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靈脈核心區的“聚靈膳館”,其內部裝飾堪稱奢華至極。地麵由暖玉鋪就而成,散發著淡淡的青靈之光,仿佛是一片寧靜的青草地。靈晶燈高懸於穹頂之上,灑下的光暈如同月光一般柔和,將桌案上的靈麥煎餃映照得瑩潤剔透,宛如精美的藝術品。
靈霧如輕紗般纏繞著雕花窗欞,與靈菇和靈禽肉的香氣交織在一起,在館內緩緩流淌。這股香氣既清新又濃鬱,讓人聞之精神一振,仿佛置身於仙境之中。
這裡是靈晶行高管們常來的私宴之地,其門檻之高,尋常修士連門都難以邁入。然而,今日卻有一位特彆的客人——木玄。
木玄身著一襲月白靈絲袍,袍袖隨風飄動,腰間係著一枚鴿卵大的靈晶扣,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他的指尖輕輕摩挲著靈茶杯沿,動作優雅而從容。儘管他的語氣平和,但其中卻蘊含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底氣。
“沈係長,”木玄開口道,“張清課長近日的調查,已經嚴重乾擾了我在靈脈的修行以及靈晶行的事務。我今日前來,一是因為我欣賞你這樣無依無靠卻能在鎮魔司站穩腳跟的修士,二是希望你能給我一個麵子,也給我一個體麵的解決方式。”
沈夜坐在對麵,指尖劃過桌角的靈紋——木玄是靈晶行信貸部部長,掌管道內七成靈晶放貸權,背後還有靈晶行理事嶽父撐腰,這般主動低頭,實則是不想把事鬨大,怕牽扯出他與蘇湄的地下情。
“張課長性子執拗,為查蘇湄案耗了不少靈力,此刻讓他停手,他恐難下台麵。”
沈夜斟酌著語氣,眼底閃過一絲算計——他本就沒想為蘇湄討公道,隻想借張清的調查逼木玄主動示好。
木玄聞言,身子微微前傾,靈絲袍下的靈脈隱約波動:“我乃靈晶行修士,最懂以‘利’鋪路。張清課長若需靈晶,或需高階法器,我皆可相贈——他要多少,我便給多少。”
在他看來,低階修士皆可被靈晶收買,這是他在靈晶行多年的經驗。
“張課長不重靈晶,卻重顏麵。”沈夜話鋒一轉,笑容溫和,“我曾對他有恩,可勸他停手。隻是……我與木大人素無往來,這般幫忙,恐落人口實。”
他要的不是靈晶,而是木玄的人脈與資源——靈晶行的放貸權、高階修士的引薦,這些才是他在修仙界走得更遠的資本。
木玄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端起靈茶杯:“沈係長是想結個盟友?”他本就有意拉攏沈夜。
沈夜是鎮魔司新貴,背後有蘇家和彥家撐腰,多一個這樣的盟友,對他在靈晶行的地位百利而無一害。
“你我皆是借勢而起,本該互相扶持。盟友之間雖無白忙之說,但我的誠意,沈係長儘可放心。”
“既如此,那我便卻之不恭。”沈夜端起茶杯,與木玄的杯子輕輕相碰,“以靈茶代酒,敬你我盟友之誼。”
“叮”的一聲輕響,靈茶杯沿泛起細碎的靈力漣漪。
就在此時,一名身著青布靈衫的低階修士端著一碟靈棗糕走來,糕上泛著淡淡的靈光:“木大人,這是膳館贈您的靈棗糕,謝您常來關照。”
“多謝。”木玄淡淡點頭,沈夜也微微頷首。那修士卻愣了愣,看向沈夜:“先生……您的靈語竟這般純正?莫非也是低階修士出身?”
沈夜笑了笑:“我雖為鎮魔司修士,卻偏愛低階靈植與靈語,常與低階修士打交道。”
木玄眼中閃過讚許:“沈係長竟與我有同好!我雖居高位,卻也羨慕低階修士的自在,隻可惜我隻會幾句粗淺靈語。”
他對沈夜的好感又多了幾分——皆是“借勢上位”,又有共同喜好,這般修士值得深交。
“哐!”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膳館那扇原本緊閉的靈木大門像是被一股無法抵擋的力量猛然踹開一般,發出了令人心悸的破裂聲。木屑四濺,仿佛整個膳館都在這一瞬間顫抖了起來。
五道黑影如鬼魅般迅速闖入,他們身上的黑袍在風中獵獵作響,袍角處繡著的黑風紋路若隱若現,透露出一股陰森的氣息。這五道身影,正是京都赫赫有名的黑風邪修幫!
這個幫派以欺壓低階修士、強行收取靈晶供奉為生,臭名昭著,令人聞風喪膽。而此時,他們正氣勢洶洶地闖入這家膳館,顯然是來者不善。
為首的邪修一臉戾氣,他的頭發梳成了中分,顯得有些滑稽,但那冰冷的眼神和手中緊握著的一柄玄鐵短刃,卻讓人不寒而栗。短刃上還沾著些許靈草汁液,顯然是剛剛使用過這把凶器。
“老楊,本月的靈晶供奉,該交了!”那邪修的聲音冰冷而沙啞,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鬼,讓人毛骨悚然。
端著棗糕的修士小楊)聽到這聲音,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快步上前,滿臉怒容地對著那邪修喊道:“前幾日才交過!你們一月要收幾次?”
“低階修士要吃飯,我們邪修也要修煉!”中分邪修嗤笑,身後的小弟跟著起哄:“不交供奉,若有高階邪修來砸館,你這膳館還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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