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靠在季凜肩頭,銀發在暮色中泛著溫暖的光澤。
“等你好起來,”季凜輕聲說,“帶我去更多地方吧。我想看遍你生活過的每一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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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年幸福地點點頭:“我還要帶你去見我的朋友們!海豚群、老海龜智者、還有總愛偷我東西的海獺一家...”
他興奮地列舉著,沒注意到季凜越來越沉重的呼吸。
“斯年……”季凜突然轉身,雙手捧住人魚王子的臉,“我愛你。”
然後在斯年驚訝的目光中,季凜深深吻了上去。
這個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熱烈,帶著絕望般的深情。
斯年雖然害羞,但還是生澀地回應著,雙手環住季凜的脖子。
但當吻深入時,斯年突然感到一陣異樣。
有什麼苦澀的液體從季凜口中渡了過來,他想退開,卻被季凜緊緊抱住。
隨著液體滑入喉嚨,斯年的意識開始模糊,四肢變得沉重。
“對不起……”季凜在斯年完全失去意識前哽咽道,“原諒我……”
斯年的眼睛瞪大,充滿困惑和受傷,但已經無法說話。
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後一刻,他看到季凜臉上滑落的淚水,和那個無聲的“我愛你”的口型。
當斯年徹底昏睡過去,季凜將他輕輕放在礁石上,最後一次撫摸那精致的麵容,將散亂的銀發彆到耳後。
他的動作輕柔得像在對待易碎的珍寶。
斯年從昏迷中蘇醒時,第一感覺是胸腔中湧動著前所未有的生命力。
他猛地坐起身,銀發如月光般披散在肩頭,驚訝地發現心口原本猙獰的傷口已經結痂,魚尾鱗片閃爍著比從前更加奪目的光彩。
“季凜?”斯年環顧空蕩的寢宮,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那枚粗糙的銀戒。
他輕盈地滑下床榻,魚尾在地麵輕輕一點便飄出數米遠——這種敏捷連全盛時期的自己都難以企及。
斯年困惑地按住心口,那裡傳來陌生而強勁的搏動。
當斯年衝出寢宮時,兩名侍衛險些沒能攔住他。
“殿下!陛下有令——”
“讓開!”斯年甩開侍衛的手,銀發在水中劃出淩厲的弧度,“我要見季凜!”
他在中央珊瑚大廳找到了正在議事的父王母後。
王後的深藍長發在夜明珠下如水波蕩漾,看到斯年時手中的珍珠權杖“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孩子……”她伸手想觸碰斯年的臉龐,卻被躲開。
“季凜在哪?”斯年的聲音開始發抖,“為什麼我感覺……不對勁?”
國王的銀須微微顫動:“去書房談。”
鑲滿鮫珠的書房門剛關上,斯年就撞翻了珊瑚製成的茶幾:“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王後從貝殼匣中取出一卷古老的鮫綃,上麵用血紅色顏料繪製著複雜的符文。
“《深海禁術錄》記載,徹底失去心鱗的人魚必死無疑……”
她的指尖停在一幅心臟圖案上,“除非以摯愛之人的心臟為引,配合千年珊瑚髓煉製重生藥劑。”
斯年的魚尾突然失去力氣,跪倒在滿地珍珠之間:“不...這不可能...”
“他自願的。”
國王的聲音像海底火山般沉悶,“那天你昏迷後,他闖進藥劑室,用匕首……”
“住口!”斯年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嘯,震碎了牆上的熒光水母燈。
他瘋狂抓撓著自己的胸口,銀鱗剝落滲出絲絲血跡:“把它拿出來!我不需要這種肮臟的——”
王後突然按住斯年鮮血淋漓的手,“藥劑隻需七滴心頭血作引,配合……”
斯年僵住了,淚珠凝成的珍珠劈裡啪啦砸在地上:“他的心……”
“他的身體完整地海葬了。”
國王轉身望向窗外漆黑的深海,“按人類習俗裹著你送他的披風,他說……這樣你會一直保護他。”
斯年蜷縮在角落,把銀戒死死按在心口。那裡跳動的每一下都像在嘲笑他——
季凜的心臟混著珊瑚髓,此刻正在自己血管裡流淌。
“騙子……”他盯著指縫間滲出的珍珠,“你說會回來……說好要去看珊瑚森林……”
王後輕聲哼起古老的安魂曲,歌聲卻突然被斯年喉間湧出的鮮血打斷,在海底鋪成一條猩紅的小路。
“為什麼……”斯年用額頭抵著冰涼的地麵,指甲在珍珠母地板上刮出深深痕跡,“我寧願死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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