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術一時啞語,可想起甲板上為之驚豔的心跳聲,又覺得理所當然。
他低估了蘇一冉在澤維爾這裡的分量。
想從澤維爾這裡帶走蘇一冉,已經不可能了。
他臉上換作難堪的樣子,“她是自願的嗎?如果是自願的,我可以走……。”
“嗬——”
男人嗤笑一聲,頂光在他臉上打下大片陰影,聲音如同從籠中躍出的猛獸。
“你最好說清楚自己是來乾什麼的。”
他這裡可不是說來就能來的地方。
槍械上膛,幾十管黑黝黝的槍口指著腦門,齊術身上的汗毛一下就炸起來了。
怪不得道上的人都說阿什沃斯陰晴不定,每次談判都是提心吊膽的。
澤維爾抬手,“彆用槍。”
隔壁能聽見。
保鏢們紛紛收槍。
澤維爾起身,和他的輕鬆相比,齊術身上已經全是冷汗了。
“我說的是真的。”
齊術忙站起身,事情已經隱隱脫離了他的掌控,“你可以問一冉。”
“殺了我,不怕她知道後恨你嗎?”
“這些沒有的廢話就不用說了。”
澤維爾冷笑,“華國禁槍,你手上的槍繭哪來得?”
齊術心跳極快,大方地展開手,“先生說這個,我出國留過學。”
“是嘛?”
澤維爾沒說信,也沒說不信,“什麼時候訂的婚?”
“上個月10號。”齊術沒有猶豫。
澤維爾又問:“這個時候,她唯一的家人蘇遠山,還在國外吧,他同意了嗎?”
“當然,我和她青梅竹馬,伯父很放心。”
維蘭這時候意識到不對,蘇遠山公司破產已經年前的事了,走投無路的他就染上賭癮,四處謀劃著把蘇小姐賣了換個好價錢,如果有方塵那麼知根知底的一個好女婿,為什麼不找他幫忙。
這不比賣了蘇小姐劃算。
一個保鏢站出來,“先生,我記得他,甲板上他試圖和蘇小姐搭話,蘇小姐並沒有回應。”
齊術痛心疾首,“我們華國女人最重貞潔,她隻是賭氣不和我相認,隻要讓我們見麵說……”
他說著說著,胸口劇痛,重重砸到牆上,無力地掉落,嘴角溢出鮮血。
澤維爾收手,齊術說的話沒一句是他想聽的。
德威還想反抗,被索恩一個熊抱死死勒住,鬆手時軟軟地倒地。
澤維爾冷漠地注視著在地上抽搐的齊術,“維蘭,查清楚他們的來曆。”
衝著他來的還能理解,衝著小家夥……還真是稀奇。
維蘭站起身,右手放到左胸上微微彎腰,“是,先生。”
澤維爾回到套房,前後不到半個小時。
床頭桌上的牛奶一動未動。
“怎麼沒喝?”
“頭發濕的好難受。”
蘇一冉把吹風機伸過去,澤維爾自然而然地接過,在暖風中撥動濕漉漉的頭發。
蘇一冉摟著他的腰埋進去。
若是齊術看到他們相處,就知道他的話有多假了。
倒也讓澤維爾想起一件事,“你和蘇遠山……關係怎麼樣?”
蘇一冉在腦海中搜索便宜爹的消息,“他和媽媽很早就離婚了,我跟媽媽,一般不和他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