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脈岔口的符文紅燈閃爍，淡金色的禁製光幕將航道隔斷。
沈夜的青竹仙舟剛停穩，身後便傳來“哐當”一聲巨響，一艘赤鸞仙舟失控般撞了上來，舟尾的靈紋護罩瞬間碎裂，木屑混著靈光飛濺。
“放肆！你怎會操控仙舟？”沈夜怒火中燒，翻身下舟，可看清肇事者時，瞳孔微縮。
撞船的是名少女，約莫二十歲年紀，墨色單馬尾垂在腦後，白色靈絲短衫緊緊裹著身軀，將胸前飽滿的曲線勾勒得淋漓儘致，衫料輕薄，隱約能看見內裡繡著蘭花紋的靈絲抹胸痕跡。
下半身是條淡粉流雲短褲，露出兩條雪白筆直的長腿，踩著一雙繡著鸞鳥的流雲鞋，渾身透著鮮活的運動氣息，卻因那傲人的曲線，添了幾分勾人的豔色。
“對不起！實在抱歉！”少女連連躬身行禮，每次彎腰，胸前便跟著顫動，如驚鴻般晃眼。
她語氣急切，從儲物袋裡翻出一個錦盒，打開後臉色驟變——裡麵隻剩幾千枚低階靈晶，“我……我身上隻有這些靈晶，可否請道友留下傳訊符，我日後定當補上！”
說罷，她連忙遞上一枚刻著名字的玉牌，“我叫林梔，是《仙聞報》靈植賽事專欄的記者，絕不敢賴賬。”
沈夜接過玉牌，指尖摩挲著上麵的符文——《仙聞報》是修仙界最具影響力的報刊，隻是靈植賽事專欄，遠不如政治專欄的“仙途記者”有分量。他瞥了眼青竹仙舟受損的尾翼，淡淡道：“需十萬低階靈晶。”
“十萬？”林梔愣了一下，隨即咬牙點頭，“好！我一定儘快奉上！”她家境普通，十萬靈晶對她而言絕非小數，可看著沈夜周身冷凝的氣息，不敢有半分反駁。
沈夜接過她遞來的傳訊符，回贈一枚自己的，心中卻泛起疑雲——他要價明顯虛高，林梔卻毫無異議，且她的赤鸞仙舟陳舊，儲物袋裡僅餘幾千靈晶，這般窘迫卻一口應下賠償，未免太過可疑。
“此事暫且記下。”他轉身登舟，心中暗忖：近來得罪人不少，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女子，需好生查探。
抵達鎮魔司，沈夜將林梔的傳訊符丟給周虎，語氣冷冽：“查此女近期接觸之人，務必詳細。”
“屬下遵命。”周虎躬身應下。
與此同時，鎮魔獄外的靈霧繚繞，玄鐵大門緩緩打開，四道身影先後走出。為首的夜影，墨色長發及肩，是“夜影盜團”的首領，其餘三人——黃毛青年淩風、戴眼鏡的文弱修士冷軒、平頭壯漢石夯，皆是他的副手。
“這次竟是隻關了一月，倒是稀奇。”淩風抻了個懶腰，語氣感慨——以往他們盜靈晶庫被抓，少說也要關上半年，鎮魔獄裡的修士個個是“人才”，說話風趣，還與他們一樣厭惡“打工”，倒讓他有些懷念。
“是啊，都沒待夠。”冷軒推了推玉製眼鏡，眼中滿是懷念。
石夯探頭張望，問道：“大哥，你說今日會有人來接我們，人呢？”一月前，他們盜靈晶庫時遭同行截胡，陰差陽錯被沈夜擒獲，如今刑滿釋放，本以為會無人問津。
夜影正欲開口，一艘玄晶仙舟疾馳而來，停在幾人麵前。駕駛位的車窗降下，露出淩林的臉——他身著錦袍，氣質雍容，與昔日睡在夜影上鋪的落魄模樣判若兩人。“夜影兄，諸位，恭喜重獲自由！”淩林笑著揮手，“上車，接風宴已備好。”
夜影坐進副舟位，看著淩林的錦衣玉食，眼中滿是羨慕與酸澀：“淩林兄，近來發達了？”昔日同為底層修士，如今對方卻駕著玄晶仙舟，讓他心裡不是滋味。
“很快你也會有的。”淩林哈哈一笑，語氣神秘，“我為你尋了樁活計，事成之後，百萬靈晶到手。”
夜影臉色微變——上次與淩林合作，不僅沒搶到靈晶，還折了一名兄弟，讓他心有餘悸。“我們打算轉行做刺客，不再盜靈晶庫了。”他語氣委婉，這一月在鎮魔獄，他們結識了一名高階刺客，知曉這行風險低、報酬高，早已打定主意換“賽道”。
“巧了！”淩林一拍舟壁，笑得得意，“我這活計，正是刺殺！”
夜影愣住，隨即眼中閃過精光——剛想轉行，生意就上門，莫不是天意？“那便聊聊。”
“不急，先吃酒。”淩林故作從容，卻暗自攥緊了拳頭——這單生意，他賭不起。
暮色降臨，沈夜駕著青竹仙舟前往柳娘的靈植院。柳娘傳訊說，靈晶自動兌換陣的宣傳水鏡已備好，邀他前去查看。
靈植院內，月桂樹散發著淡淡清香，流螢藤纏繞著朱紅廊柱，靈光閃爍。柳娘身著一襲黑色繡月桂的雲錦裙，烏發鬆鬆挽起，插著一支白玉簪，腳上未穿流雲鞋，而是裹著一層薄如蟬翼的鮫綃襪，肌膚在夜色中泛著瑩潤光澤。
“沈先生。”柳娘快步迎上前，目光落在沈夜身後受損的仙舟上，柔聲說道：“先夫留下的玄晶仙舟，一直停在靈舟庫，您若不嫌棄，便拿去用。”她早已將身心托付給沈夜，一艘仙舟，於她而言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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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便卻之不恭了。”沈夜笑著張開雙臂，柳娘遲疑片刻，還是溫順地靠進他懷裡。沈夜指尖微動，猛地扯斷她腰間的玉帶，雲錦裙瞬間散開，露出內裡雪白的肌膚與繡著墨梅的靈絲貼身衣物，春光乍泄。
“啊！”柳娘驚呼，連忙用手捂住胸口，臉頰緋紅如霞，又羞又惱地瞪著沈夜，“此處還在院中，先生怎可如此？”
“怕什麼，無人看見。”沈夜哈哈一笑，攔腰將她抱起，一腳踹開屋門，大步走進屋內。屋內的暖玉沙發上鋪著雲錦軟墊，水鏡懸在牆壁上，散發著柔和的光暈。他將柳娘放在地毯上，扯掉她身上殘餘的雲錦裙，隻留鮫綃襪與貼身衣物，柳娘羞恥地蜷縮起身子，耳根子紅透，卻又隱隱透著幾分興奮。
“快，讓我看看兌換陣的廣告。”沈夜坐在暖玉沙發上，將雙腿搭在玉案上，語氣帶著幾分慵懶。
柳娘連忙起身，躬身行禮後激活水鏡。水鏡中，兩名容貌相似的女子身著靈紋職業裝，笑容溫婉地演示靈晶兌換陣的用法，靈韻流轉，動作靈動。隨後畫麵一轉，兩人換上鮫綃比基尼，在漫天靈晶虛影中熱舞，身姿曼妙，媚態叢生。
“這是投放於仙城水鏡的宣傳，這組是兌換陣自帶的水鏡畫麵。”柳娘跪在沈夜腳邊，為他剝著靈果，輕聲解釋，“她們是蘇湄與蘇婉姐妹，皆是修仙界小有名氣的女修藝人。”
沈夜盯著水鏡中熱舞的姐妹花，眼中閃過一絲興趣——蘇婉的麵容，他竟有些眼熟。“她們……”
“先生想見她們嗎？”柳娘打斷他，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酸楚，卻又強裝溫順，“我可安排，她們的宗門很看重這次合作。”她深知沈夜身邊不缺女人，唯有主動討好，才能長久留在他身邊。
“問問便可，不必強求。”沈夜伸手將她攬進懷裡，指尖劃過她光滑的脊背，“我可是她們的‘粉絲’。”
柳娘心中一暖，臉上露出笑容——隻要能留在沈夜身邊，些許委屈又算得了什麼。
“叮鈴——”
一枚傳訊符突然亮起，柳娘接過，遞到沈夜耳邊，張清焦急的聲音傳來：“次長！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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