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東域的靈植街,被一層淡淡的晨霧所籠罩,宛如薄紗般輕柔地覆蓋著街道。
街道兩旁的靈麥鋪和靈器店,都被淡青色的靈光所纏繞,給人一種神秘而祥和的感覺。玄鐵招牌上的符文,在晨光的映照下,泛著細碎的光澤,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
周虎身著鎮魔司的青布勁裝,腰間彆著玄鐵令牌,步伐穩健地走在靈植街上。
他的任務是按照沈夜的吩咐,調取昨夜亥時到子時,從張清靈府至西荒穀的所有靈鏡記錄。這是一項重要的任務,關係到一起案件的調查。
周虎一家一家地走訪著靈鏡店,前幾家都非常順利,店主們都很配合地將所需的靈鏡碎片交給他。
然而,當他走到一家外域修士開的“炙靈坊”時,情況卻發生了變化。
這家“炙靈坊”的坊主是一名高麗修士,身著一襲黑袍,麵容陰沉。
當他看到周虎走進店裡時,顯得有些不耐煩,隨意地揮了揮手,用生硬的漢語說道:
“阿西吧!方才已經有‘鎮魔司修士’來取走靈鏡了,你又來折騰什麼?”
周虎聞言,心頭一緊,他立刻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他快步上前,追問那名高麗修士:“還有其他鎮魔司來過?他長什麼樣?”
“高壯黑膚,滿臉絡腮胡,手裡還拎著個玄色袋子,說是要查什麼‘靈脈異常’,就把這條街上所有的靈鏡都給拿走啦!”坊主氣得臉色發黑,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他的靈力也因為心情煩躁而變得有些紊亂。
要知道,他本來正忙著準備晨市的靈禽烤肉呢,這可是他每天最重要的生意之一。結果卻被這個莫名其妙的人給耽擱了兩次,這讓他怎麼能不惱火呢?
周虎聽到坊主的描述,眼神猛地一凜。他心裡立刻就有了判斷: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鎮魔司的修士!因為鎮魔司的修士們都穿著統一的勁裝,身上還佩戴著靈紋令牌,而那個人顯然沒有這些特征。
“他走了多久了?”周虎連忙問道。
“剛走一刻鐘,往南去了!”坊主沒好氣地回答道。
周虎謝過坊主,駕著青鸞靈舟疾馳而去,同時捏碎傳訊符:“大人!有邪修冒充鎮魔司,也在取靈鏡!要不要攔下?”
沈夜正在鎮魔司辦公室,聞言瞬間起身,眼底閃過興奮。
這邪修定是西荒穀火並案的參與者!
仁國雄不讓他進特彆斬邪堂,若他能單槍匹馬揪出邪修團夥,不僅能立功,還能狠狠打仁國雄的臉!“彆打草驚蛇,跟蹤他,看他去何處!”
“屬下明白!”
在靈脈航道上,周虎小心翼翼地跟隨著一艘刻著邪紋的玄鐵舟。那艘舟上的邪修長著一臉濃密的絡腮胡,他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人在跟蹤自己,悠然自得地在沿途的靈食鋪停下,買了四份香氣撲鼻的靈麥糕。
買好靈麥糕後,那絡腮胡邪修繼續駕駛著玄鐵舟,駛入了北新宿靈脈區。他將玄鐵舟停靠在一棟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玄鐵屋前,這棟屋子的牆壁上刻著一些隱晦的禁靈符文,顯然是邪修們的臨時據點。
周虎見狀,不敢靠得太近,他迅速繞到街角,然後取出一枚傳訊符篆,將自己觀察到的情況詳細地報告給了上級:“大人,那邪修已經進入了北新宿靈脈區1201號玄鐵屋,我看到他買了四份靈麥糕,估計裡麵至少有四個人!”
傳訊符篆的另一端,沈夜聽完周虎的彙報,立刻做出指示:“原地盯守!不要打草驚蛇!我馬上帶人過來!”說完,他掛斷了符篆,然後腳步匆匆地走向一係集體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沈夜的聲音就像洪鐘一般響亮:“所有人聽好了!立刻去領取靈甲和靈梭!一刻鐘後在門口集結,我們要去執行斬邪任務!”
“是!”辦公室裡的修士們齊聲應諾,然後一窩蜂地往靈甲庫跑去。畢竟,沈夜辦案向來都能撈到不少功績,這種好事誰都不願意錯過。
同一時間,玄鐵屋內。山本靠在靈床上,肩頭的靈脈刺傷口還在滲血,見絡腮胡進來,連忙問道:“沒被跟蹤吧?”
“大哥放心,我繞了三圈靈脈航道!”
絡腮胡放下玄鐵袋,裡麵裝著靈鏡碎片,“靈鏡都在這兒,就是得找個地方破解符文,才能查看。”
“先吃靈麥糕,養足靈力再說。”山本揮揮手,另外兩名受傷的邪修互相攙扶著過來,四人圍坐在暖玉桌前,沒人注意到窗外靈霧中,一雙眼睛正死死盯著他們。
仙盟靈殿內,特彆斬邪堂成立會議正酣。
靈殿穹頂懸著水鏡,映著西荒穀的慘狀,仁國雄坐在主位,身著紫袍,腰間係著仙盟總監玉牌,語氣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