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是一種不正常的蒼白,薄唇緊抿,睫羽濕漉漉地垂著,還在微微顫抖,顯然也在承受著某種巨大的痛苦。
執淵所有的怒火和憋屈瞬間找到了宣泄口!
他二話不說,如同被激怒的野獸般衝進溪流,朝著水中的忘塵撲了過去!
“砰!”
水花劇烈四濺!
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
他們沒有動用絲毫魔氣或佛力,純粹是最原始野蠻的肉搏,仿佛隻有拳拳到肉的痛楚才能宣泄心頭那無處可去的燥鬱和嫉恨……
很快,兩人臉上、身上都掛了彩,鼻青眼腫,嘴角破裂。
若仔細看,便會發現他們受傷的位置完全一樣。
但很快,這些淤青和傷口又迅速消退。
兩人都已經失去了理智,根本不在乎這樣打起來,他們隻會兩敗俱傷,誰都討不到好。
這場廝打持續了許久,最終以兩人力竭,才暫時告一段落。
此時,他們並排躺在冰涼的溪水中,胸膛劇烈起伏,望著星空喘氣。
打完後,兩人都稍微冷靜下來。
執淵用力擊打水麵:“你那一下,也太狠了?!”
忘塵起身,此刻的他,僧袍纏在身上,不斷滴著水,與平日那個聖潔無瑕的國師判若兩人。
他一步步趟著水走上岸邊,聲音比溪水更冷:“是你過界了。我若不來點狠的,你能收手?”
執淵也猛地從水裡爬起來,水珠從他結實的胸膛滾落:“你就讓我做完又能怎樣?!”
忘塵回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裡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誚:“我給你時間了。是你自己……不、爭、氣。”
執淵:“……”
他還不是怕太過急躁,唐突了雲棲嗎?
但這個現在已經不重要。
他咬著牙:“你時機選得那麼準,就是故意的!彆仗著我們這該死的關係管太寬?!”
忘塵卻不再理他,而是將目光轉向一旁黑暗濃密的竹林深處,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縮了一下。
執淵順著他的視線猛地回頭——
隻見雲棲不知何時站在那裡,身上隨意披著一件素白的外衫,顯然是匆忙間跟出來的。
她緩步從陰影中走出,月光照亮了她毫無表情的臉,她的目光在衣衫不整、渾身濕透、明顯剛經過一番激烈纏鬥的兩人身上緩緩掃過。
最後,她的視線定格在執淵臉上,聲音平靜得可怕:“所以……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阿棲?!”執淵臉色驟變,也顧不上和忘塵的爭執了。
他一個大跨步衝到雲棲麵前,手忙腳亂地想替她攏好微敞的衣襟:“你、你怎麼來了?我……我們沒……”
雲棲有些恍惚,她在這兩人躺在水中的時候,就來了。
並且想了很多,也將所有的疑慮串聯了起來——
為何這兩人之間的氣氛總是那般古怪?
為何每次執淵情動想要更進一步時,總會出現那種像是做了虧心事的狀態?
也想起執淵很早之前就說過,他和忘塵是“見不得人的關係”!
此刻再看他這吞吞吐吐、滿臉心虛的模樣,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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