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傅沉硯的的工作一點點被特助和秘書部的人分擔,他不用在蘇一冉睡著後再忙工作。
空餘的時間裡,傅沉硯幾乎都和蘇一冉在一起,忙時在北城遊樂,空下來就帶蘇一冉出去旅行,他熱衷於隻有兩個人的世界。
但他還欠她一場婚禮,求婚是匆匆籌備的,婚禮卻不能倉促。
化妝師沉浸在自己的藝術裡,化妝間內,來往的人自然而然就會被鏡子前靜坐的美人吸引。
“蘇小姐皮膚真好,都不用怎麼處理。”
“可不是,總裁有福氣呢,能抱得美人歸,多少人都羨慕不來的事。”
“要是能和蘇小姐一直待在一起就好了。”
傅沉硯冷著臉站在門口,看著一群人包圍中的蘇一冉。
她像極了精美的娃娃,美得不像人間能存在的,隻要一眼,就會淪陷為她手中的獵物。
偏偏她無知無覺,對著彆人也笑得開心。
他灼熱黏膩的視線過於明顯,很快就有人發現了門口傅沉硯,“總裁,隻差衣服沒換。”
蘇一冉回頭衝他笑。
傅沉硯眉間的冷色融化,“我……知道。”
蘇一冉站身,由化妝師引著她去了換衣間。
“這是電話。”
一張紙條塞到她手裡,蘇一冉一臉懵地被化妝師捂著手,看著她真摯的眼神,“我結婚了,不可以隨便要女孩子的電話。”
“蘇小姐,請聽我說完,電話您留著,以後也許你會需要我的幫助。”
梁如萱言簡意賅,快速說清楚目的,“傅沉硯這個人患有嚴重的家族遺傳病,他的爺爺奶奶是親姐弟,傅宴山是亂倫下的產物,發病時,他親手掐死了自己的妻子,然後自焚而死。”
“傅沉硯也有這個病,對你有著病態的控製欲。”
“您仔細想想,和他在一起後,是不是沒交過新朋友,如果你出了事,除了他,你還能找誰幫忙?”
化妝師死死瞪著眼睛,小聲道:“他在切斷你和外界所有的聯係,這和殺了你什麼區彆。”
她看著蘇一冉胸口的銀色項鏈,“就是這個,你常帶著的項鏈,裡麵有定位裝置,不管你跑到哪裡,他都能找到你,蘇小姐,你一定要自救!”
“砰——”
話音剛落,門被一腳踹開。
一聲巨響後,門板咯吱咯吱地搖晃。
傅沉硯紅著眼,一把抓住梁如萱的手,聲音冷冽的像寒潭裡冒出來的冰淩,“鬆開她。”
梁如萱的手想被鉗子死死鉗住,疼得發汗,她大喊:“蘇小姐,你好好想想,我聲音那麼小,他在化妝室外怎麼可能聽得見,你身上一定還有監聽器!”
該死!
傅沉硯扯開梁如萱的手,用力將她甩出門外。
她重重摔到地上,手骨扭曲著,蜷縮著身體淒厲的慘叫,“傅沉硯,他就是個瘋子——”
直到保鏢把她拖走,梁如萱都竭力在喊,“蘇小姐,快跑——”
“電話。”
“在哪?”
傅沉硯緊緊抓住了蘇一冉的手臂,他眼睛赤紅,胸口劇烈的起伏,說出的話卻無比溫柔,“冉冉乖,給我。”
蘇一冉從一連串的事件中回神,“在手裡。”
他抓住她手中的紙條,看都沒看就往嘴裡塞,囫圇著咽下去。
“彆吃——”
蘇一冉連阻止的時間都沒有,抓著他的手,“丟掉不就好了嗎?”
丟掉萬一被撿回來怎麼辦。
“冉冉……”
傅沉硯沒管這些不重要的事,連忙解釋,“剛剛那個人,唐修說她有精神病,我是怕她傷害你,才趕過來的。”
“到門口才聽到你們說話的。”
他死死看著她的眼睛,生怕裡麵出現一點厭惡,懼怕,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