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東衝出黑水鎮範圍,手中的采樣管微微發燙。他回頭望去,淡金色的光罩已經完全籠罩了整個鎮子,王瞎子和黑袍人的身影消失在光芒中。他不敢停留,沿著山路快步前行,直到確認沒有人追來才停下腳步。他立刻聯係了關舒嫻。電話接通後,他簡要說明了情況。“我需要一個安全的實驗室。”赫東說,“采集到了未知能量樣本,必須儘快分析。”關舒嫻的聲音很冷靜,“位置發給我,我派人接應。”兩個小時後,赫東被帶到了特彆調查組的秘密實驗室。這裡位於市郊一處不起眼的建築地下,牆壁是特殊的合金材質,各種精密儀器在無聲運轉。關舒嫻已經在實驗室等候。她穿著戰術服,腰間的蒙古短刀格外顯眼。“王瞎子呢?”她問。赫東搖頭,“他留在鎮子裡牽製黑袍人。情況很複雜,整個黑水鎮都是一個巨大的封印,程家兄弟是陣眼。”他把采樣管交給技術員。技術員是個戴眼鏡的年輕人,動作熟練地將樣本放入電子顯微鏡。關舒嫻皺眉,“封印?和之前的萬人坑有關嗎?”“可能更複雜。”赫東說,“黑袍人自稱守護者,說地下有東西不能釋放。”電子顯微鏡的屏幕上開始顯示放大後的圖像。技術員突然倒吸一口冷氣。“組長,你們最好看看這個。”赫東和關舒嫻湊近屏幕。放大數萬倍後,金色液體中浮現出無數微小的符文,它們像活物一樣流動、旋轉。這些符文的形態與程三喜皮膚下的紋路完全一致。“能量在活躍狀態。”技術員調整著參數,“等等,它在吞噬載物台的金屬。”屏幕上顯示,樣本接觸到的金屬部件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溶解。技術員急忙停止檢測,但載物台已經出現了一個小坑。赫東想起手串的異常發熱。他取下左手腕的鹿骨手串,放在檢測台上。“對比兩者的能量特征。”技術員用非接觸式掃描儀進行檢測。數據顯示,手串散發的能量波動與樣本中的金色能量頻率驚人地相似。“同源性達到百分之九十八。”技術員難以置信地說,“這串骨製品和那些金色能量來自同一個源頭。”關舒嫻看向赫東,“你祖父的手串?”赫東點頭,“他一直戴著,臨終前才交給我。現在看來,這不是普通的遺物。”實驗室的警報突然響起。一個密封容器中的金色樣本開始劇烈沸騰,容器內壁出現腐蝕痕跡。“能量活性在增強!”技術員緊急啟動隔離程序。赫東盯著屏幕上的數據,“它們在共振。手串的存在激活了樣本。”關舒嫻按住刀柄,“能控製住嗎?”技術員搖頭,“常規手段無效。這種能量似乎能吞噬任何金屬物質。”赫東想起黑袍人的警告。如果這種能量泄露,後果不堪設想。他看向手串,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我要進行能量共振實驗。”關舒嫻立刻反對,“太危險了。我們還不了解這種能量的性質。”赫東已經拿起手串,“黑水鎮的時空在崩塌,程三喜和程四季的生命能量在不斷被抽取。我們沒有時間慢慢研究。”技術員檢查著設備讀數,“樣本對金屬的吞噬速度在加快。按照這個趨勢,最多十二小時就會突破容器。”關舒嫻沉默片刻,“需要什麼準備?”赫東環顧實驗室,“一個完全非金屬的隔離空間,最好是石質或陶瓷結構。還需要實時監測能量波動。”特彆調查組的專家們很快布置好實驗環境。他們在實驗室一角用特製陶瓷板搭建了一個簡易隔離間,內部沒有任何金屬部件。赫東戴好防護裝備,獨自走進隔離間。關舒嫻和技術員在外部通過監控觀察。“開始低頻能量刺激。”赫東對手串注入微弱的靈力。鹿骨手串開始發出柔和的白光。幾乎同時,密封容器中的金色樣本劇烈反應,像沸騰的水一樣翻滾。“能量讀數急劇上升!”技術員報告,“頻率與手串完全同步。”赫東增加靈力輸出。手串的白光越來越亮,與金色樣本之間形成了一道若隱若現的能量橋梁。他感到手腕一陣刺痛,仿佛有電流通過。“樣本結構在變化!”技術員驚呼。屏幕顯示,金色液體中的符文開始重組,排列成更複雜的圖案。這些圖案與赫東在陰陽眼中看到的金色絲線網絡驚人地相似。關舒嫻突然指向監控畫麵,“你的手!”赫東低頭,發現自己的左手皮膚下浮現出淡淡的金色紋路,與程三喜的情況如出一轍。他立刻停止靈力輸出,手串的光芒逐漸消退。“實驗中止!”關舒嫻命令道。赫東走出隔離間,仔細檢查左手。皮膚下的金色紋路正在緩慢消退。技術員快速為他進行身體檢查,“生命體征正常,但檢測到未知能量殘留。”關舒嫻神色嚴肅,“你也被感染了。”赫東搖頭,“不是感染,是共鳴。我祖父的血脈與這種能量有特殊聯係。”他看向監控屏幕,金色樣本已經恢複平靜,但數據顯示其能量活性比實驗前增強了數倍。“我可能犯了個錯誤。”赫東說,“實驗加速了能量的活化進程。”技術員調出數據對比,“樣本對金屬的吞噬速度提升了三倍。按照這個趨勢,ntainentbreach會提前發生。”關舒嫻立刻下達指令,“啟動緊急預案,將所有樣本轉移到最高級彆隔離庫。”專家團隊開始忙碌起來。赫東注視著逐漸平靜的金色樣本,思緒卻回到了黑水鎮。他想起了程三喜皮膚下流動的金光,想起了每個鎮民腳踝上的金色絲線。“我明白黑袍人的警告了。”赫東突然說,“這種能量會自我複製,而且專門針對金屬。如果泄露到外界...”關舒嫻接話,“現代文明的基礎將崩潰。”技術員完成了初步處理,“樣本暫時穩定了。但能量活性仍在緩慢上升,隔離庫也隻能爭取時間。”赫東看向自己的左手。最後一絲金色紋路剛剛消失,但那種奇特的共鳴感還留在體內。“程三喜和程四季不僅是陣眼,還是這種能量的容器。”赫東說,“黑袍人抽取他們的生命能量,可能就是為了抑製這種能量的活化。”關舒嫻思考著,“所以破壞封印反而會導致能量失控?”“不一定。”赫東說,“也許有彆的辦法既能救出他們,又能控製住能量。”他再次拿起鹿骨手串。這一次,他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了其中蘊含的力量,那是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波動,仿佛來自血脈深處的記憶。“我需要再見程三喜一麵。”赫東下定決心,“隻有結合他的知識和我的手串,才能找到真正的解決方法。”關舒嫻點頭,“我安排人手。但這次必須做好萬全準備。”赫東最後看了一眼監控屏幕。金色樣本在容器中緩緩流動,其中的符文若隱若現,仿佛在訴說著一個古老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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