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誠跟了方子圍多年,深知這位少帥表麵溫潤如玉,內裡卻是一把淬了毒的刀。
此刻他嘴角帶血的模樣,反倒比平日更令人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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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圍沒說話,徑直走到汽車後視鏡前。
鏡中的男人左臉紅腫,嘴角裂開一道細小的口子,血絲已經凝固。
他盯著看了幾秒,突然一拳砸在鏡麵——
“操!”
蛛網般的裂紋瞬間蔓延,將他的臉分割成扭曲的碎片。
憤怒像毒蛇般啃噬著他的理智。
他厭惡這種失控的感覺,更厭惡父親施加在他身上的烙印。
“去宜城。”他拉開車門,聲音冷得像淬了冰。
臧府,管家慌慌張張地往裡跑:“老爺!方、方少帥來了!”
臧洪山正在後院逗弄籠中的畫眉鳥,聞言手一抖,鳥食撒了一地。
方少帥的名聲他早有耳聞,此人行事狠辣,從不按常理出牌。
臧洪山匆忙整理長衫迎出來時,方子圍已經帶兵踏入前廳,軍靴踩在青石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方少帥大駕光臨,不知......”
“《長生橋》的戲本。”方子圍打斷他,自顧自在上座坐下,“聽說在您手裡?”
臧洪山心頭一緊。
這戲本是臧家祖傳的寶貝,多少名角曾上門求取都沒有給出去,卻不想引來了這尊煞神。
臧洪山額頭滲出冷汗:“這個......確實有。”
“開個價。”方子圍端起茶盞,熱氣模糊了他嘴角的傷,“多少都行。”
“實不相瞞......”臧洪山搓著手,“《長生橋》是家父帶進棺材的陪葬品,實在......”
“那就開棺。”方子圍輕啜一口茶,語氣平靜得像在討論天氣。
臧洪山腿一軟,差點跪下去。
掘人祖墳是大忌,可眼前這位顯然不在乎什麼忌諱。
臧洪山顫抖著聲音:“少帥,這、這不合規矩......”
茶盞重重擱在桌上。
方子圍抬眼,漆黑的瞳孔裡沒有一絲溫度:“我像在開玩笑?”
他的耐心早已耗儘。
方毅華的那一巴掌,臧家的推三阻四,都在一點點撕扯著他緊繃的神經。
後山墳地,新挖的土堆旁散發著腐朽的氣息。
臧洪山顫抖著捧出檀木匣子回來,裡麵靜靜躺著一疊泛黃的戲本。
方子圍接過,指尖撫過扉頁上“長生橋”三個字,忽然笑了。
“多謝。”
臧洪山鬆了口氣,餘光瞥見方子圍紅腫的左臉,討好道:“少帥,府上有冰塊,您這臉......”
槍聲驟然響起。
方子圍扣動扳機的動作乾脆利落,沒有一絲猶豫。
臧洪山錯就錯在不該提方子圍臉上的傷,無疑是提醒了方子圍此時的狼狽。
他張了張嘴,卻隻吐出幾個血泡。
方子圍吹散槍口的青煙,接過副官遞來的冰塊按在臉上:“關門。”
臧家大門轟然閉合,將慘叫聲隔絕在內院。
方子圍坐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冰塊融化後的水珠順著他的下頜滑落。
後堂傳來刺刀捅穿身體的悶響,女人的尖叫戛然而止,孩童的哭聲淹沒在血泊裡。方子圍皺了皺眉:“吵。”
趙誠立刻吩咐:“堵上嘴再殺。”
當最後一聲嗚咽消失時,方子圍站起身,對著穿衣鏡仔細檢查左臉——腫已經消了大半,隻是嘴角還留著淡淡的淤青。
他可不能讓夫人擔心才行。
“回府。”他將領口整理得一絲不苟。
鏡中的男人衣冠楚楚,嘴角含笑,仿佛剛才的血腥屠戮從未發生過。
戲班後台,油彩與檀香的氣味混雜在昏黃的燈光裡。
莫長歌一把掀開簾子闖了進來,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浸濕,貼在蒼白的臉頰上。
他胸口劇烈起伏,手指緊緊攥著衣角,指節都泛了白。
“師兄!”他聲音發顫,“師傅找到了!”
季凜正在對鏡描眉,聞言手腕一抖,朱砂筆在眉尾劃出一道紅痕。
銅鏡裡映出他驟然收縮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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