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仙盟的晨訊水鏡高懸於鎮魔司靈殿的穹頂之上,那淡金色的靈光如同一層薄紗,輕輕地覆蓋在殿內暖玉地麵上,使得原本溫潤的玉石地麵竟泛起了一層冷冽的寒光。
水鏡之中,玄天宮的修士們身著一襲法袍,麵色凝重地站在一片荒蕪的山穀之中。
他們的聲音仿佛穿越了時空的阻隔,清晰地傳入了靈殿之中:“昨夜,京都西荒穀發生了一場慘絕人寰的邪修火並。十名邪修的靈脈儘皆斷裂,橫七豎八地倒在血泊之中,而他們所遺落的玄鐵刃和禁靈砂更是數不勝數,這無疑是一場百年未遇的慘案!”
聽到這個消息,靈殿內的眾人皆是麵色一沉,而鎮魔司的總監仁國雄更是眉頭緊蹙,滿臉憂慮。
就在這時,仙盟委員長彥辰的法旨如同一道驚雷,在靈殿內炸響:“仁國雄,你即刻組建‘特彆斬邪堂’,務必將這股邪修餘孽一網打儘!”
仁國雄領命後,轉身離去。
而此時的沈夜正站在靈膳房內,手中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靈麥粥。
然而,他的心思卻完全不在這碗粥上,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水鏡中那荒穀的慘狀。
滿地的靈砂都被染成了猩紅的顏色,而那些原本應該閃爍著寒光的玄鐵刃此刻卻如同被遺棄的孤兒一般,孤零零地插在礦壁上,靈光黯淡無光。
沈夜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他突然意識到,這場景與張清錯拿靈晶的那場烏龍定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兩夥邪修原本是在進行一場禁靈砂的交易,而張清誤取的靈晶卻成了這場交易的導火索。雙方誤以為對方是黑吃黑,於是一場慘烈的火並就這樣爆發了。
“阿夜,靈粥要涼了哦。”溫晴的聲音婉轉輕柔,仿佛春日裡的微風,輕輕地吹過沈夜的耳畔。她身著一襲淡粉靈絲睡袍,袍料輕薄如霧,宛如仙子的羽衣,隱約可見內裡淡青靈紋抹胸,那若隱若現的青色,為她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裙擺下,一雙雪白玉腿交疊著,宛如精雕細琢的藝術品。她的小腳包裹在淡粉鮫綃絲襪中,那絲襪如同薄紗一般,更襯得她的肌膚白皙如雪,宛如羊脂白玉。
溫晴緩緩走到沈夜身邊,伸出如蔥般的指尖,輕輕地碰了碰他的手臂,那輕柔的觸感,仿佛羽毛拂過一般,讓沈夜的身體不禁微微一顫。
“在想什麼呢?”溫晴的美眸凝視著沈夜,眼中透著一絲好奇和關切。
沈夜回過神來,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溫晴睡袍下那瑩白的肌膚上,那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膚,散發著淡淡的光澤,讓他的喉嚨不禁微微滾動了一下。
他連忙強壓下心中的綺念,故作鎮定地說道:“沒什麼,隻是仙盟的一些事情罷了。”說罷,他放下手中的粥碗,站起身來,仿佛想要逃離這讓他有些心猿意馬的場景。
“大嫂,我去鎮魔司了。”沈夜的聲音有些低沉,他不敢再看溫晴一眼,轉身匆匆離去,留下溫晴一個人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望著他的背影。
出門後,沈夜捏碎傳訊符,對周虎道:“立刻以‘巡查靈脈’為由,取走昨夜亥時到子時,從張清靈府至西荒穀廢棄礦場沿途所有靈植鋪、靈器店的靈鏡記錄——趁他們剛開坊,靈鏡未被篡改!”
“屬下遵命!”周虎的聲音傳來。沈夜掛斷符篆,駕著玄晶靈舟往鎮魔司去。
那批錯拿的靈晶是邪修血汗錢,對方定會追查,必須先毀掉線索。
靈舟坪上,蘇凝霜身著玄色鎮魔司勁裝,腰間係著靈索,見沈夜落地,快步上前:“特彆斬邪堂組建會議,你怎麼沒來?仁總監沒通知你?”
沈夜挑眉,心頭一沉——他本以為憑自己的功績,定會入選,沒想到仁國雄竟故意排除他!
這哪裡是敲打,分明是斷他的晉升路!“許是仁總監怕我兼顧連環殺人案,太累。”他故作灑脫,指尖卻攥得發白。
“我去找仁總監問清楚!”蘇凝霜氣鼓鼓地轉身,卻被沈夜拉住。
“不必了。”
沈夜深吸一口氣,“主動求來的,不如彆人遞來的金貴。”他可丟不起這個臉。
蘇凝霜無奈歎氣,轉身匆匆往靈殿去開會。
沈夜倚著玄晶靈舟,摸出一枚靈煙點燃,靈煙嫋嫋,晨風吹得他的靈絲袍下擺翻飛。
仁國雄的敵意比他想的更深,若不儘快破了連環案,或是立個大功,他的前途怕是真要受阻。
“沈係長早上好。”
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葉宏文身著玄色官袍,腰間彆著鎮魔司次長玉牌,正彎腰撿起沈夜丟在靈草圃的靈煙蒂,用靈帕包好,丟進靈圾桶。
“鎮魔司乃仙門表率,亂丟靈煙,若被外域修士見了,丟的是整個京都修仙界的臉。”
沈夜嘴角勾笑:“葉次長倒是心細。我交給你的那幾樁斬邪案,可得上心,受害者家屬還等著公道。”
“自然。”葉宏文語氣平淡,卻帶著鋒芒,“我定會給所有冤魂一個交代。”說完,轉身往靈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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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看著他的背影,嗤笑一聲——葉宏文還在揪著蘇湄案不放,可惜,他早已布好局。
鎮魔司辦公室內,張清早早等候,見沈夜進來,連忙躬身:“大人,夜影被玄天宮檢察司的人提走了。”
“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