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追逐嬉戲,直到日影西斜。
季凜最終被逼到角落,眼看影子就要觸及腳尖,他突然指著天空大叫:“看!飛龍!”
隱藍頭也不回:“上次用過了!”
“這次是真的!”
隱藍將信將疑地抬頭,季凜趁機化作銀光從他胯下鑽過,反將一軍。
隱藍愣了片刻,隨即捧腹大笑:“堂堂仙門弟子鑽褲襠!”
“贏了就行!”季凜紅著臉變回人形,“快學豬叫!”
隱藍倒也爽快,捏著鼻子哼哼哼了三聲,惟妙惟肖。
兩人笑作一團,在苔蘚上滾來滾去。
玩累了,他們躺在柔軟的苔蘚上休息。隱藍忽然問:“你師尊很凶嗎?”
季凜笑容淡了些:“其實……師尊對我很好,就是太嚴格了。”
他揪著一撮苔蘚,“我這次是偷跑出來的……”
隱藍側過身:“那你還回去嗎?”
“當然要回去。”季凜歎了口氣,“師尊發現我不見,肯定急死了。”
“我祖父也是。”
隱藍做了個鬼臉,“整天魔族大業振興血統,煩死了。”
兩人相視一笑,有種同病相憐的默契。
休息夠了,隱藍提議去秘密基地——一處他小時候發現的岩洞。
路上,他們經過一片詭異的焦土,寸草不生,中央插著一把鏽跡斑斑的長劍。
“咦?上次來還沒有啊。”隱藍好奇地走近。
季凜跟過去打量:“看起來好舊……誰會把劍插在這裡?”
隱藍握住劍柄試著拔了拔,紋絲不動:“卡得真緊。”
“讓我試試!”季凜也上前幫忙。
兩人合力拉扯,劍身卻如同與大地融為一體,連晃都不晃一下。
“算了,沒意思。”
隱藍很快失去興趣,“走吧,我帶你看我藏的寶貝。”
季凜最後瞥了眼那把劍,突然覺得劍格上的紋路有些眼熟,但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
他搖搖頭,追上隱藍的腳步。
岩洞裡,隱藍獻寶似的搬出一個鐵箱,裡麵全是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會唱歌的骷髏頭、永遠倒不空的水囊、能照出奇怪影子的銅鏡……
“這個最厲害!”
隱藍舉起一個透明珠子,裡麵封印著一縷跳動的黑焰,“地獄火種,我從祖父書房偷的。”
季凜正要接過,洞外突然傳來嘈雜聲。
隱藍臉色一變,迅速合上箱子:“是巡邏隊!快躲起來!”
兩人屏息躲在岩縫中,聽著腳步聲漸近。
“……長老們與仙族談判破裂……”
“……神器必須儘快轉移……”
“……三日後月蝕之夜……”
腳步聲遠去後,季凜小聲問:“他們在說什麼神器?”
隱藍搖頭:“不知道,反正不關我們事。”
他看了眼洞外漸暗的天色,“你該回去了,再晚你師尊該發飆了。”
分彆前,隱藍送給季凜一枚黑色鱗片:“這是影蛟的逆鱗,帶著它,魔界的毒瘴就傷不到你。”
季凜感激地收下,也解下腰間玉佩遞給隱藍:“師尊給的護身符,送你!”
隱藍猶豫了一下:“這……太貴重了吧?”
“朋友嘛!”季凜硬塞給他,“下次月曜日,老地方見?”
“一定!”
……
陸霄回到淩雲峰時已是深夜。
談判果然如預料般無果,魔族長老態度強硬,堅稱不知神器下落。
更讓他心煩的是,季凜又一次不見蹤影。
“仙尊……”執事弟子戰戰兢兢地稟報,“已經派人去找了……”
陸霄擺手示意他退下,獨自站在院中望月。
忽然,他感應到一絲熟悉的靈力波動——季凜正躡手躡腳地從後山溜回來,身上還帶著淡淡的魔氣。
“去哪了?”陸霄冷不丁出聲。
季凜嚇得差點跳起來:“師、師尊……”
他絞著手指,銀發間還沾著幾片熒光蘑菇粉。
陸霄本想嚴厲訓斥,卻在看到徒弟臉上未褪的笑意時頓了頓。
那笑容純粹明亮,與平日闖禍後的心虛討好截然不同。
“禁足一月。”最終他隻丟下這句話,轉身回房。
季凜呆立原地,沒想到懲罰這麼輕。他摸了摸懷中的影蛟鱗片,偷偷笑了。
與此同時,魔界那柄鏽劍靜靜插在焦土中,月光下,劍身上的鏽跡悄然剝落了一小塊,露出底下金色的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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