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致的親密與廝磨,讓執淵咬緊牙關,額角青筋微凸。
即便並非真實,但這般無限接近於他幻想過無數次的場景,也讓執淵完全沉溺其中。
他滾燙的呼吸噴灑在雲棲敏感的耳畔,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帶著近乎哀求的喘息:“再一會兒……就這樣,一會兒就好……千萬……千萬彆來打擾……”
雲棲被他這沒頭沒腦的話攪得一愣,被情欲蒸得混沌的神智稍稍清晰了些許,聲音帶著軟糯的疑惑:“……什麼?什麼彆來打擾?”
這竹屋深在山中,除了他們,哪還有旁人?
可此時的執淵已被洶湧的快意衝垮了理智。
他濕熱的唇忍不住順著她的下頜滑下,帶著近乎虔誠的渴望,輕輕舔吻上那微微起伏的柔軟胸口。
那滑膩溫潤、還帶著她身上淡淡玫瑰香氣的觸感,讓他頭暈目眩,理智徹底焚燒殆儘。
“嗯……”雲棲身體微微顫栗,也忘了剛剛在問什麼。
她細微的嗚咽如同最烈的催情藥,瞬間將執淵最後一絲克製擊得粉碎。
他猛地抬起頭,鳳眼裡翻湧著毫不掩飾的渴望:“阿棲,我想來真的……我忍不了了……”
雲棲沒有回答,隻是眼眸含水,然後腰肢極其輕微地、順應本能地向上挪動了一下。
這一個細微的動作如同赦令!
執淵紅著眼,立刻就要俯身貼近,準備成就這期盼已久的好事——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的刹那!
“唔!”
執淵猛地發出一聲極其痛苦的悶哼,仿佛被什麼砸中了後腰!
剛才還蓄勢待發的精壯身軀驟然脫力,猛地一軟,摔趴在了雲棲身上,一動不動了。
雲棲感受著身上驟然沉重、且徹底軟下來的軀體:“……?”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
這怎麼一下子就不行了?!
執淵緩了足足半晌,腰間和下身那陣突如其來的劇痛才稍稍減輕了一點。
他咬著後槽牙,勉強用手臂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又緩了片刻,才掀開被子。
他沒有立刻離開,而是俯下身,極其溫柔地親了親雲棲汗濕的額角、茫然的眼睛:“我沒事,彆擔心。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給你準備洗澡水。等我……”
說完,他抓過床邊先前備好的外衫,披上後隨意裹緊,便腳步虛浮地走了出去。
那背影依舊挺拔,卻明顯失了平日的穩健,甚至帶著一絲踉蹌。
雲棲看著他倉皇逃離的背影,歎息一聲。
真可憐……
還不如全不行呢。
她猶豫著要不要跟出去安慰他幾句,可看他那樣子,怕是不願被她看到此刻的狼狽。
這種事情……
男人會不會更想一個人躲起來舔舐傷口?
她在這邊猶豫著,而另一邊——
執淵剛一出竹屋,周身便魔氣翻湧,瞬間化作一團濃鬱的黑霧,猛地射向溪流的下遊。
黑霧在岸邊凝聚成人形。
他捂著依舊隱隱作痛的腰腹,赤紅的眼眸如同淬了毒,惡狠狠地掃向溪麵。
果然!
清冷的月光下,忘塵正閉目浸泡在冰涼的溪水之中,水沒至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