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魔司總司的一係辦公區裡,靈晶燈泛著冷光,映得靈玉桌麵上的靈紋泛著淡白。
酒良攥著靈訊玉簡的手微微發抖,凝氣後期的靈力因激動而波動不穩,突然拔高聲音:“次長抓到雅靈案的凶手了!讓我帶兩人去涉穀靈脈區接人!”
辦公區瞬間炸開——修士們紛紛從靈玉椅上起身,灰布靈袍的衣角蹭過地麵,發出細碎的聲響。
“真的?昨天才案發,沒靈鏡記錄,沒目擊修,沈次長一天就抓到人了?”
“凝氣期的凶手哪那麼好找?不會是……”“沈次長連靈晶庫劫案都破過,這點案子算什麼!”議論聲混著靈脈流動的輕響,漫在冷光裡,連空氣都帶了點興奮。
“不可能!”金城的聲音突然砸下來,像塊冰。
他攥著靈械筆,指節泛白,金丹初期的靈力驟然沉了沉——沈夜空降搶了他的位置,現在又這麼快破案,這讓他怎麼甘心?
“沒靈鏡沒目擊,定是強行栽贓!他為了立威,什麼事做不出來!”
酒良皺著眉,鼓起勇氣反駁:“金城兄,雅靈指縫裡的靈屑已經送靈鑒科了,靈紋比對錯不了——栽贓哪那麼容易?”
周圍的修士也跟著點頭,靈紋比對是鎮魔司鐵律,除非改靈鑒科的記錄,否則做不了假。
金城的臉漲得通紅,卻找不到話反駁,隻能狠狠瞪著酒良,眼底滿是怨毒。
“彆爭了,先去接人。”酒良避開他的目光,拿起靈索往外走——他現在信沈夜,不僅因為靈紋比對,更因為沈夜那股說一不二的狠勁,能在總司站穩腳的,從來不是軟柿子。
涉穀靈脈區1517號的靈木房裡,晨霧從破了的靈窗鑽進來,裹著靈草的濕冷氣息。
北野跪在靈玉地上,灰布靈袍沾滿靈脈血,哭得渾身發抖:“我真沒殺雅靈!我走時門沒關,撞過一個穿玄色靈袍的修士!是他!肯定是他!”
沈夜靠在靈木沙發上,玄色袍角掃過地麵,指尖轉著枚破邪符。他抬眼,築基後期的靈壓驟然壓下去,北野的哭聲頓時卡住,像被掐住脖子的靈鴉。
“撞過修士?有靈紋憑證嗎?”沈夜的聲音淡得像霧,“雅靈指縫裡的靈屑,靈紋和你匹配——就算你不認,靈鑒科的報告一出來,你照樣得進靈獄。”
他心裡冷笑——查真凶要費多少功夫?北野貪財背友,正好替真凶頂罪,既結了案,又幫了渡邊,一舉兩得。
北野的臉瞬間慘白,突然瞪著沈夜,嘶吼道:“你要是不查真凶,我就去靈盟告你!把渡邊的靈鏡拓片全交出去!”
沈夜的眼神冷了。他抓起桌上的靈玉鎮紙——這是塊三階靈器,雕著鎮魔紋,沉甸甸的——猛地砸在北野臉上。
“哐”的一聲,靈玉鎮紙撞碎了北野的兩顆牙,靈脈血混著碎牙飛出來,濺在旁邊麻靈的淡粉靈絲裙上。
麻靈嚇得瑟縮了一下,童顏煞白,攥著裙角的手都在抖。
“威脅我?”沈夜站起身,玄色袍角擦過北野的臉,“給你個機會——交出渡邊的拓片,口供裡不提他,我讓靈鑒科寫你‘認罪態度良好’,靈獄刑期減一半。”
北野還在掙紮:“我沒殺人!不認!”
沈夜轉頭看向麻靈,靈壓放軟了些,語氣卻帶著誘哄:“他不認,我給你機會。你指認他獨吞拓片、獨自殺人,你隻是幫他配鑰匙——最多坐三年靈獄,比陪他蹲十年強。”
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你就那麼信他?你又沒在場,說不定雅靈真是他殺的。”
麻靈的身體僵了。
她看著北野沾滿血的臉,又想起雅靈笑的時候,靈釀坊的燈光映在她臉上的樣子——可三年和十年,她選得出來。
靈絲裙上的血跡涼冰冰的,像雅靈的眼神,她咬著唇,緩緩點頭:“我……我答應你。拓片在電視櫃裡。”
沈夜笑了,轉身從櫃子裡拿出個靈紋信封,裡麵全是渡邊的靈鏡拓片——畫麵裡渡邊和雅靈糾纏,靈絲衣料散落,刺眼得很。
他隨手將信封塞進儲物袋,又一腳踩在北野嘴上,靈靴碾壓著他的嘴唇:“現在認嗎?”
北野的眼淚混著血往下流,絕望得像隻斷了靈脈的獸。
他張了張嘴,聲音嘶啞:“認……我認罪。”哭聲突然爆發出來,撕心裂肺,混著屋外傳來的靈舟引擎聲——酒良帶著鎮魔司修士來了。
“次長!”酒良推開門,看見地上的血跡,愣了愣,隨即躬身,“凶手……帶回去?”
“帶回去。”沈夜揮揮手,玄色袍角掃過北野的頭,“好好審,彆讓他亂說話。”
鎮魔司總司的審訊室裡,靈晶燈冷得像冰。
沈夜坐在靈木桌後,看著酒良記錄口供——北野答不上殺人細節,他就“引導”:“你用斬靈刀砍她時,是不是先拽了她的靈絲裙?”
“凶器扔在哪了?靈脈巷的枯井裡?”北野像個提線木偶,機械地應著,眼底的光一點點滅下去。
沈夜站起身,將口供遞給蘇凝霜的靈訊玉簡——蘇凝霜是一係係長,得讓她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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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回到一係辦公區,修士們看見他,立刻起身鞠躬,眼神裡多了敬畏——昨天的下馬威,今天的破案速度,足以讓這些人服軟。
沈夜坐在靈玉椅上,撥通渡邊的玉簡:“拓片毀了,人也認了。”
玉簡那頭傳來渡邊鬆口氣的聲音:“沈次長,大恩不言謝!以後赤阪的靈脈借貸儀,我全幫你盯著!”——他沒問拓片是真毀還是假毀,沈夜也沒說,這種默契,比明說更牢靠。
三天後,靈鑒科的報告送來了——雅靈指縫裡的靈屑,靈紋與北野完全匹配。沈夜拿著報告,遞給服衍僉事,語氣平淡:“雅靈案,人證物證俱在,已送檢。”
服衍點點頭,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他本以為沈夜要拖一陣,沒想到這麼快。“做得好。”他頓了頓,補充道,“以後辦案,多注意細節。”
沈夜躬身應下,心裡卻沒波瀾——細節?真凶的細節他不在乎,他要的是在總司立住腳,讓金城和那些不服他的人,再也不敢多嘴。
新聞靈鏡的光映在陰暗的房間裡,玄色靈袍的修士靠在靈木椅上,手裡捏著枚染血的斬靈刀碎片。靈鏡裡,沈夜的名字被反複提起:“沈次長48小時破獲雅靈案,抓獲凶手北野……”
修士嗤笑一聲,指尖劃過斬靈刀碎片上的靈紋——這是他從雅靈家拿走的,上麵還沾著雅靈的靈脈血。“鎮魔司?不過是群抓替罪羊的廢物。”他站起身,將碎片扔進靈火盆,火焰舔舐著碎片,發出細微的聲響。
房間裡的靈脈氣息紊亂,混著淡淡的血腥味。修士推開靈窗,看向鎮魔司總司的方向,眼底滿是不屑——他才是真凶,可誰會知道?沈夜為了結案,連他留下的靈紋痕跡都沒查,這樣的對手,太弱了。
靈霧裹著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裡。而鎮魔司總司的靈晶燈,還亮著冷光,映著沈夜剛貼在牆上的“破案捷報”,光線下,那幾個字刺眼得很,卻沒人知道,捷報背後,藏著個沒被找到的真凶,和沈夜刻意忽略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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