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春衣便將他推倒,將沒有被套的薄被給兩個人蓋好。
無論怎樣,日子還要過,困難迎麵而來,她便迎難而上,總會有解決辦法的。
明天都會是新的一天。
鳳凰台沒能離開,能夠離開的靈珠在她懷裡,那麼明天鳳凰台很有可能會去火焰山努力。
她決定暫時安安分分當她的段縣令,享受師兄師姐留下的福澤。
然後等到堂溪寐在火焰山挖到寶貝,就帶上一大群人抄他的家。
做好計劃,段春衣在黑暗中,悄悄睜開一隻眼,偷看安詳睡去的段賀辜。
月色從土牆破裂的縫隙中湧入,落在青年光潔的額頭,挺直的鼻骨,與薄薄的唇上。
那淡淡的月色落在他蒼白病弱的肌膚上,仿佛渡上了一層彆樣的光暈,顯得愈發清俊若神,那淡淡的唇色,也極其誘人。
段春衣抬起一根手指,落在段賀辜的人中,試探他的呼吸。
有呼吸。
又捏了捏他的嘴唇。
軟的。
又摸到他的脖頸。
頸動脈緩緩搏動著,逐漸加速,微涼的體溫也在迅速上升。
那緊閉的雙眸,濃長的黑色眼睫在輕顫,唇瓣微張。
段春衣起身,湊近細看。
她懷疑他在裝睡。
越湊越近,仿佛連心跳聲都在耳邊,她眯起眼睛,“哥哥?段賀辜?”
他沒有回應。
咫尺之間,段春衣蹙起眉:“段賀辜,你噘嘴乾嘛?”
段賀辜:“……”
他的唇瓣被他咬住,一雙琥珀色的眸子張開,深深望著她,淺色的瞳仁在夜色中顯得十分幽深,甚至有種隱隱的燙意,說不清道不明的渴求。
段春衣摁住他開始不斷滑動的喉結。
明明要摁住那不斷滑動的地方,但仿佛加劇了它的緊張,那喉結頂著她的指尖,幾乎在嶙峋地顫抖。
他開口:“春衣……”
呼吸灼熱得不可思議。
段春衣挨了挨他的臉,“很熱?”
段賀辜嗯了一聲,雙眸還是一眨不眨地望著她,仿佛在用目光一遍遍將她吞吃,反複地親吻。
段春衣抬起他的下巴,“你的皮膚變得好燙。”
屋外開始下雨。
微薄的雨絲,澆不熄灼熱的目光。
段賀辜情不自禁仰起頭:“好奇怪,再碰碰我,好奇怪。”
他仰著唇,注視她的眸子,她的唇,想要得到什麼,卻說不清。
段春衣感受到手下的臉龐越來越燙,越來越燙,男人幾乎要燒起來了。
她捂住了他的唇,“你發燒了。”
“發燒?”
段春衣看向屋外的細雨。
她起身,認命地穿上鞋,將段賀辜也拉起來,“我帶你去看大夫。”
“風雨夜陪你去看大夫,你最好明天給我寫一篇不少於一千字的感恩文章。”
段賀辜巨大一個男人,伏在她背上,滾燙地貼著她,“嗯。”
段春衣走出兩步:“你讀過書嗎?”
段賀辜接過她遞來的紙傘,“沒有。”
段春衣:“……”
怎麼她遇到的男人,這麼多文盲?
段春衣:“以後我教你。”
段賀辜輕輕將臉埋在她的脖頸,唇瓣不著痕跡擦過她的耳後,鼻尖眷戀地磨蹭她圓潤的耳垂,像一隻發情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