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侍者退出雅間,雲棲立刻轉身,隔著那層薄紗直勾勾地盯著忘塵的臉:“忘塵師傅倒是熟練,第幾次來了?”
“此等場所,總是易生魔物。”忘塵端坐著,白紗紋絲不動,聲音也是毫無起伏,“來過幾次已經不記得了。”
雲棲:“……”
差點忘了他的年齡。
她的目光在雅間內四處遊移——
這間屋子布置得雅致卻不失風情,香爐裡燃著淡淡的暖香,屏風上繡著若隱若現的鴛鴦戲水圖。
就在這時,隔壁突然傳來一陣曖昧的響動。
先是女子嬌媚的輕笑,接著是床榻有節奏的搖晃聲,夾雜著男子露骨的調笑。
雖然這雲雨樓的隔音已算上乘,但對於雲棲和忘塵這等修為的人來說,簡直如同在耳邊響起。
忘塵依舊靜坐如山,呼吸頻率未變半分。
他白紗下的麵容看不真切,但周身氣息平穩得仿佛置身禪房。
雲棲挑眉,索性也學著他的樣子坐好。
要論見識,經曆過多個世界的她……
什麼場麵沒見過?!
既然他能如此淡定,她豈能落了下風?
兩人就這樣相對而坐,一個白衣如雪,一個玄衣似墨。
雅間內檀香嫋嫋,襯得隔壁的聲響越發突兀。
忘塵透過輕紗注意到雲棲的反應,眼中再次閃過惜才之意。
他從寬大的袖袍中取出兩本裝幀古樸的經書,遞到雲棲麵前:“感謝雲施主除魔衛道,貧僧特地攜來一份禮物相贈,望雲施主笑納。”
雲棲眼皮一跳,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她接過經書,燙金的封麵上赫然寫著:
《澄心無相經》
《無垢禪要》
她翻開第一本——
開篇就是‘念起即覺,覺已歸空;心若住相,如霧遮月。’
雖然她不修佛,但也能看懂。
這大概意思就是:心若止水,萬相皆空。
而第二本則是說:心性本淨,如明珠不染塵。
“……”雲棲舔了舔後槽牙,擠出一個微笑:“謝謝忘塵師傅,您真是個熱心腸。”
輕紗下,忘塵的唇角微不可察地上揚:“雲施主不必客氣。這兩本都是貧僧珍藏,你多誦讀,必能有所領悟。”
雲棲將經書塞進衣襟,拍了拍胸口:“心意我收下了,會認真看的。”
到時候你彆哭就行。
就在這時,雅間的門被輕輕推開,一位抱著琵琶的素伶人緩步而入。
他是個男子,約莫二十出頭,眉眼秀氣。
“兩位貴客安好。”素伶人聲音溫潤如玉,眼睛卻忍不住往雲棲身上瞟,“在下眠風,不知想聽什麼曲子?”
雲棲單刀直入:“不聽曲子,我們查案。問你點事,不要驚動其他人。”
眠風連忙點頭,他這才知道,為何這兩位客人氣質如此特彆。
“知道禮部尚書李大人嗎?他是這裡的常客,我們想知道與他有關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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