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茶肆的雅間裡，靈霧裹著淡淡的靈茶醇香，貼在青黑的石壁上。
李山捧著一卷靈絲畫，白胖的手指在畫麵上輕輕摩挲——畫中是個穿灰布靈袍的青年，淡金頭發像染了靈礦的碎渣，正蹲在靈賭坊的賭桌前，手裡捏著枚中品靈玉，往“靈脈骰子”的賭盤裡丟。
“沈僉事，這黃毛最近三天轉遍了新津的五家靈賭坊，每次出手都是中品靈玉，且靈玉上還沾著靈晶庫特有的靈脈氣息。”李山的聲音帶著恭敬，將靈絲畫遞到沈夜麵前，“我手下查了，他叫黃磷，凝氣後期修為，早年因偷靈礦入獄，半年前剛從靈獄出來。”
沈夜接過靈絲畫，指尖劃過黃毛的臉——靈絲織就的畫麵竟能隱約看到黃磷眼底的貪婪，這是高階靈畫才有的“顯神紋”。他抬眼，玄色袍角掃過靈木桌，帶起一片靈茶的熱氣：“今晚讓你的人盯著靈賭坊，他一出現，立刻傳訊給我。”
“是！”李山躬身應道，臉上露出喜意，“對了，沈僉事，跟黑風堂殘餘的談判快定了——歌舞伎町那半條靈脈的管理費，歸我們李家了。”
“半條就夠了。”沈夜將靈絲畫卷起來，塞進懷裡，“彆貪多，歌舞伎町還有青竹幫、赤焰堂的人，你現在露頭太急，容易被群攻。”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李山白胖的臉，“先消化手裡的地盤，把靈脈護陣修好，比什麼都強。”
李山連忙點頭，心裡越發佩服沈夜的算計——若不是沈夜提醒，他怕是真要急著擴張，落得個腹背受敵的下場。“謝沈僉事指點！”他再次躬身，送沈夜出了雅間。
鎮魔司的公務廳裡，靈晶燈泛著冷光。蘇凝霜坐在靈木案後，手裡捏著枚靈訊玉簡，月白靈袍緊緊裹著她的身段，胸前飽滿將衣料撐出明顯的弧度，童顏上帶著幾分煩躁——靈晶庫劫案沒破，總司天天傳訊催，她連打坐的心思都沒有。
門被推開時，沈夜的玄色身影闖了進來，手裡還提著個靈木食盒。“警花，還沒吃靈膳吧？”他將食盒放在案上，打開——裡麵是靈晶粥、清蒸靈魚，還有一小碟切好的靈鮑，“特意讓溫晴燉的，補靈力。”
蘇凝霜抬頭，童顏泛紅，卻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還有心思吃？黃磷的線索找到了，得安排人跟蹤，找出他的同夥。”她起身時，靈袍下擺掃過地麵，露出半截雪白的腳踝，“靈械係就十多個人，我定了兩人一組輪流盯，今晚……”
“我可不去。”沈夜拿起筷子，夾了塊靈鮑放進嘴裡，“我是僉事，這種盯梢的活，該讓下麵的人練手。”
“你！”蘇凝霜氣鼓鼓地走過來，伸手搶過他的筷子，童顏湊到他麵前，胸前的飽滿幾乎貼到他的手臂，“一視同仁！你是領導，更該帶頭！”
沈夜的指尖不經意擦過她的靈袍，觸到下麵軟嫩的肌膚，嘴角勾起一抹笑：“行啊，不過得有好處——案子破了，你得陪我去聚靈閣，讓柳娘燉一鍋靈鮑雪蓮湯，我們三人一起修《陰陽蛻凡決》。”
蘇凝霜的臉瞬間紅透，往後退了半步，靈袍的領口微微下滑，露出半截雪白的頸子：“無恥！正事不乾天天就知道想這些！”
話雖這麼說，卻沒再反駁——她知道，跟沈夜討價還價，最後吃虧的總是自己。
兩人坐在案前吃靈膳，蘇凝霜小口喝著靈晶粥，眼神卻時不時瞟向沈夜。沈夜放下碗，突然開口：“你爹在總司認識的人多，能不能幫我牽個線？”
蘇凝霜的手頓了頓，抬眼看向他：“牽線？你想乾什麼？”
“靈脈借貸儀快成了，得找個總司的大人物撐著。”沈夜靠在靈木椅上，指尖轉著枚破邪符，“光靠我一個築基後期，鎮不住那些想搶生意的靈坊。”
蘇凝霜皺起眉，童顏上滿是嚴肅：“你該按部就班來！你是青雲宗出身，又是總司記名的職業修士，等案子破了，升金丹期是遲早的事，何必急著找關係？”
“我不想等。”沈夜的語氣冷了下來，指尖的破邪符泛起淡金的光，“你幫不幫？”
“不幫！”蘇凝霜梗著脖子，“找關係走捷徑，隻會讓人看不起！”
沈夜突然起身，抓起案上的靈訊玉簡，指尖注入靈力，就要撥通總司的號碼：“那我隻好自己說了——就說我跟蘇司長的女兒私下雙修，還利用職務之便謀私利，你說，你爹的臉會不會丟儘？”
“你瘋了！”蘇凝霜瞬間慌了，撲過去搶過玉簡，童顏上滿是驚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這會毀了我們兩個！”
“我早就說過，我狠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沈夜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眼底的冷意像淬了冰，“你是我的人，就得幫我——否則，我們一起完蛋。”
蘇凝霜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隻能咬著唇點頭：“我……我帶你去見總司的張大人，但我不幫你說話。”她知道，沈夜說到做到，她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沈夜鬆開手，伸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淚，語氣緩和了些：“早這樣不就好了？”他俯身，鼻尖蹭過她的頸側，“而且，你爹不讓你跟我走太近，可你早就成了我的人，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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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凝霜的臉更紅了，卻沒躲開——她的靈脈裡還留著沈夜的陽剛靈力，身體早就習慣了他的觸碰。沈夜看著她泛紅的耳垂，忍不住咬了一口，引得她輕哼一聲，軟在他懷裡。
“叮鈴鈴——”靈訊玉簡一陣震動。
靈訊玉簡的震動打斷了兩人的溫存。沈夜拿起一看，是李山的傳訊：“沈僉事！黃磷在城西的‘黑骨靈賭坊’出現了！”
城西的黑骨靈賭坊裡，靈霧更濃，空氣中混著靈酒和靈煙的味道。黃毛坐在賭桌前，麵前堆著一堆中品靈玉，正得意地笑著——他從靈晶庫搶來的靈晶，換了足足百枚中品靈玉，夠他賭上半個月。
他沒注意到，賭坊的角落裡，兩個穿灰布靈袍的修士正盯著他——那是李山的手下，手裡捏著靈絲索，隨時準備傳訊。
而賭坊外的廢棄靈礦裡，墨風正握著破邪弩，眼底滿是怒火。他的手下拿著黃毛的靈畫，聲音發顫：“大哥，就是他！他花的靈玉，跟靈晶庫丟的靈脈氣息一樣！”
“我的靈晶……”墨風的牙齒咬得咯咯響，破邪弩的箭槽裡已經裝上了弩箭，“今晚就抓他，讓他把靈晶吐出來！”
他身後的四個同夥也握緊了兵器，眼裡滿是狠勁——他們為了搶靈晶，死了一個兄弟，現在終於找到凶手，怎麼可能放過？
鎮魔司的公務廳裡，沈夜已經整理好袍角，蘇凝霜跟在他身後，臉上還帶著未褪的潮紅。“我們帶十個人去，先盯著黃毛，等他跟同夥彙合，再動手。”沈夜一邊走，一邊對蘇凝霜說。
蘇凝霜點點頭，手裡捏著靈絲索——她的心跳還沒平複，既怕跟蹤失敗，又怕沈夜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兩人剛走出鎮魔司，靈訊玉簡又震動了——是李山的傳訊：“沈僉事，黃毛要走了！他往城南的廢棄靈礦方向去了！”
沈夜的眼睛亮了起來，翻身上了靈舟：“走！去廢棄靈礦！”
蘇凝霜也跟著上了靈舟，靈舟的靈光劃破夜色，往城南飛去。她看著沈夜專注操控靈舟的側臉，心裡五味雜陳——她既恨沈夜的霸道，又忍不住依賴他的強大，這種矛盾的心情，讓她越發看不清自己的心意。
廢棄靈礦外，黃毛正哼著小調往裡走，手裡還把玩著一枚中品靈玉。他沒注意到，身後跟著的不僅有李山的人，還有野田的同夥，更有沈夜和蘇凝霜的靈舟，正悄無聲息地靠近。
夜色漸深，靈礦裡的魔氣越來越濃，一場圍繞著靈晶和仇恨的廝殺，即將爆發。沈夜站在靈舟上，看著下方的廢棄靈礦，嘴角勾起一抹胸有成竹的笑——黃毛隻是個誘餌，他要釣的，是石疤和他手裡的所有靈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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