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不久,母親因病去世,蘇一冉又成了一個人,蘇遠山讓人來接她,她就上了偷渡的船,死在風浪裡。
澤維爾從不限製她拿自己的手機,可也沒見小家夥和蘇遠山通過電話,關係大概也是一般的。
“他名下的公司破產,染上賭癮還不起錢,我的人找到他的時候,他被賭場的人打斷了手,粉碎性骨折,隻能把手切了。”澤維爾刪刪減減,他對蘇遠山可以說得上溫柔了,以後還是能跑能跳的。
蘇一冉震驚地仰起頭,破產沾上賭癮,居然說接原主過去享福,不知道打的是什麼鬼主意,簡直活該。
她眼裡蓄起水霧,“他還好嗎?”
澤維爾抹掉她眼眶裡的淚,不由皺眉,血緣真是世界上最麻煩的東西。
“他很好,他隻是覺得沒臉見你,讓我以後代為照顧你。”
蘇一冉懷疑他夾帶私貨,其實澤維爾整句都是私貨。
“他為什麼沒臉見我?”
澤維爾不想她對蘇遠山還有感情,“有人出了高價,他騙你到索倫蒂斯賣掉,就能拿一筆錢,眼淚給他多不值得,彆哭了。”
蘇一冉生氣,“他怎麼這樣,活該!”
澤維爾滿意地勾著嘴角,“是很活該。”
惡人自該惡人磨。
發絲繾綣溫柔地繞著他的手指,澤維爾垂下眼,燈光在他睫毛上投下一層黑影,“以前有過喜歡的人嗎?”
比如那個真正的方塵?
青梅竹馬,聽起來就刺耳,死了最好。
話題跳躍得太快,蘇一冉還在調整情緒,聞言:“隻喜歡過一個。”
“誰?”
澤維爾等了一會,小家夥都沒答,隻是腰間的手抱得更緊了。
他眉心一動,有了答案,“是我?”
蘇一冉紅著臉在他懷裡小幅度地點頭。
他抬手按掉燈光,銀色的月輝鋪滿了整張床。
身影交疊,鼻息交錯,輕微的濡濕聲在房中響起。
澤維爾突然記起,“你的牛奶沒喝……”
蘇一冉貼在他胸口,嘴巴被親得腫腫的,聽到這話張口就咬。
澤維爾低低哼一聲,聲音又低又沉,從胸口的震動傳到蘇一冉耳骨裡,身子都在發軟。
他捏住她的下顎,“不喝了。”
他沒有。
但她就說不定了。
蘇一冉氣急敗壞,“澤維爾——”
“我明天再給你熱。”
誰說這個!
“幫我。”
澤維爾抓住她的手腕,這種隻能看不能吃的感覺真的太難受了,哪怕疏解了,過一陣又卷土重來。
潮水升漲,在月球的引力的吸引中沉降。
海麵的浪潮聲一陣陣,白噪音催眠著大海裡每一個旅客。
蘇一冉沉沉地睡在沙發上,月光在皮膚上鍍了層銀光,如夢似幻。
澤維爾換上乾淨的床單,把她抱回床上,在她困倦的眉眼中間落下一吻,“晚安小家夥。”
他明天和索恩練一場,就不鬨她了。
七天而已。
很快的。
澤維爾把人放在懷裡,緊緊纏上去。
她身上的依蘭香因為汗水的揮發,更加馥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