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淅瀝的雨聲,絲毫蓋不住忘塵沉重的呼吸。
他知道自己過分了,有些失了分寸。
他也想溫柔些,可那積壓的妄念如同山洪海嘯,理智根本不受控製。
佛不渡他,他便隻能自渡。而這唯一的渡口,便是她。
想到此處,一股更深的偏執湧上心頭。
他忽然手臂發力,將她整個托離地麵。
下一刻身形輕轉,自己已經落坐於蒲團之上,再將她麵對麵攏在身前,帶著不容掙脫的力道,手臂圈著向下一按!
“彆!這太……”雲棲驚得低呼出聲,抗拒的話還沒說完,便化作斷斷續續的埋怨,“你!你……你……這修的什麼佛?!”
她臉頰已經紅得快要滴血,隻能徒勞地把手心抵在他肩頭,試圖穩住自己。
忘塵卻絲毫不覺得羞愧,往日裡寶相莊嚴的眉眼間,儘是放肆。
他仰頭望著她,聲音裡帶著墮落的快意:“我不修佛……我現在……隻欲……成佛……”
忘塵言出必行,開始一遍遍發狠。
禪房內,那原本令人靜心凝神的檀香味,此刻似乎已經變了意味,絲絲縷縷鑽入雲棲的鼻腔,刺激著她本就高度緊張的神經。
她隻覺得不該如此……
不該在這莊嚴的禪房裡,與一個佛修這般放浪形骸……
更何況,執淵或許很快便會回來……
這個念頭讓她腳趾都蜷縮起來。
忘塵立刻哼了一聲,額角青筋微凸。
抬頭便看到她那雙總是清冷的眸子裡,全是無措,嘴裡吐出的也隻是無聲的喘息。
他知道她在緊張什麼,在害怕什麼……
她不敢發出聲音,就像她與執淵的每一次,也總是極力隱忍著。
現在……
麵對他,還是一樣。
她卻不知道……
無論是執淵,還是他,都渴望聽到她為他們而失控的聲音,那將是世上最動人的樂章。
雲棲臂彎間的衣衫鬆鬆垮垮墜著,隻勉強攏住半幅身軀。
忘塵循著她微顫的氣息傾身靠近,呼吸落在她頸側,順著鎖骨的弧度緩緩下移……
唇下的觸感像溫暖的雲朵,一點點侵襲他的思緒。
雖說是第一次這樣親近,但他指尖落下的位置卻分毫不差——
那些能讓她睫羽輕顫、呼吸亂了節奏的角落,早已刻在心上。
忘塵越發過分,寬大的裙擺藏起了其下所有的瘋狂。
雲棲開始時還在勉強支撐,到後來指尖也失去了力氣,思緒變得雜亂無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