔司還要開會，蘇司長說不定已經在等你了。”
沈夜笑了，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鼻尖蹭過她的頸側，靈絲裙下的體溫透過布料傳來，帶著淡淡的靈脂香：“急什麼？蘇嘯天要開會，自然會傳訊來。再說，有大嫂在懷裡，比去鎮魔司看那些冷臉舒服多了。”
溫晴的心跳更快了，卻沒再掙紮——她知道沈夜的性子，亦正亦邪，卻對她格外溫柔。她輕輕靠在他懷裡，聽著他的心跳，心裡滿是安穩，連窗外的晨霧，都顯得溫柔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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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魔司的回廊裡，蒼磊正急匆匆地走著，手裡捏著一枚靈訊玉簡，指節泛白。鬆武的死訊和黑風堂潰敗的消息傳來，他又驚又怕——他知道這一切都和沈夜有關，卻不敢聲張。剛轉過拐角，就和迎麵而來的沈夜撞了個正著。
“蒼課長。”沈夜停下腳步，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歉意”，躬身行禮，“前天晚上在靈樂坊，我對鬆武堂主有些過激，心裡一直過意不去。麻煩你牽個線，我想找他當麵道歉，彌補一下。”
蒼磊的臉色瞬間慘白，手裡的靈訊玉簡差點掉在地上。他看著沈夜眼底的“誠意”，心裡卻像揣了隻兔子，砰砰直跳——鬆武都死了，沈夜這哪是道歉，分明是警告！他咽了口唾沫，聲音發顫：“鬆武……鬆武他被人殺了，就在神奈川的靈灘上。”
“什麼？”沈夜故作驚訝，眉頭皺了起來，伸手拍了拍蒼磊的肩膀，語氣帶著幾分“惋惜”，“世事無常啊。蒼課長辦案公正，這些年得罪的魔修不少，出門可得小心——聽說最近靈脈裡不太平，常有低階魔修偷襲修士，靈脈符可得帶好。”
他的語氣平淡，卻像一把冷刀，紮在蒼磊的心上。蒼磊連忙點頭，不敢再看沈夜的眼睛：“我……我還有事，先去查案了。”說完，他幾乎是逃著離開的，靈袍的下擺掃過地麵，露出慌亂的腳步。
沈夜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沒膽子的人，也敢和他搶聚靈閣的靈材押運權？蒼磊要是識相，就該安安分分的，否則，鬆武就是他的下場。
午後的聚靈閣，靈廚裡飄著靈晶雪蓮湯的醇香。柳娘穿著黑色靈絲裙，裙料薄如蟬翼，緊緊裹著她豐腴的身段。她站在靈灶前，手裡握著靈木勺，輕輕攪拌著鍋裡的湯——寬大挺翹的臀線隨著動作輕輕晃動，靈絲襪裹著的雪白長腿從裙角露出來，襪尖泛著淡粉的光澤，踩在靈玉地磚上，像一朵盛開的黑玫瑰。
聽見腳步聲，柳娘回頭，看見沈夜，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她放下靈木勺，快步走過去，豐腴的身子往他懷裡靠：“大人，你來了！湯馬上就好，加了您喜歡的雪蓮乾，能溫養靈力。”
沈夜伸手攬住她的腰，指尖觸到靈絲裙下的溫軟，感受著她身上的靈脂香：“有件事要你辦。”他低頭，在她耳邊低語，溫熱的氣息掃得她頸側發麻，“找一家靠譜的靈械坊，做一款‘靈脈借貸儀’——能讓修士自助借靈晶，帶靈鏡監控，還能遠程靈訊溝通。靈晶借貸的規矩，你定，利息要比其他靈坊高半成。”
柳娘的眼睛更亮了，踮起腳尖，在他的下巴上吻了一下，聲音軟乎乎的：“大人真有辦法！這儀器要是做出來，聚靈閣的借貸生意肯定能翻倍——那些低階修士，再也不用跑靈坊排隊借靈晶了。”她的手順著沈夜的袍角往上滑，靈絲裙下的豐腴曲線緊緊貼著他，“不過，靈械坊得找最保密的，不能讓其他靈坊知道我們的計劃。”
沈夜笑了，彎腰將她抱起來，放在靈廚的靈玉案台上。靈晶湯的醇香混著她的靈脂香漫在空氣裡，他的手劃過她腿上的靈絲襪，觸感滑膩：“我要讓新津的修士，都來借我的靈晶——借得起的，按時還；還不起的，就用他們的靈脈礦或者靈材來抵。”
柳娘的呼吸漸漸急促，雙臂環住沈夜的脖子，寬大的臀線在案台上輕輕蹭著，眼底滿是媚意：“大人壞死了……不過，我喜歡。”
沈夜低頭，正要吻她，指尖卻突然觸到她腰間藏著的一枚淡紅靈脈符——那是修士經期的標識。柳娘的臉瞬間紅了，連忙推了推他，聲音帶著幾分羞澀：“大人，我……我這幾天不方便，等過了這幾天，再陪您雙修。”
沈夜鬆開她，伸手幫她整理好靈絲裙的領口，眼底帶著幾分笑意：“無妨，正事要緊。靈械坊的事，儘快辦，找到合適的靈械師後，帶他來見我——我要親自盯著儀器的製作，不能出半點差錯。”
柳娘點點頭，看著沈夜的背影，心裡有些自責——沒能讓他儘興。她咬了咬唇，轉身繼續攪拌鍋裡的雪蓮湯，心裡盤算著要找新津最有名的“玄鐵靈械坊”，那裡的靈械師手藝好，嘴也嚴，肯定能做好靈脈借貸儀。
剛走出聚靈閣，沈夜懷裡的靈訊玉簡就響了。是李山的聲音，帶著幾分興奮：“沈僉事，找到靈晶庫劫匪的線索了！就在城西的靈茶肆，我在這等您！”
沈夜挑眉，注入靈力問道：“劫匪是誰？藏在哪？”
“是黑風堂的舊部！”李山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急切，“我手下認出了您給的靈畫，領頭的叫石疤，之前跟著野鬆混，靈晶庫劫案後就躲起來了！”
沈夜掛斷玉簡，駕著靈舟往城西飛去。靈舟掠過靈脈時，他看著下方李家新占的靈坊，門楣上的李家徽記在陽光下泛著光——李山果然沒讓他失望，不僅打垮了黑風堂，還找到了劫匪的線索。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指尖轉著一枚破邪符——今晚突襲廢棄靈礦，徹底清掉黑風堂的殘餘勢力。
城西的靈茶肆雅間裡，冷光透過靈木窗，落在李山手裡的靈畫上。畫上是石疤和他的三個同夥，每個人的臉上都畫著特征——石疤的眉角有一道刀痕，手裡握著噬魂刃；黃毛的頭發是淡金色，腰間彆著破邪弩；光頭的左耳缺了一塊，手裡拿著靈紋斧；矮胖的下巴上有顆痣，背著一個縛靈袋。
見沈夜進來，李山連忙起身，將靈畫遞過去：“沈僉事，您看！這幾個人就是劫匪，我手下盯著他們好幾天了，他們每天都派人去靈礦外的靈食攤買吃的，從來沒換過地方。”
沈夜接過靈畫，指尖劃過石疤的畫像——這人他有印象，之前在靈脈關口見過，靈力在築基初期。
“有線索就好，繼續查。”
“是。”李山連忙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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