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了口氣,喉間湧上鐵鏽味,“你們是專門來我家……演續集?”
唐建宇在保鏢手下掙紮著辯解:“都是你舅舅的主意!他讓我們這些債主偶爾上你們家演這麼一出……都是他逼我們的啊!”
沾滿機油的工作服在桌麵蹭出黑痕,“我們拿回本金就夠意思了,誰想陪他演這麼多年……”
季凜的視線開始搖晃。
那些讓他心臟揪緊的歎息,那些拍在他肩上說“再堅持一下”的粗糙手掌,全都是精心設計的台詞。
“小凜……你要找就找你舅舅吧。”唐建宇的聲音忽遠忽近。
季凜抓起桌上的鐵質茶杯砸向牆壁,爆裂的脆響驚飛窗外一群麻雀。
瓷片飛濺中他看見自己扭曲的倒影——多像父親自殺前的模樣啊,原來血脈裡的瘋狂早就刻在基因裡。
口袋裡的手機在震動,是官闕的專屬鈴聲。
季凜摸出手機,鎖屏上是閃電窩在他懷裡睡覺的照片。
小貓柔軟的肚皮下麵,壓著章興業上個月給的紅包——“舅舅今年又漲工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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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凜突然彎腰乾嘔起來,胃裡翻湧的酸水混著血腥味。
他想起每次舊傷發作時,舅舅眼裡閃爍的淚光;
想起每次轉賬還款後,對方欲言又止的表情。
原來最痛的背叛,是有人用愛的名義給你造了座楚門的世界。
“告訴他。”
季凜轉身時踢翻了廢料桶,金屬零件嘩啦啦滾了一地,“這筆賬……”玻璃門映出他猩紅的眼睛,“我要親自算。”國摩天大樓的會議室裡,落地窗外霓虹刺眼。
官闕的鋼筆在合同附件第三頁懸停已久,墨跡在紙麵洇出個漆黑的圓點。
“官總,”詹姆森轉動著尾戒,藍眼睛裡閃著精明的光,“這個價格已經是我們最大的誠意。”
他推過來的新版合同上,利潤分成比例又被劃掉重寫,比最初低了整整十二個百分點。
官闕突然笑了。
他慢條斯理地合上鋼筆帽,金屬碰撞發出清脆的“哢嗒”聲。
身後法務團隊的成員集體繃直了脊背——這是他們總裁發怒的前兆。
“我想,”官闕起身扣好西裝紐扣,布料摩擦聲在死寂的會議室裡格外清晰,“我們沒有繼續談判的必要了。”
詹姆森臉上的笑容僵住。
他猛地按住合同:“官總確定要放棄?”
指關節在紙麵上壓出褶皺,“貴司的deadine隻剩72小時了吧?”
官闕單手插兜,另一隻手拎起公文包。
這個動作讓他腕間的百達翡麗露出來——那是季凜上個月送他的二十五歲生日禮物,表盤背麵刻著「toyightning」。
“我官闕的話,”他轉身時西裝下擺劃出淩厲的弧度,“不說第二遍。”
電梯鏡麵映出官闕陰沉的臉色。
趙秘書小心翼翼遞上平板:“凱普斯那邊回複了,他們願意明天上午……”
“直接去酒店。”
官闕扯鬆領帶,喉結上還留著今早季凜咬的牙印,“我要看到完整方案。”
加長林肯駛入雨幕時,趙秘書終於忍不住:“總裁,凱普斯是詹姆森的死對頭,如果簽約……”
“那就徹底撕破臉?”官闕冷笑。
雨水在車窗上蜿蜒成河,倒影中他的輪廓像柄出鞘的刀,“你以為他壓價時留餘地了?”
“聯係《華爾街日報》。”官闕突然說,“明早八點,我要看到詹姆森稅務問題的頭條。”
雨刮器在擋風玻璃上劃出扇形軌跡。
官闕摸到西裝內袋裡的絨麵盒子,那裡躺著兩枚鉑金戒指,內圈刻著他和季凜第一次相遇的日期。國除了談合作,就是拿這對定製的戒指。
這次合作談完,回去就和季凜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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