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大郎推門而入,身著錦袍,語氣帶著疑惑:“蒼玄兄,深夜約我,可是有要事?”
蒼玄倒了杯靈釀,遞給他,沉默片刻才道:“仁兄,我總擔心,林梔的事,會不會出紕漏?沈夜那般謹慎,能輕易中她的媚術引誘嗎?”
“蒼玄兄多慮了。”仁大郎飲下靈釀,滿不在乎地笑道,“沈夜本就是好色之徒,柳娘那般風情,他都能勾到手,林梔容貌不輸柳娘,又懂媚術,他怎會忍得住?”
“可若是林梔變了心,反將我們賣了呢?”蒼玄又問,指尖悄悄捏緊了藏在袖中的留影玉簡——他已激活玉簡,正記錄著兩人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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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大郎皺了皺眉,隻當蒼玄是太過謹慎:“林梔一心想調去政治專欄,怎會輕易變卦?再說,不過幾日功夫,她就算對沈夜有好感,也不會忘了自己的目標。”
說著,他便將自己如何安排林梔接近沈夜、如何計劃讓林梔留“采花”證據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毫無防備。
蒼玄默默聽著,心中五味雜陳——仁大郎對他有提拔之恩,可他如今已是騎虎難下。
待仁大郎說完,蒼玄端起靈釀一飲而儘,強壓下心中的愧疚:“但願如此。”
兩人又聊了片刻,仁大郎起身離去。
蒼玄看著他的背影,重重歎了口氣,收起留影玉簡,快步離開醉仙樓——《仙聞報》的早刊即將排版,他必須趕在天亮前寫出報道,否則,等待他的便是鎮魔獄的牢獄之災。
次日清晨,靈植院的靈霧已散。沈夜穿戴整齊,悄聲下樓,柳娘早已備好靈粥與靈食。“先生昨晚,還滿意?”柳娘笑著問,眼中帶著幾分調侃。
“還算湊合,不如柳娘。”沈夜坐下,拿起靈勺舀了口粥——昨日的旖旎還在心頭,可他麵上依舊保持著從容。
柳娘翻了個白眼,不再逗他,轉身激活了牆上的水鏡——水鏡中,《仙聞報》的早間播報正在播放。
畫麵中,蒼玄身著錦袍,麵對鏡頭侃侃而談:“我與仁大郎是至交,可我更是一名修士記者,揭露真相、批判邪佞,是我的職責。仁大郎意圖用媚術陷害沈夜係長,我無法坐視不理……”
緊接著,林梔的身影出現在水鏡中,眼眶泛紅:“仁大郎以政治專欄為誘餌,讓我引誘沈先生,妄圖誣陷他‘采花’。沈先生是斬魔除奸的好修士,我怎能助紂為虐……”
水鏡中還播放了蒼玄錄製的留影玉簡,仁大郎的聲音清晰傳來,句句都是算計沈夜的細節。沈夜端著靈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一局,他贏了。
此時的仁家府邸,卻是一片死寂。
客廳的水鏡正播放著《仙聞報》的報道,仁大郎臉色慘白,身體微微顫抖,不敢相信自己的話竟被蒼玄錄了下來。
“廢物!”仁國雄抬手給了仁大郎一個耳光,靈勁打得他臉頰紅腫,“你竟敢算計鎮魔司修士!讓整個仁家蒙羞!”
仁大郎低著頭,不敢辯解——他不僅沒扳倒沈夜,反而把自己搭了進去,滿心的不甘與憤怒,卻隻能咬牙承受。
“立刻辭去玄天宮議員之職,公開致歉,然後去宗門禁地閉關!”仁國雄怒喝,“等此事平息,再回來!”
“是……”仁大郎攥緊雙拳,指節泛白,眼底滿是戾氣——他苦心經營的仕途,就這麼毀了,這筆賬,他記在沈夜和蒼玄頭上!
一旁的仁二郎看著大哥的慘狀,心中恨意更濃——沈夜不僅搶了他的未婚妻張凝霜,還毀了大哥的前途,這筆仇,他定要報!
靈植院的水鏡還在播放著報道,沈夜放下靈勺,目光望向窗外。
仁大郎倒了,可仁家並未傷筋動骨,仁二郎的恨意,墨淵的威脅,稻虛宗的舊怨……
修仙界的風浪,還遠未平息。但他不怕,隻要手中有權,有靠山,再多的陰謀詭計,他都能一一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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