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原縮在舟角，渾身發抖——一邊是想黑吃黑的墨風，一邊是鎮魔司的修士，他哪敢說話？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靈舟的轟鳴聲——周虎帶著十名鎮魔司修士趕來，靈舟上的破邪弩泛著冷光，將墨風的靈舟團團圍住。
“沈僉事，人抓了？”周虎跳上舟，看著墨風和黃原，眼底滿是興奮。
沈夜搖搖頭，目光落在墨風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墨兄不是想找靈晶嗎？我給你個機會。”他衝周虎抬了抬下巴，“把墨風他們四個，跟黃原關在一間縛靈室裡——記住，彆給他們靈力補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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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風的眼睛瞬間亮了，又很快暗下去——他知道沈夜的心思，是想讓他們狗咬狗。可他恨黃原恨得牙癢癢，就算被利用，也想讓黃原吐出血來：“沈僉事，我幫你問出靈晶的下落，你放我走？”
“你沒資格談條件。”沈夜的破邪弩往前遞了遞，靈力掃過墨風的臉頰，“要麼問出來，要麼跟黃原一起餓死在縛靈室裡。”
蘇凝霜看著沈夜，童顏上滿是不解：“你就不怕他們聯手？”
“他們不會。”沈夜轉身，伸手攬住蘇凝霜的腰，讓她靠在自己懷裡，“墨風丟了靈晶，黃原偷了靈晶，他們的恨比靈力還深——聯手？除非他們忘了自己是怎麼餓肚子的。”
蘇凝霜的臉瞬間紅了，想推開他，卻被他按住手。靈舟外的靈霧裡，周虎正押著墨風和黃原往鎮魔司的方向走，黃原的哭聲和墨風的罵聲混在一起，漸漸被靈霧吞沒。
“你就這麼篤定？”蘇凝霜的聲音軟了下來，臉頰貼在沈夜的胸口，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心跳。
沈夜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鼻尖蹭過她的頸側：“我篤定的是，今晚的雙修，能幫你觸到築基後期的門檻。”他的手劃過她的腰側，靈袍下的軟嫩觸感讓他心神微動，“等問出靈晶的下落，我們去聚靈閣找柳娘，三人一起修——她的純陰靈力，能幫我們更快突破。”
蘇凝霜的呼吸瞬間急促，童顏泛著潮紅，連靈力都亂了幾分：“你……你就不能想點正經的？”話雖這麼說，她的手卻悄悄環住了沈夜的腰——她知道，沈夜的算計從來不會錯，而跟他雙修，也是她提升境界最快的辦法。
鎮魔司的縛靈室裡，靈紋牆泛著淡白的光，壓製著裡麵的靈力。黃原縮在角落，懷裡緊緊抱著空蕩蕩的靈袍口袋，眼神驚恐地盯著墨風。墨風靠在牆上，玄色勁裝沾著靈霧的濕氣，眼底的狠勁像要吃人。
“說，石疤把靈晶藏在哪？”墨風的聲音冷得像冰，一步步走向黃原，築基初期的靈力壓得黃原動彈不得。
黃原的牙齒打顫：“我……我不知道！石疤沒告訴我！”
“不知道？”墨風一腳踹在黃原的胸口，黃原悶哼一聲，倒在地上，“你偷了他十枚中品靈晶，他能不告訴你藏在哪？”
黃原咳出一口血，眼淚混著血水流下來：“真……真在枯骨靈礦的三號洞！有靈紋鎖，隻有石疤能打開！”
墨風的眼睛亮了，卻沒停手——他恨黃原，恨他截胡靈晶庫，恨他讓自己像喪家之犬，就算問出了地址，也得讓他再受點苦。他彎腰，一把揪住黃原的頭發，將他的頭往靈紋牆上撞：“早說不就好了？非得挨揍？”
縛靈室外，沈夜和蘇凝霜站在靈紋鏡前，看著裡麵的打鬥。蘇凝霜的眉頭皺了皺：“會不會打死？”
“打死才好。”沈夜的語氣平淡，指尖轉著一枚破邪符，“死一個少一個麻煩——石疤沒了黃原，靈晶庫的線索就斷了，我們正好順藤摸瓜，把黑風堂的殘餘也清了。”
蘇凝霜看著沈夜眼底的冷意，心裡微微一顫——她知道沈夜亦正亦邪，卻沒想到他對人命這麼淡漠。可她又忍不住依賴他，依賴他的強大，依賴他能幫她提升境界，這種矛盾的心情，讓她越發看不清自己的心意。
靈紋鏡裡，墨風還在揍黃原，黃原的慘叫聲透過靈紋牆傳出來，帶著絕望。沈夜轉身，伸手攬住蘇凝霜的腰，往聚靈閣的方向走：“彆管他們了，今晚我們先修《陰陽蛻凡決》——柳娘的靈晶雪蓮湯，應該燉好了。”
蘇凝霜沒說話，隻是靠在他懷裡，任由他帶著往前走。靈脈通道裡的靈霧裹著他們的身影，淡金的靈光和月白的靈袍交疊在一起，像一幅冷硬又帶著旖旎的畫。她知道，沈夜的世界裡沒有慈悲，隻有算計和力量，而她，早已被卷入這場算計裡，再也逃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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