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凜看著他這副委屈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星瞳湊近,鼻尖幾乎要貼上季凜的臉,“哥哥不喜歡我了?”
他的呼吸溫熱,帶著少年人特有的熾熱氣息。
季凜微微後仰,耳尖不自覺地抖了抖:“……沒有。”
星瞳的眼睛瞬間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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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掀開被子,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那快來睡覺!”
季凜歎了口氣,最終還是放下書,躺了下來。
星瞳的睡姿十年如一日地差。
季凜剛閉上眼,就感覺一條腿橫了過來,重重壓在他的腰上。
緊接著,星瞳的手臂也環了上來,將他往懷裡一帶——
“星瞳,”季凜試圖掙紮,“熱。”
星瞳含糊地“唔”了一聲,非但沒鬆手,反而將下巴抵在季凜頭頂,蹭了蹭:“季凜香。”
“……什麼?”
“太陽曬過的味道,”星瞳的聲音帶著困意,“和以前一樣。”
季凜一怔,突然想起小時候星瞳趴在他背上時,也說過同樣的話。
他不再掙紮,任由星瞳像八爪魚一樣纏著自己。
夜風從窗外吹進來,帶著草原特有的青草香。
星瞳的呼吸漸漸平穩,溫熱的胸膛貼著季凜的後背,心跳聲清晰可聞。
季凜輕輕握住星瞳搭在自己腰間的手,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他手腕內側的疤痕——那是星瞳十歲時為了保護他,被毒蛇咬傷留下的。
“笨蛋……”季凜低聲呢喃。
星瞳在睡夢中收緊手臂,將他摟得更緊了些。
星瞳的十八歲生辰前幾日,季凜總能發現自己的東西被動過。
書桌上的筆記被翻到記載自己喜好的那頁,衣櫃裡的衣物被悄悄嗅聞。
連藥囊裡的安神香都被挑走了幾味——星瞳在試圖推測今年會收到什麼禮物。
“再翻我東西,”季凜合上被翻動的抽屜,頭也不抬道:“今年就隻有野菜團子。”
窗外的灌木叢立刻傳來窸窣響動,一條銀灰色尾巴尖慌慌張張地縮了回去。
生辰當日,季凜天未亮就去了集市。
他選得仔細——蜂蜜要金雀花釀的,帶著晨露的清新;
野莓需飽滿多汁,酸甜適中;
包點心的油紙選了星瞳偏愛的靛青色,襯得糕點愈發精致。
路過鐵匠鋪時,老匠人叫住他:“季少爺,您訂的物件好了。”
那是一套銀針,細如牛毛,在晨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
季凜輕撫針尾雕刻的狼紋,這是按星瞳的異瞳設計的——左針尾嵌金珀,右針尾鑲血玉。
“星瞳前日還來打聽呢,”老匠人笑嗬嗬地遞過針囊,“被我用淬火的鐵渣嚇跑了。”
季凜搖頭輕笑。
星瞳向來藏不住心思,去年為了找禮物,差點把他藏在房梁上的藥箱撓下來。
夜晚的草坡上,季凜將野餐布鋪開。
蜂蜜蛋糕鬆軟金黃,莓果餡餅透出誘人的紫紅,還有星瞳最愛的炙鹿肉,裹著香草碎滋滋作響。
他剛擺好最後一道點心,背後就傳來刻意放重的腳步聲。
“季凜!”星瞳從背後撲上來,下巴蹭著他發頂,“我聞到蛋糕味了!”
季凜側身避開他偷拿糕點的手:“洗手。”
星瞳撇撇嘴,卻乖乖去溪邊洗手。
回來時,發現季凜正在切蛋糕,晨光透過他垂落的睫毛,在臉頰投下細碎的影子。
“給。”季凜遞過最大的一塊,奶油上嵌著完整的金莓。
星瞳沒接,突然湊近舔掉季凜鼻尖沾到的蜂蜜:“甜的。”
季凜習以為常地又往前遞了遞:“十八歲該懂規矩了。”
禮物是在樹蔭下拆的。
星瞳取出銀針的瞬間,異瞳倏地亮起來,左金右紅像是要燒著:“給我的?”
“嗯,”季凜取出針囊,“你總抱怨狩獵時小傷不斷,這是藥針,淬過止血的藥劑。”
星瞳突然將季凜的手翻過來——掌心有道淡淡的疤痕,是打磨針尾時留下的。
他的尾巴頓時僵住:“你親手做的?”
“順手罷了。”季凜輕描淡寫地抽回手,“試試合不合用。”
星瞳卻把針囊貼身收好,異瞳灼灼地盯著他:“季凜。”
“嗯?”
“我成年了。”
季凜揉了揉他銀灰色的發頂,眉眼溫和:“是啊,長大了。”
星瞳的尾巴慢慢纏上季凜的手腕,像小時候那樣。
隻是這次,季凜沒能輕易抽開——十八歲的狼族少年,力道已不容抗拒。
季凜望著遠方紛飛的鳥羽,忽然覺得腕間的溫度有些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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