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若真把你當朋友,他會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一樣,擠出時間見你。
為啥?因為成年人的時間咋分配,說到底是場“誰更重要”的拍賣會。你在他心裡值多少分量,就看他願意掏出多少時辰來換。
舉個最實在的例子。你約人吃飯,對方總說“下次一定”,那真相藏得並不深——在他心裡,“跟你見麵”這回事,還不如加班掙的加班費、陪老婆孩子的熱炕頭,甚至窩在沙發裡刷短視頻來得要緊。這跟職場上“錢往哪花”是一個理兒。公司開會時,老板嘴裡喊著“大家都說說,彆客氣”,可最後拍板定下來的,準是能讓他多賺錢的方案,誰管你說得再動聽。
朋友交情要能續上,靠的不是過去攢下的那點情分,是眼下倆人還能說到一塊兒去,覺得互相有念想。所謂“約不動”,不過是句體麵的推托,像宴席散了時說“有空常聚”,心裡都明白,這“常聚”說不定就是下輩子的事了。
去年我去兒童樂園,瞧見個挺逗的光景。倆五六歲的娃蹲在沙坑裡玩,其中一個突然抓起沙子就往對方頭上撒。被撒的那娃“哇”地哭了,一邊抹眼淚一邊扯著嗓子喊:“我不跟你玩了!”你看,小孩子斷交多乾脆,一句“不跟你玩了”就把關係砍得乾乾淨淨。可成年人呢?成年人的社交裡,那最主要的矛盾,永遠是“時間就那麼點,可想去的地方、想做的事太多”。
就說明末清初的顧炎武,年輕時到處結交有名望的人,家裡的訪客能排到巷口;可到了晚年,他躲進山裡住,隻跟三五個知心朋友寫信聊天。為啥?因為他總算明白了,多數人來找他,要麼是想沾點他的名氣,要麼是來要篇文章撐門麵,真正能跟他聊“天下興亡,咱老百姓也有責任”的,也就黃宗羲、王夫之那麼幾個人,一隻手就能數過來。
成年人的社交圈,其實就是輛公交車。空座多的時候年輕那會兒):拚命想多認識人,見著誰都要加個微信,以為朋友多了路好走,微信列表裡塞得滿滿當當,像菜市場堆著的爛白菜,看著多,其實沒幾顆能吃的。
等座滿了的時候人到中年):就開始挑挑揀揀,隻留下那些能說上話、能互相幫襯點啥,或者心裡不痛快了能找他哭一場的人。約不出來的本質,是你已經被他從“必須拉上的乘客名單”裡劃掉了,像過期的車票,檢票員瞅都不會瞅一眼。
那麼,該咋麵對人際關係裡的“舊的去新的來”呢?“認清形勢,放棄幻想。”麵對約不動的朋友,你不用追著問“為啥呀”,得看明白兩點:
第一點,關係這東西,是“一陣子一個樣”的平衡。學生時代,你們能湊在一起聊漫畫、說哪個女生好看;可要是他成了天天給娃換尿布的奶爸,你還在跟他扯“二次元”,那倆人遲早得越走越遠,像兩條交叉過的線,過了交點就各奔東西了。“啥事兒都得看條件、看地方、看時候,不能一根筋。”
第二點,及時停下,比硬撐著強多了。民國那會兒,魯迅和林語堂好得能穿一條褲子,後來因為想法不一樣,掰了。魯迅寫過:“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當以同懷視之。”可他沒跑到林語堂家門口哭哭啼啼問“你為啥不理我了”,而是轉頭接著寫文章,留下了《狂人日記》那些能砸醒人的好東西。成年人斷交,得給彼此留點臉麵,像宴席散了各走各的,不用非得掀桌子。
成年人的世界裡,朋友是貴精不貴多的,像鍋裡的肉,多了就燉不爛,嚼著沒味兒。約不出來的人,就像過期的船票,彆追著問“為啥不開船了”,轉過身去買下一班的票,才是正經事。
畢竟,人生這趟車從不等人。你在站台上瞎琢磨浪費的每一分鐘,都可能錯過前頭更好的風景。所以啊,彆再問“為啥約不出來”,答案其實早就藏在你心裡,像揣著塊熱紅薯,燙不燙手,你自己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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