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清晨,霧隱鎮被淡淡的靈霧籠罩,家家戶戶的傳訊玉符亮起,仙門紀事的靈力畫麵在空中鋪開。
陳默被擊斃、鎮魔司發布會公布案情的消息,隨著靈霧傳遍大街小巷。
修士百姓們紛紛駐足,恍然發覺一夜之間,鎮中竟發生了這般驚天動地的大事。
陳默親手報了血海深仇,卻被冠上“凶徒”“惡修”的標簽,靈力消散於天地;魏淵、鐘明圭、宮本良三人丟了性命,卻靠著鎮魔司的說辭,保住了“忠烈修士”的身後名;而沈夜,因擊斃陳默、偵破大案,成了仙門稱頌的功臣,一時風頭無兩。
靈畫室中,淩薇正對著傳訊玉符出神——畫麵裡的沈夜身著鎮魔司法袍,神色嚴肅沉穩,與那日在仙植鋪、家中烹飪靈膳的模樣判若兩人。她不禁好奇,沈夜射殺陳默時,會是怎樣果決狠厲的姿態?這抹好奇,在心底悄然生根發芽。
“淩薇,快換上靈韻修身服,輪到你繪製代言符籙了。”經紀人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好。”淩薇回過神,快步走向換衣間。片刻後,她身著一襲玄色靈韻修身服走出——上衣是貼身短款露腰設計,柔韌的腰腹線條清晰可見,馬甲線勾勒出青春的力量感;下裝是高彈力靈絲褲,緊緊裹著修長勻稱的雙腿,雪白肌膚在薄料下若隱若現,圓潤挺翹的臀線與緊實有力的腿部肌肉,儘顯健康活力。她俏臉上綻放出明媚笑容,元氣滿滿地說道:“我準備好了,開始吧。”
另一邊,鎮魔司總巡仁國雄的洞府內,靈膳廳的玉桌上擺放著各式靈膳,靈氣氤氳。
仁二郎將自己關在房間頹廢了數日,此刻正看著傳訊玉符中沈夜的身影,情緒瞬間失控——他猛地起身,舉起身邊的玉椅,狠狠砸向水鏡!
“啊!混蛋!去死!”玉椅碎裂,水鏡應聲而破,靈紋四濺。
一想到蘇凝霜——那個兒時說要與他結為道侶的女子,如今卻依偎在沈夜懷中,他便痛徹心扉,怒火中燒。
樓下的仁國雄夫婦、仁大郎夫婦聽到動靜,餐桌上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
“啪!”仁國雄黑著臉將玉筷拍在桌上,怒氣衝衝地起身就要上樓。
“夫君!”仁夫人連忙攔住他,語氣急切,“二郎自小重情,對凝霜情根深種,如今受了這般打擊,發泄一下也是常理。過些時日便會釋懷,你彆去刺激他。”
“都是你慣的!”仁國雄一把甩開她的手,語氣淩厲,“不過是一個女子,他與凝霜本就未定下道侶之約,如今卻搞得像被奪了道侶一般!有種便去將凝霜搶回來,而非在家自怨自艾,活像個廢物!”
積壓多日的怒火,在此刻徹底爆發。
仁夫人還想勸說,仁大郎卻開口了:“母親,二郎此舉確實不妥,讓父親開導他也好。”
仁夫人歎了口氣,重新坐下,忍不住埋怨:“凝霜與二郎本是天作之合,彥辰為何要橫插一腳?那沈夜不過是個普通修士,哪比得上二郎,哪配得上凝霜!”
仁大郎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心中卻對沈夜恨之入骨。
他身為仙門議會眾議使,早已盤算清楚——蘇凝霜不僅是蘇家唯一的嫡女,更掌控著蘇家數代積累的仙門人脈。
若二郎娶了凝霜,仁家便可借助蘇家勢力深耕鎮魔司,最終取代蘇家的地位;而他,也能為蘇家旁支蘇澤的仙門議會之路提供助力,兩家互惠互利,前景無量。
可沈夜的出現,徹底打亂了他的所有計劃。
隻是,混跡議會多年的他,比仁二郎成熟理智得多——表麵上從未流露對沈夜的不滿,暗地裡卻已開始布局報複。
“母親,我吃好了,稍後還有議會要參加,先行一步。”他放下玉筷,拿起公文包起身。
仁大郎的妻子連忙遞上外袍,送他到洞府門口,柔聲叮囑:“今日議事一切順利。”
樓上,仁國雄一腳踹開仁二郎的房門,看著滿地狼藉與破碎的水鏡,怒火更盛。
他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揪住仁二郎的頭發,將其摁在床上,厲聲怒吼:
“砸水鏡?看見沈夜出儘風頭,氣不過?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我兒子!你若有你大哥一半爭氣,凝霜怎會選擇那個小修士!”
“瞪什麼瞪!這隻能說明,你連個普通修士都不如!有種便做出一番事業,讓凝霜知道她選錯了人!即便你提著法器去找沈夜拚命,她或許還會高看你一眼!可你連這點勇氣都沒有,隻會躲在這裡頹廢!”
仁二郎被父親的話狠狠刺痛,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既惱羞成怒,又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