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發現沒有糧食也能打勝仗之後,就直接斷糧了。
人乾的事?
現在被搶了糧的周軍和乾軍一樣缺糧,仗都打不起來。
南術甩了甩頭,把腦海中大逆不道的想法驅趕出去,好奇地問,“將軍,蘇姑娘是誰?”
“一個路上救回來的女子。”洛淵甚至沒挪開眼。
南術:“將軍救的人不少,為何對她如此關照?”
又是送衣服又是送糧食,不知道還以為是未來的將軍夫人呢。
洛淵憶起昨夜攀在胸口的手,沒有一絲繭子,哪怕鋪了一層乾草,還是因為地上的沙子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她沒乾過粗活,沒人照顧活不下去。”
南術不語,一味地笑,回到旁邊的桌案上。
另一邊,蘇一冉是被張二娘說話的聲音吵醒的。
“你是不是跟將軍說過我,不然怎麼會把蘇姑娘送到我這裡來。”
李樹試著衣服,“我就在吃飯時說過兩次,我娘子家裡家外什麼都能乾,就連我都治理的服服帖帖的,一個人能扛一隻豬呢!”
張二娘一手拍向李樹的後腦勺,後者暈乎乎的轉了兩圈,“真是,應該說我溫柔,什麼扛一隻豬!不會說話!”
她一邊笑一邊翻開包裹,驚呼道:“這還有臘肉呢!這裡鹽都沒多少。”
李樹:“都是給蘇姑娘的。裡麵的衣服是將軍沒穿過的新衣,沒幾件,你給改了尺寸……”
張二娘:“嘮嘮叨叨的,我知道,裁下的布料還能做些帕子啥得,這料子是真好,我做怕是會勾絲呢……得找李嬸子。”
聲音逐漸遠去,蘇一冉趴在床上,送糧食和衣服可以理解,但是送他自己的衣服,那就不對了吧。
她閉上眼睛,控製著麻雀飛入主帳。
夜已深,帳中燈火通明。
他坐在案桌前,麵前擺著一份文書,似乎是在思慮,久久沒有動彈。
一隻圓滾滾的麻雀落到案上,歪頭看戴著麵具的男人。
南術驚奇地看著這隻麻雀。
鳥都是見人就跑,軍營肅殺,尋常鳥雀都不敢靠近,除非是專門被訓練來送信的鳥雀。
他伸手過去,這隻雀兒不僅不跑,還不怕死地蹦到他的掌心。
南術一手握住麻雀,“來得正好。”
他說話的聲音居然也和洛淵一般無二。
南術正無聊呢,這文書上的字他是一個也看不懂啊!
也不知道將軍奪糧要幾日才能回營。
蘇一冉在他手中掙紮了兩下沒掙脫,口中發出啾啾的叫聲。
南術扯了扯麻雀的翅膀,又扯了扯鳥腿,看看有沒有迷你信件,最後……
“餓了吧,以後跟著我,我吃一口飯,你吃一口渣。”他從懷裡摸出一個麵餅,碾碎了一點,用水和成糊糊,掐了一個小木片喂。
蘇一冉一片迷茫,難道洛淵的高冷都是裝的,私下其實是個逗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