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新津的鎏金靈樂坊在靈晶燈的照耀下,宛如白晝一般明亮。那淡金色的靈光從靈紋燈箱中緩緩溢出,如同金色的細流,輕輕地流淌在鋪著靈玉的路麵上。這些靈光與來來往往的修士們的衣袍衣角交織在一起,仿佛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
靈釀坊的侍應們手持靈紋壺,壺嘴中不時噴出一縷縷靈霧,香氣四溢。他們的靈絲裙隨著腳步的移動,輕輕掃過地麵,發出輕微的沙沙聲。黑風堂的灰袍修士們則摟著女修,他們的靈脈氣息中似乎帶著一絲暴戾,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剛下工的低階修士們疲憊不堪,他們蹲在靈膳攤前,捧著靈晶碗,大口大口地喝著靈粥。熱氣和靈霧交織在一起,彌漫在空氣中,讓人感到一種溫暖而又熱鬨的氛圍。這裡就像是一鍋沸騰的靈脈泉,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沈夜走進靈樂坊深處的“聚靈雅間”,玄色袍角掃過沾著靈露的門檻。
他不喜歡這地方——靈樂坊的侍應女修穿著暴露的靈絲裙,靈脈氣息雜而弱,像沒紮根的靈草;
他更偏愛蘇凝霜、溫晴那樣的世家女修,靈脈純淨,身段飽滿,連說話都帶著靈脂香。
心裡閃過一絲自嘲:穿越到這仙俠世界,骨子裡的“嫌貧愛富”倒沒變,可這世界本就弱肉強食,選強的,總沒錯。
雅間門推開,李山連忙起身,圓滾滾的身子彎成九十度,灰布鑲黑紋的袍角繃緊,靈脈波動因彎腰而有些不穩:“沈先生!”
他手裡捧著個靈犀紙封的文件袋,臉上堆著憨笑,卻掩不住眼底的敬畏——沈夜幫黑風堂在新津站穩腳跟,是他的靠山,更是他不敢得罪的人。
“幾天不見,你靈脈又沉了。”沈夜坐在靈玉沙發上,隨手拿起桌上的“雲紋靈煙”——這是青雲宗修士用靈脈雲霧曬製的靈煙,點燃後能穩築基靈力,是高階修士的消遣。
李山連忙上前,用靈火折子為他點煙,肥手微微顫抖:“托先生的福,新津的靈釀坊、靈植攤都賺了些靈晶,最近靈膳吃得多了,靈脈難免沉。”
沈夜吸了口靈煙,煙霧裹著靈韻散開,目光落在李山手裡的文件袋上:“凝露靈植坊的靈契?”
“是是是!”李山把文件袋遞過去,“山本嫗母子已經簽了靈紋印,隻要先生蓋印,靈植坊就歸您了——用的是黑風堂的靈脈公證,有總司的靈紋備案,合法得很。”
沈夜沒接,指了指桌角:“放著吧。”他彈了彈煙灰,聲音壓低,用靈識罩住雅間,防止偷聽:“幫我辦件事——金城那家夥,你找個黑風堂的殘修,‘送’他五十枚中品靈晶,留個刻著黑風堂紋的靈袋,再讓殘修去總司‘舉報’,說金城收黑風堂的靈晶,包庇我們走私靈脈器。”
李山的眼睛亮了,連忙點頭:“先生放心!我這就安排,保證做得天衣無縫——金城是鎮魔司的人,收黑風堂的靈晶,夠他喝一壺的!”
“七月新津靈盟大選,這段時間彆搞大動靜,免得被政客當槍使。”沈夜叮囑道——穿越前他了解過政治,仙俠世界的靈盟大選和前世的選舉一樣,敏感時期不能出岔子,黑風堂剛站穩,不能被波及。
“嗨!屬下記著了!”李山躬身應道。
就在這時,雅間門“哐當”一聲被踹開,李洋原山川洋介)怒氣衝衝地闖進來,錦緞靈袍皺著,靈脈波動因憤怒而紊亂:“李山!你敢把黑風堂的產業全安你的人?我才是黑風堂少主!”
沈夜眉梢微挑,沒說話——家務事,他懶得管,卻也看出來李山在黑風堂的威信,還壓不住這個弟弟。李山的臉瞬間漲紅,先對沈夜躬身致歉,再轉頭瞪著門口的兩名黑風堂修士:“誰讓你們放他進來的?”
兩名修士連忙跪在地上,頭磕得邦邦響:“堂主恕罪!”
“這事稍後再說。”李山對李洋沉聲道。
“稍後?我現在就要你給個說法!”李洋梗著脖子,瞥見沈夜時,靈脈波動頓了頓——他認得這是幫黑風堂進新津的沈次長,氣焰弱了些,卻還是不服氣,“父親還在靈脈老家,這事得讓他評理!”
沈夜笑了笑,掐滅靈煙,拿起桌上的靈契袋:“李山,你的家務事,得抓緊處理。”說完,他起身離去,玄色袍角掃過李洋的肩,帶著點築基後期的靈壓——李洋踉蹌了一下,看著沈夜的背影,不敢再說話。
李山送沈夜到門口,躬身道:“讓先生見笑了。”
沈夜沒回頭,揮了揮手,身影消失在靈樂坊的靈霧裡。
雅間裡,李山看著李洋離去的背影,猛地掀翻靈玉桌——靈釀壺摔碎,靈液灑在地上,冒著淡白的靈霧。他喘著粗氣,盯著跪在地上的兩名修士:“連門都看不住,留你們何用?”
兩名修士臉色慘白,對視一眼,從儲物袋裡摸出靈刃,毫不猶豫地斬向自己的指尖——靈脈指尖被斬斷,帶著靈韻的鮮血滴在地上,兩人悶哼一聲,卻沒敢喊疼,隻是磕頭:“求堂主再給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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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再犯,就廢了你們的靈脈,逐出血堂!”李山冷聲道,轉身離去——黑風堂的規矩,錯了就要罰,斷指尖靈脈,已是輕的。
沈夜回到家時,已是亥時。靈院的靈蘭盆栽泛著淡香,客廳的靈晶燈暖光融融,溫晴原青山晴子)穿著淡青靈絲袍,袍上繡著靈蘭花紋,聽見開門聲,連忙迎上來,彎腰幫他解靈靴:“阿夜,今天累了吧?”
她的動作輕柔,靈絲袍的領口很嚴實,卻還是能看出胸前的飽滿,彎腰時,靈絲袍的弧度更明顯,像蓄滿靈液的靈囊。沈夜低頭看著她的發頂,心裡閃過一絲暖意——溫晴的依賴,比蘇凝霜的傲嬌、柳娘的嬌媚,更讓他覺得踏實。
“最近在家悶嗎?”沈夜問道——自從凝露靈植坊的事後,溫晴就沒再出去,天天在家打理靈院、做靈膳。
“不悶呀,每天想著給你做什麼靈膳,就很開心。”溫晴仰起頭,臉上帶著笑,靈晶燈的光映在她臉上,像敷了層靈脂。
沈夜晃了晃手裡的靈契袋:“給你的禮物。”
溫晴好奇地接過,打開一看,眼睛瞬間睜大:“凝露靈植坊的靈契?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她連忙把靈契袋推回去——靈植坊是修士安身立命的根本,她知道這有多值錢。
“是山本家賠給你的。”沈夜把靈契袋塞回她手裡,“你不是喜歡打理靈植嗎?這靈植坊,以後就交給你。”
溫晴咬著唇,沉默片刻,抬頭道:“那我幫你看店,算你的夥計。”
“隨你。”沈夜笑了——形式而已,他不在乎。
溫晴剛想再說什麼,卻對上沈夜的目光——他的眼神很亮,帶著點欣賞,看得她心裡發慌,俏臉瞬間紅了,低下頭,靈絲袍下的小腳無措地蹭著地麵:“我……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點睡。”
她轉身往樓上跑,像隻受驚的靈鹿,回到臥室,“哐當”一聲關上門,倚著門大口喘氣,胸前的靈絲袍隨著呼吸起伏。她看向床頭的靈影石——那是她和沈嶽原青山宗正)的結契照,靈影石裡的沈嶽笑得溫和,可她的心裡,卻全是沈夜剛剛看她的眼神。
今夜,溫晴注定輾轉難眠。
而新津的另一處靈脈宅裡,金城也沒睡著。他坐在靈玉桌前,手裡捏著枚靈訊玉簡,上麵是服衍發來的消息——讓他盯緊沈夜,找他的錯處。可沈夜剛破了雅靈案,在總司威望正高,他根本找不到機會。窗外的靈霧裹著冷光,金城的眼底滿是煩躁與怨毒——沈夜,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從次長的位置上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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