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時在想什麼?
那時什麼也沒有想,腦子都是空白的,所有的一切都用來將她裝入腦海中了。
她將他洗得乾乾淨淨,喂他吃了很香的丹藥,牽著他去醫館。
他的腿被打斷了,整個左腿的膝蓋外翻,拖著那條扭曲的小腿,磕磕絆絆跟著她。
她撒手嘲笑他,“哈哈哈一隻小螃蟹!小螃蟹!”
他不知道什麼是螃蟹。
他不會走路,他是學著那些人走路的樣子,學著她走路的樣子,用兩條腿一前一後,是他走得不好嗎?
他太矮了,就高高仰著頭,看她笑得前仰後合。
然後她一把抱起他,揉了揉他枯黃的頭發,“帶小螃蟹去看病好不好?”
他的嗓子壞掉了,也不會講話,就沉默,兩隻眼睛一直盯著她。
她像是很習慣被注視,並不覺得他奇怪,提溜著他走遍了整個柳花鎮,所有的醫館都搖頭。
氣得她破口大罵,從街頭罵到街尾,“我就不信治不好你了,我段春衣是誰?天下第一的春衣大王!”
“沒有我做不到的事!”
他不知道什麼是治病,他被她用粉絨的披風裹住,依偎在她懷裡,突然不期待死的到來。
他想一直依偎在這裡。
他想一直聽她的聲音,想要一直用眼睛看著她,看她像是發光一樣照亮整個世界,鋪滿了他整個腦海。
再之後,她捉到了一個醫生。
她說是香香醫生,是她們專屬的家庭醫生,一個很厲害很厲害,發展潛力很好的醫修。
他聽得稀裡糊塗,嘰裡咕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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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隻想用腦子裝著她,不想那個男人出現。
意識到了他討厭那個男人的同時,他明白了偏好,他知道自己很喜歡她。
隻喜歡被她碰,不想那個男人走過來。
他一直不配合,她就凶他。
她會一直說話,教育他,所以他不能說話,但他很快就知道了怎麼講話。
但他還是不想配合。
直到她給他塞了一粒玉米糖,讓他不要撒嬌,他才乖了。
他已經有點明白這個世界的道理了,他很喜歡她哄他。
因為開始明白這個世界的道理。
他才知道,她不在乎他,她沒那麼喜歡他。
她想要將他丟給那個男人。
她給那個男人取了名字,但是不肯給他取名字,她不喜歡他。
所以直到他的嗓子好了,他也不敢開口,求她給他取名字。
像是賭氣一樣,她不要給他取名字,他也不想給自己取,他不需要名字,他就是一家之主的一家之崽,這就夠了。
她說等他滿了十八歲,就將他放生,他都聽到了。
他不想被放生,他要一直跟著她後麵,瘸了腿跟,不瘸腿也跟。
他的全世界都是她,隻有她,也隻要她,彆的什麼都不要。
他不會有她說的叛逆期與青春期,他不要自由,他一直是她的小螃蟹,陪著她偷草莓,背下全部的鍋。
她說,等他年滿十歲,就可以開蒙,可以引氣入體了。
她說他是極品水靈根,以後前途不可限量,以後會是不得了的修士,移山填海,揮一揮衣袖踩扁一群修士。
他想,等自己可以修煉了,就可以為她背更多的鍋了。
或者,可以把沈香香踩扁,讓她儘情地偷草莓。
他不想死了,他開始期待活著,期待長大,期待變強。
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人生,都是以她為支點延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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