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話鋒一轉,沉聲說道:
“關於今早的新聞,我有個淺見:純子小姐隻是太過堅守正義、心思單純才被利用,真正的罪魁禍首隻有葉宏文。次長以為如何?”
既然答應幫木子純恢複職位,自然要幫她擺脫輿論風波。
葉宏文已經死了,讓死人背鍋,再合適不過。
“沈大人所言極是!”
木子雄立刻會意——隻要沈夜這個“受害者”不追究,他有的是辦法幫女兒通過內部調查:
“葉宏文心思歹毒,利用小女的純真達成私欲,幸好沈大人識破,沒讓他得逞。”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沈夜抬頭瞥了一眼,對木子雄說道:
“木子次長,我還有公務在身,就不打擾了,祝您今日順遂。”
掛了傳訊符,沈夜心中暗忖:如今京都地檢特搜部的統括官和次長都是自己人,仙盟公安委員會有人罩著,鎮魔司更有蘇家的人脈,仕途暢通隻是時間問題。
若想在仙盟政界走得更遠,就必須掌控司法界——掌控司法,便掌控了律法的解釋權,這可是一把鋒利的武器。
如今隻差法院一環,他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那位美豔女法官的身影。
“進。”沈夜揚聲道。
酒良拿著一個文件袋推門而入,躬身道:
“大人,查清楚了。實業書院有一個兩男一女的組合,據師生所言,三人形影不離。1991年初,其中的女生前往鄰國留學。”
他一邊說,一邊遞上資料。沈夜接過拆開,仔細翻閱:
藤大原,男,18歲,實業書院高三學子,家住京都中央區新富町,母親為全職修士,父親是一家金融坊市的管事。性格跳脫樂觀,愛惡作劇,閒不住。
高橋,男,18歲,實業書院高三學子,家住京都新宿區若鬆町,母親早逝,父親是一家煉器工坊的普通修士。沉默寡言,性格孤僻。
出國留學的女生名為周薰兒,19歲,是三人中年紀最大的,家住千代田區內幸町。母親是一家小型律館的律師,父親則是……
“鎮魔司修士?”沈夜忍不住出聲。
酒良點頭:“正是神田鎮魔司署長,周永河。”
這就耐人尋味了。
沈夜心中思索:若這三人是連環殺人案的凶手,周永河在女兒高三關鍵時期送她出國留學,會不會是察覺到了什麼?
畢竟他身為鎮魔司署長,女兒在外犯下命案,他有所察覺也屬正常。
“想辦法拿到高橋和藤大原的指紋與精血樣本,進行比對,切記不可打草驚蛇。”
沈夜吩咐道。
之前抽取了十萬修士的樣本檢測,卻因他們是學子身份而忽略了,可惡人不分年齡,即便手持凡兵,也能行凶殺人。
他之所以謹慎,是因為若確定他們是凶手,還想將主謀周薰兒弄回國,才算完美破案。
“屬下明白!”酒良立刻躬身應道。
“酒良,這個案子若是破了,你便是頭等功臣。”沈夜適時激勵道。
酒良最吃這一套,身形站直,略顯激動地說道:
“都是大人給屬下表現的機會,屬下不過是按部就班,在大人的指導下調查罷了。”
能成為偵破大案的主力,這必將是他履曆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行了,彆謙虛了,去吧。”
沈夜揮了揮手,看著酒良離去的背影,突然想起了陳修平。
若是陳前輩知道,自己真的靠著他揣測的線索破了案,會不會後悔當初沒同意聯手調查?這可真是給他人做了嫁衣。
“叮鈴鈴——”
傳訊玉符突然響起。
“我是沈夜。”
“沈大人,我是木玄。”
電話那頭的語氣鄭重無比,“感謝的話我不多說,日後您若有任何吩咐,儘管開口!”
顯然,木玄已經看了早間新聞,知道沈夜為了幫他,差點栽了大跟頭。
而沈夜自始至終都未向他提及其中的艱難,這讓他深受感動。
沈夜語氣淡然:“木部長客氣了。我答應的事,縱然千難萬險,也定會辦妥。”
收錢辦事,這是他必須樹立的口碑。找他辦事的人多了,他的人脈與影響力,自然會隨之擴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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