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月光下,裴紀白整個脖頸爬滿蛛網般的黑紋,那些紋路像樹根般盤踞在皮膚下,甚至能看見血管中隱隱流動的黑氣。
“沒……沒什麼……”裴紀白慌忙掩住衣領,聲音裡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虛弱。
季凜一把將他按在地上,扯開他的前襟。
裴紀白死死捂住領口:“真的沒什麼……”
季凜:“我數三聲,一!”
裴紀白立馬就鬆開了領子。
季凜扒開一看——黑紋已經蔓延到心口,最密集處的皮膚呈現出詭異的青黑色,仿佛隨時會破裂開來。
“這叫沒什麼?!你怎麼弄的,你乾什麼了?”
裴紀白心虛地說:“就是功法相撞,調息幾日就好了。”
“這叫‘調息幾日就好’?!”
季凜聲音都變了調,怒氣中帶著一絲擔憂,“你同時練了幾種心法?!”
裴紀白垂下眼睫,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七種。”
“你——!”季凜氣得眼前發黑,直接甩門出去。
裴紀白眼淚又落了下來,師兄嫌棄他,師兄又不要他了。
蹲在床邊一個人傷心擦眼淚。
季凜不一會兒拎著睡眼惺忪的安倍義信回來了。
看見蹲在地上裝蘑菇還哭的一塌糊塗的裴紀白:“你又怎麼了?”
上前用衣袖胡亂擦著他的臉,將他扶到船邊坐下。
安倍揉了揉眼睛,過來仔細檢查後搖頭:“中原武學我不精通,但這明顯是內力相衝、走火入魔之兆。”
他看了眼季凜鐵青的臉色,補充道:“在下隻會捉妖……”
季凜翻出隨身帶的丹藥,強行塞進裴紀白嘴裡:“明天找醫師來看。”
將安倍送走後,他咬牙切齒地戳著對方額頭,“再敢亂練功,我就把你綁床上!”
裴紀白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眼底閃著偏執的光:“師兄這次……不會走了吧?”
月光透過窗欞,照在他猙獰的指節上——那些陳年舊傷,每一道都是為了複仇留下的痕跡。
季凜胸口突然悶得發疼,最終隻是歎了口氣:“……睡你的覺。”
裴紀白卻緊緊攥住他的手,不肯鬆開:“師兄,彆再走了。這次,我真的受不了了。”
季凜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他輕輕拍了拍裴紀白的手背,聲音柔和了許多:“不會走。我答應你,不會再離開。”
裴紀白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他緊緊握住季凜的手,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真的嗎?師兄,你發誓。”
季凜點了點頭,聲音堅定:“我發誓,不會再離開你。”
裴紀白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滑落,他緊緊抱住季凜,像是要把他融入自己的身體:“師兄,我好怕再失去你……”
季凜輕輕拍著他的背,低聲安慰著他:“不會了,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麵對這一切。”
裴紀白的呼吸漸漸平穩,他終於鬆開了手,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季凜輕輕為他蓋好被子,坐在床邊,眼神溫柔而堅定。
月光灑在裴紀白的臉上,他的麵容在睡夢中顯得格外平靜。
季凜輕輕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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