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房內的動靜漸漸密了,不再是零星克製的輕響。
有婉轉的曲調,正細細碎碎地漫過窗欞,時而輕顫如葉尖的雨珠,時而又被極力壓抑著,綿長而隱忍。
原本清晰的雨聲淅淅瀝瀝,此刻卻仿佛退遠了些,化為了這一室旖旎動靜最深沉的底色……
雲棲再次睜開眼時,窗外已是夜色深沉。
她發現自己一身清爽地躺在熟悉的床上,穿著柔軟的寢衣,仿佛午後禪房那場荒唐又熾熱的纏綿隻是一場過於逼真的夢境。
有輕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停在門外。
雲棲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識地就想閉眼裝睡。
一天之內,她這算不算是……
變成了妥妥的渣女?
執淵推門走了進來,目光落在她臉上,語氣如常:“醒了?”
“……嗯。”雲棲低低應了一聲,心虛得幾乎不敢看他,“你……回來了……”
執淵手中拿著一套乾淨的衣物,走到床邊坐下。
他看著雲棲那明顯慌亂躲閃、寫滿了愧疚的神色,忽然低笑一聲,俯身在她額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彆胡思亂想。傻阿棲,我若是不同意,他今日絕無可能如願以償。”
雲棲聞言,表情瞬間怔住,愕然地看向他:“你……你果然是故意的?!為什麼?”
“我看他狀態很不對,怕是離真正入魔隻差一線了。與其看著他徹底失控,釀成大禍,不如……給他一個宣泄的出口,一個念想。”執淵歎了口氣,將人輕輕攬入懷中,下巴抵著她的發頂,聲音低沉而認真:“他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你定然會難過、會自責。阿棲,我不想看到你難過。”
雲棲鼻尖一酸,愧疚、感動和愛意在心底蔓延。
她緊緊回抱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胸膛,聲音悶悶的:“執淵……你太好了,好得讓我……不知所措……”
執淵溫柔地拍撫著她的後背。
他自然是吃醋的,但第一次透過那詭異的通感,清晰地“感受”到忘塵每日承受的煎熬時,他便明白了——
那種能感知到,卻無法觸碰到她的體溫、她的氣息、甚至她情動時的細微顫抖,懷裡始終空落落的感覺……真的足以將人逼瘋。
“他總歸與我同源,我確實可以接受。”執淵拿起一旁的外衣,“好了,不許你再胡思亂想,我們去吃晚飯。”
“嗯。”雲棲張開手臂。
執淵細致地替她穿著衣物,然而當目光觸及她雪白肌膚上那些比往日更為明顯的紅痕時,眉頭不禁皺了起來,語氣帶上了明顯的不悅:“重了……真是沒分寸!”
雲棲沒敢吭聲。
忘塵在這方麵,確實比執淵要……強勢和不知節製許多。
這兩人外表給人的感覺,與他們在親密之事上表現出來的態度,倒像是完全反了過來。
看似克製禁欲的,放縱起來卻毫無底線;而看似妖異不羈的,反而極儘憐惜與溫柔。
執淵也隻是抱怨一句,他並不會真的去乾涉什麼。
隻要忘塵沒有真正傷到阿棲,這些細枝末節,他願意給予一定的包容。
畢竟,那家夥……壓抑得太久,初次開閘,難免失控。
他細心地為她係好衣帶,仿佛剛才那句抱怨從未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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