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張燈結彩,紅燭高燃,屋內彌漫著淡淡的喜慶氣息。
窗欞上貼著大紅的“囍”字,屋簷下掛著兩盞紅燈籠,在夜風中輕輕搖曳。
屋內,季凜和裴紀白同穿婚服,相對而立,眼神中滿是深情。
“一拜天地——”
沒有司儀,兩人自己喊了禮數,朝著門外皎潔的明月深深一拜。
月光灑在他們身上,仿佛為這一刻增添了一份神聖。
“二拜高堂——”
轉身對著堂上供奉的父母牌位,再次叩首。
裴紀白的動作輕柔而莊重,仿佛在向長輩們表達最深的敬意。
“夫妻對拜——”
季凜與裴紀白麵對麵站著,燭光映在彼此眼中,皆是熾熱的情意。
兩人緩緩俯身,額頭相抵,隨後直起身時,裴紀白已經按捺不住,一把扣住季凜的後頸,吻了上去。
這個吻纏綿而熱烈,帶著多年壓抑的渴望。
季凜被他親得腿軟,腰身被裴紀白牢牢箍住,整個人幾乎掛在他身上。
裴紀白的唇帶著一絲顫抖,仿佛在訴說著多年的思念。
“等、等等……”季凜喘息著推開他,“還沒喝合巹酒……”
裴紀白低笑,端起桌上的酒杯,與季凜手臂交纏,仰頭飲儘。
酒液順著唇角滑落,他俯身舔去季凜唇邊的酒漬,啞聲道:“現在可以了嗎?”
季凜耳根發燙,還未回答,就被裴紀白打橫抱起,大步走向床榻。
紅帳垂下,燭光朦朧,屋內彌漫著淡淡的香氣。
裴紀白將季凜輕輕放在床上,手指撫過他的婚服衣襟,一顆顆解開盤扣。
季凜的肌膚在紅衣映襯下愈發白皙,鎖骨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當裴紀白的手探入裡衣時,季凜突然一把按住,眯著眼問:“你對我……覬覦多久了?”
裴紀白的動作頓住,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透。
他垂下眼睫,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那年……被你撿回清風閣醒來的那天。”
“什麼?”季凜一愣。
“我看見你從思過房挨了打出來……”
裴紀白抬起頭,眼底是化不開的執念,“後背全是血,卻還衝我笑……那時候我就想,這個人……我得一輩子抓著。”
季凜震驚:“你小小年紀,心思怎麼這麼齷齪?”
裴紀白索性破罐子破摔,將臉埋進季凜頸窩,悶聲道:“對,我就是齷齪。”
他的唇貼著季凜的脈搏,“你不知道……我吃了你和亭逸師兄多少醋。”
“……我們隻是練功!”季凜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無奈。
“他摸你手腕教劍法!”
裴紀白突然抬頭,咬牙切齒,“還給你擦汗!”
季凜哭笑不得:“那你當時怎麼不說?”
“怎麼說?”裴紀白委屈地咬他鎖骨,“一個新來的最底層……”
季凜心軟了,揉揉他的頭發:“可最後……”
話未說完,裴紀白突然將他翻過去,婚服徹底散開。
溫熱的唇沿著脊椎一路向下,季凜猛地攥緊床單:“等等……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