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紀白指尖一顫,但很快穩住心神,聲音冷得像夜裡的寒風:“……不關你事。”
他試圖繞過樓葉,卻被樓葉一把扣住了手腕。
樓葉的力道大得驚人,幾乎要捏碎他的骨頭:“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收拾包袱想要乾嘛。你瘋了嗎?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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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紀白冷冷甩開他的手,聲音平靜得可怕:“我不需要逃一世。隻要逃出明晚。”
他的眼神堅定而決絕,仿佛已經做好了麵對一切的準備。
“你以為清風閣是什麼地方?!”樓葉低吼,聲音裡帶著一絲絕望,
“叛逃者什麼下場,你沒見過嗎?千刀萬剮,活活折磨死在刑架上!”
他的聲音在夜色中回蕩,仿佛是對裴紀白的最後警告。
裴紀白沒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樓葉被他這副模樣刺痛,咬牙道:“……你連累的不隻是你自己,還有——”
“我不會連累任何人。”
裴紀白打斷他,聲音平靜得可怕,“我的計劃,隻有我自己知道。”
他的眼神在夜色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仿佛已經看透了一切。
樓葉盯著他,突然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好,好得很。”
他猛地鬆開手,轉身就走。
裴紀白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裡,心臟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
可命運,從不遂人願。
計劃逃離的那晚,裴紀白剛踏出後院,就聽見前院傳來一陣嘈雜的異動。
火把的光亮刺破黑夜,腳步聲、嗬斥聲、刀劍出鞘的錚鳴混在一起,像一場突如其來的噩夢。
他的心頭一跳,下意識抓住一個匆匆跑過的師兄:“出什麼事了?”
師兄:“有人叛逃被抓住了!正在前院受刑呢。”
裴紀白渾身血液瞬間凍結。
不可能。
他還沒逃,怎麼會被抓?
他鬆開那人,鬼使神差地朝前院跑去。
越靠近,血腥味越濃。
火把的光亮刺得他眼睛發疼,可當他看清刑場中央的景象時,整個世界仿佛在那一瞬間崩塌。
季凜被綁在木樁上,渾身是血。
他的黑衣被鞭子抽得破爛,露出的皮膚上布滿猙獰的傷口,嘴角滲著血。
可那雙眼睛……那雙眼睛還是亮的,像當年在河邊教他劍法時一樣,帶著點無奈的笑意。
魏教習站在他麵前,蒼老的臉上滿是痛心:“台澤,你太令我失望了。”
他的聲音不大,卻像鈍刀割肉,一字一句剜進在場每個人的耳朵裡——
“你以為你能逃?你的馬,你的船,早被我扣了。”
裴紀白站在人群邊緣,渾身發抖。
那是他的計劃。
他的馬,他的船。
季凜……替他頂了罪。
他猛地往前衝,卻被一雙手死死拽住。樓葉從背後抱住他,一隻手死死捂住他的嘴,聲音壓得極低,顫抖著:“……你想一起送死嗎?”
裴紀白掙紮,可樓葉的力道大得驚人。
“你的命……是師兄換給你的。”樓葉的聲音帶著哽咽,“你不要衝動!”
台上,刑堂弟子舉起一把細長的小刀,在火光下泛著冷光。
魏教習冷冷道:“叛閣者,千刀刑。”
第一刀捅進季凜的肩膀,血瞬間湧出。
季凜悶哼一聲,卻沒慘叫。
他的目光掃過台下,在看到裴紀白時,微微一頓。
然後,他做了個鬼臉。
——和當年被魏教習打手板時一樣。
裴紀白的眼淚瞬間砸下來,灼燒般滾燙。
樓葉的手也在抖,力道不自覺地鬆了幾分。
就是這一瞬間的鬆懈——裴紀白掙脫了。
他衝上刑台,跪在魏教習麵前,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是我的計劃!是我要逃!和師兄沒關係!”
全場死寂。
魏教習臉色痛苦:“閣風,你怎麼能做這樣的事?”
裴紀白急的聲音都在顫抖:“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您放過師兄吧……”
“他是無辜的……”
魏教習低頭看他,突然笑了。
他蹲下身,枯瘦的手指捏住裴紀白的下巴,在他耳邊輕聲道:“……你以為我不知道?”
裴紀白瞳孔驟縮。
“你的計劃,你的船,你的馬……”
魏教習的聲音像毒蛇吐信,“還有……你和台澤勾搭在一起的事。”
他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我是故意罰他的。”
裴紀白隻覺耳鳴,好像再也聽不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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